眼看李香茗服用丹药后已经起身,往方桌上走,研究破开防御阵,魏晓溪心内愈发焦急。
那可是她要还给江千树的人情,都要到手了,还被女主抢走,她会呕死的!
想了想,她咬牙,从灵兽袋中抓出一把人面蛛,朝两人甩去。
刷——
李香茗眼角余光瞥见,脸色一变,大声提醒:
“师兄,快闪,那蜘蛛会损伤神魂!”
说着大步撤离原位。
陈炎脸色一沉,闪身挡在李香茗身前。
身上火光大盛,剑走弧线,狠狠朝魏晓溪方向划去。
火光与空中的蜘蛛对冲。
嘶嘶——
数百只蜘蛛只发出丁点儿痛苦的嘶吼声,转眼被火光淹没,发出哔哔啵啵的煅烧声。
魏晓溪呼吸一窒。
好几百只啊,就这么没了。
她心疼自己的灵石。
更郁闷……
这种数量级的蜘蛛,对陈炎构不成威胁!
麻烦了。
她急闪避开剑光。
接二连三的剑光扑面而来。
魏晓溪拼命闪躲。
体内灵气迅速消耗。
她不得不掏出补灵丹服用。
便是在此刻……
滋啦——
魏晓溪右侧肩胛骨被灼热剑气狠狠划伤。
鲜血泼洒地面。
陈炎长剑火光驱散黑暗,将魏晓溪被鲜血染红的右半边身子照的一清二楚。
嘶——
魏晓溪忍着剧痛,眼神警惕,全身紧绷。
保命玉符刚才已经破掉。
这是天要亡我。
要不……逃吧?
她不甘的觑了眼菩提子。
还人情债很重要。
但跟自己小命比起来,也只能舍弃了。
她脑中飞转,寻思着借助流光逃出去的可能性。
若真到了生死之际,即便暴露钟镇的传承很危险,也只能如此。
可真能逃的了吗?
宗师级的钟镇传承法器,连隐藏阵都没有用,怎么能破的开这处佛塔?
魏晓溪心生绝望。
佛塔在被人拿走滴水菩提前,压根就不会开启通往外界的通道。
刷——
灼热剑光再次划来。
刚拍上的几张金刚符,仿似豆腐层层碎裂。
魏晓溪发尾被削去一截,同一层的肩胛骨,再次被划伤。
呲呲呲——
发烧卷曲,皮肉焦黑中淌血。
魏晓溪重重摔倒在地,呕出口血。
她如坠冰窖。
她……危以!
等死是不可能等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等死。
这从来不是魏晓溪的作风。
她咬牙,忍着剧痛往边上一滚,避开再次呼啸而来的致命一击。
魏晓溪强撑着迅速翻身而起,勉强靠着横刀的支撑,站直身子。
她狼狈的模样取悦了陈炎。
这样的魏晓溪,就算拼劲全力,最多也只能再躲上两剑。
一旁的李香茗眼见魏晓溪如丧家之犬一样艰难奔逃,也笑了。
“啧啧,我的魏师妹,你这样子……真可怜呢。”
她暂时放下试图破阵的万能阵盘,捂着腰腹走向陈炎。
后者见状,心疼的上前扶住她:
“茗儿,你小心些,扯痛伤口了吧。”
说着又拿出一粒丹药温柔喂她服下,垂着的双眸满是温柔与爱慕。
李香茗娇嗔避开丹药:
“嗯,不要……我刚吃过的,短时间服用太多只会浪费。”
陈炎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心疼又宠溺:
“只要你能快点好起来,浪费也无事。”
李香茗还是含笑避开,手扯上陈炎的袖子,撒娇道:
“三师兄,我要亲手杀了她!”
陈炎不赞同:
“杀这样的人,会脏了你的手,我来就好。”
他的小师妹是这世界上最纯白无瑕的。
“嗯,我就要亲自动手嘛!”
陈炎眸中浮现丝无奈,屈指在李香茗光洁的额头上轻弹一下,语声宠溺:
“好,你想做什么,师兄都依你。”
“师兄真好……嘻嘻。”李香茗笑容甜蜜。
真真是好一把大狗粮。
满满的奸情味道。
这不是猜测,而是……这会子的陈炎,的确已经爱上李香茗。
这本书是古早的言情小说,作者硬生生将女主塑造成一个头戴魅力强光环的女主。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尤其是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男人。
个个都像是被屎糊住了眼一样,无论女主是否对错道德好坏,只知道一味的爱她,舔她。
为她痴为她狂为她哐哐撞大墙。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魏晓溪心内一阵恶寒。
嗯,或许在他们眼中,她的确已经是个死人了。
现在的她,就是一只蝼蚁,任由他们搓圆捏扁。
她穿到书中后,最恨的就是李香茗这幅姿态。
高高在上,随时拿捏她生死的架势。
每一次面对这样的女主,她都感觉自己好似是书中的提线木偶工具人,如工蚁、工蜂一样可怜可悲。
只要完成既定的任务,就可以去死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命运,她为什么要被剧情摆布?
被女主玩弄,打压?
她不愿不屈不甘!
她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沉浸在撒狗粮的氛围中,无法自拔,魏晓溪得以稍稍喘息。
眼角余光瞥见方桌上的菩提子,彻底乳化。
进而,一股巨大能量溢散,菩提子瞬间转绿。
魏晓溪心头一喜。
就是现在!
澎湃浩然的气息蔓延,腻歪二人组一经,猛地扭头看去。
魏晓溪却掏出十来张爆裂符朝两人砸去,同时控制流光打开结界。
陈炎大惊,连忙将小师妹护在怀中,不舍得让她受一点伤害。
这边。
魏晓溪可没空继续吐槽那两个傻逼,将菩提子握在手中,收入储物袋。
脚尖一踮,忍着剧痛提气狂奔,纵身一跃,撞开佛塔的窗户。
身后。
轰轰轰轰——
威力巨大,李香茗身上有保命符没受到伤害。
陈炎被炸的有些狼狈。
他身体强度在,只脏腑受了些震动,吐了口血。
不轻不重的伤。
服用疗伤丹药,很快能好。
追魏晓溪,绰绰有余。
该死……李香茗气的眼睛都红了,与带哭腔:
“师兄!她逃了!我不该多事的,让你直接杀她就好了。”
她神情脆弱难过,语声自责歉疚。
陈炎强忍着脏腑的难受,掏出一片荷叶丢到地上。
这是他炼气境时的飞行法器。
他抱着受伤的小师妹跃上荷叶,边驱动飞行法器,边心疼的为心爱小师妹拭去泪水:
“别担心,她重伤垂死,跑不了的。”
他最受不了茗儿的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