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魏晓溪声若蚊呐。
整个人都不好了。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屋门口方向。
脚步声停住了。
就在身后不远处。
魏晓溪全身汗毛炸起,置身在这大型社死现场,她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这不是真的”。
可身后的视线灼灼,让魏晓溪如芒在背。
她嗖的一下缩回搂在江千树脖子的手,狠狠攥住他衣襟。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忽然,男人宽大的手掌握住她脑袋,狠狠的按向宽阔结实的胸膛,挡住她脸。
另一只手紧紧扣在她细腰上。
小小的身子被男人牢牢圈在怀中。
似筑起了块安全小空间。
魏晓溪下意识往他怀中又缩了缩,抠地板的频率降了些,开始自我攻略。
只要不对上来人的面,那一切就没有发生。
反正我没见过你。
神识扫到的不算!
魏晓溪知道自己的鸵鸟行径很可笑,可……
真的有用啊,她的确没有刚才那么不自在了。
感受到怀中人的不安与依恋,江千树又搂紧几分,挺直身板,悠悠盯向屋门口方向,对上千凇似笑非笑的目光。
他神色微顿,对千凇使了个眼色:
赶紧走。
千凇笑容揶揄。
江千树皱了皱眉。
千凇摆了摆手,没再为难他,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好一会子,怀中人还是没有动静。
江千树有些好笑。
他抬手捏了捏她耳垂,语声戏谑:
“还要当鹌鹑到什么时候?”
魏晓溪:“……”
她伸手在男人腰上又是使劲儿一拧。
江千树嘶了声:
“下手这么重,下次我直接将你翻转个身,让你面对面对着别人。”
魏晓溪:“……”
“不会有下次!”魏晓溪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下巴微昂:
“哼,我再也不亲你了!”
姑娘小脸红扑扑,表情傲娇,可爱的紧。
江千树心头发软,伸手去挠她下巴,像在撸猫。
“真的吗?”
“嗯哼!”魏晓溪重重甩出两个鼻音,下巴昂的更高,躲开他的触碰。
江千树心头直乐,轻掐住她下巴,低头狠狠啄了一口,笑着道:
“好,你不亲,我亲,可以吗?”
魏晓溪斜睨他一眼,做出沉思状,好一会子,才矜持的轻点了点下巴:
“看在你这么美的份儿上,可以吧。”
江千树失笑,狠狠揉了下她毛茸茸的脑袋,牵起姑娘的手,往屋中去:
“累不累?有没有哪里受伤?”
“嗯,没事了。”魏晓溪脚步轻快,“对了,我跟你说……”
她巴拉巴拉将秘境中自己如何坑霍北,如何追杀李香茗,如何在玉净图中拿捏众人,最后如何智斗血妖,通通说了一遍。
江千树拖着腮,含笑盯着她嘚吧嘚吧的小嘴儿。
不时嗯一下,表示自己在听。
不时给予她肯定的眼神,附和说“我姑娘真棒。”之类云云。
不忘频频给她斟茶水,生怕她说的渴了。
合适的听众,总是能激发人的表达欲。
魏晓溪备受鼓舞,手舞足蹈硬是讲到太阳偏西,灌了足足五大胡茶,才讲完自己一路跌宕起伏的故事,末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眼巴巴盯着江千树:
“亲爱的,我厉害吗?”
“嗯,我姑娘最棒。”江千树重重点头,没有被迫坐着听故事的不耐烦感。
魏晓溪神情羞涩:
“谢谢你的夸奖。”
“想要什么礼物?”江千树眉眼含笑。
“嗯……”魏晓溪眼睛咕噜噜转了好几圈,沉吟着。
她事业爱情双丰收,还真的没什么缺的。
想了想,她哈了声,道:
“亲爱的,我还想吃虾饺,我们再去一趟葵园吧,你请我。”
“就这个吗?确定了?”
“嗯。”
“现在去?”
“等等。”魏晓溪起身,哒哒两步走到江千树身前,捧起他的脸,“我还有件事情和你说。”
江千树微仰头看着眼前眉眼飞扬的姑娘,隐约猜到她想说的话,心头一凛,道:
“有什么事情,我们吃完饭先?”
“不……很快的。”魏晓溪俯身贴了贴他的俊脸,嘴角怎么都压不住,
“亲爱的,我这次在秘境立了大功,第一大陆的七大顶级势力都给我抛出了橄榄枝。”
顿了顿,她继续道:
“他们邀请我和你一起来青云城发展,我们趁着剩下的这几天,去了解一下四大宗门怎么样?”
果然……
江千树有些好奇:
“为什么只考虑四大宗门?”
魏晓溪噘了噘嘴:
“那三个大世家,可能想把我从你身边撬走。”
江千树被取悦到,嘴角弯了弯,又僵住。
不知道要如何接话。
魏晓溪发现他神情有些奇怪,疑惑道:“你……不想过来这儿发展吗?”
江千树感觉捧着自己的一双小手似乎都僵住了。
他心内叹了口气,伸手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蹭了蹭她的脸,温升道:
“晓溪,这样好不好,你先过来这儿,我迟些年再过来……”
“为什么?”魏晓溪不解,手不自觉的狠狠揪住她袖袍,“这里的灵气更加浓郁,师资力量雄厚,对我们的发展会更好的……你是舍不得百草道君吗?”
江千树还没斟酌好说辞,一时无言。
魏晓溪心往下坠,小声道:
“林师兄,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粘在父母身边的,总要有自己的天地……”
她在试图说服他。
江千树握住她的手,低声道:
“我晓得,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
江千树皱了皱眉,不知道从何说起。
看着他为难的神色,魏晓溪心一沉。
难道……
是他觉得自己现在修为比他高,跟着自己过来有吃软饭的嫌疑,自尊心作祟?
这关系到男人的尊严,所以难以启齿?
魏晓溪拿眼细细打量江千树,心内暗忖。
眼前这个男人精神一向强大,不会真的受这个影响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
很难办啊。
魏晓溪如坐针毡。
怀中人不安的扭动,身上散发出满满的焦虑气息。
江千树新有些阮,赶忙搂紧她,温声安抚道:
“别胡思乱想,我……只是还有点事情要办,需要几年再过来。”
“什么事情?我能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