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郡,袁绍自从留下高干断后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一路急行军,仅仅两天便进入了渤海境内,原本只够使用三天的粮草在袁绍的一再节省下共可以用五天,虽然士兵大多无法吃饱,但总比饿肚子强。
这种做法原本会大大的动摇渤海军的军心和士气,但好在他们已经进入了渤海郡,眼看就要到家了,那些士兵的军心总算没有彻底乱开来。
“前面就是泾阳城了,大家加把劲!”渤海军的各级军官不断的激励着那些气喘吁吁的士兵,这些天下来他们不仅吃不饱,每天还要急行军,很多人要不是拼着一口气坚持着恐怕早就垮了。
军官的话让那些士兵的眼中再次闪过了一丝希望的光芒,一个个用尽最后的力气冲向泾阳城,昨天他们已经吃光了最后一粒粮食,现在剩下不多的粮食也只是供应袁绍等渤海军高层了,底层士兵就只能饿肚子了。
“燕军追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渤海郡士兵们纷纷回头望去,只见远处烟尘滚滚,一片红色的洪流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急速追来,这火焰烧光了渤海军心中最后的士气,一些已经跑不动的士兵已经坐在地上认命了,袁绍也没有功夫再去管他们了,直接在一队亲卫的保护下骑马逃向泾阳城。
“这高干真是废物,孤给他五万大军竟然连一天都没能坚持住!”袁绍边跑边骂道。燕军能这么快跟上来,显然是高干那边没能完成任务,不过他虽然误打误撞猜中了,但这些燕军可不是打败了高干才过来的,而是陈晨率领的五万兵马,他们是绕过高干的大军追过来的,虽然耽搁了不少时间,但是已经得到章武的燕军的粮草充足,再加上平时刻苦的训练,在行军方面的速度远不是渤海军能够比的,所以虽然绕了不短的路程,但燕军依旧能够将渤海军堵在泾阳城下。
“袁绍小儿就在前方,随我杀!”陈晨见燕军已经逐渐追上渤海军,立刻拔出佩剑喊道。
燕军士兵一鼓作气的冲了上去,一举将渤海军的后军击溃,现在这些渤海军就像是在朝鲜被日军一路撵回鸭绿江的清军一样,已经彻底成了惊弓之鸟,早就失去了抵抗的勇气,更何况腹中的饥饿时刻摧残着他们的意志,因此燕军轻而易举的便将他们彻底击溃,他们连阻挡燕军片刻都没能做到,仅仅是迟滞了燕军一下,接着燕军便将这些俘虏留给了后面的人,然后继续往渤海军的中军追去,整个渤海军后军一万人全部成了俘虏。
袁绍也终于逃到了泾阳城下,看着空空如也的城墙,袁绍的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不安。
“主公在此,还不速速打开城门!”袁绍的一名亲卫上去大喊道。
就在他话音刚落,泾阳的城墙上立刻竖起了大片的燕旗以及密密麻麻的弓弩手,燕军的弓弩手纷纷瞄准着城墙下的袁绍等人,似乎只要一声令下便可以将他们全部射成刺猬。
一名燕军团长在几名营长的簇拥下走上前喊道:“泾阳已被我燕军攻下,南皮也于昨日被我军占领,袁尚、袁谭皆已被俘,袁本初,你的末路已到,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燕军团长的话就像惊雷一般在袁绍心中响起,骑着战马的袁绍立刻仰天喷出了一口鲜血,几名渤海军将领连忙扶住袁绍:“主公!”
袁绍跌坐在地上,不由仰天哀叹道:“数年努力一朝灰飞烟灭,贼老天,你为何如此戏弄我袁氏!”袁绍是一个颇为迷信之人,如果是平常他断然不敢说出这般对天地不敬的话语,但是现在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他已经彻底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了,自然不会再管这么多了。
“主公!”围在袁绍身边的一众渤海军将校纷纷跪下,而中间的袁绍看起来就像一位迟暮的老人,凄惨无比,但是却没有人敢回应他,谁也不是个傻子,这个时候还是老老实实的准备伺候新主子吧。
“主公!”远处几道身影骑着战马迅速靠近,他们是袁绍的几名谋士。
“几位先生,天要亡我袁氏,如今孤已经一败涂地,诸位先生还请自行寻找退路吧!”袁绍惨然道。
“主公不可,泾阳没了,我们还可以去南皮啊!”辛评急忙劝道,他还不知道南皮已经失陷的消息。
“南皮也为燕人所下,我袁氏一家老小皆落入姚杰手中!”
“主公莫慌,我们在观津还有五万大军与冀州军对峙,修县也有不少的粮草,他日就算东山再起也为可知啊!”逢纪也上前劝道,袁绍之前为了牵制在观津的冀州军,所以命令其次子袁熙领兵五万驻扎在了那里与潘凤对峙,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他最好后的希望。
“修县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我军主力尽失,二十万大军都无法击败燕军,何况那区区五万人!”显然袁绍没有那么乐观,袁熙麾下的五万大军都是新兵,没有见过血,想要与那些在血里面滚出来的燕军交战明显是自杀,而且仅剩的修县也不足以让他苟延残喘,或许他可以去投靠南面的袁术,但是袁绍和袁术两人几乎势同水火,他宁愿死也不愿意拉下这个脸面去寄人篱下。
“诸位先生不必再权,孤意已决,何况我们现在也走不了了!”袁绍摇头道,不知何时,陈晨的五万大军已经将他们彻底包围了,袁绍的大军死的死,散的散,降的降,现在聚集在他身边的不过区区数千人,他袁绍不是西楚霸王,燕军也不是刘邦,想要凭这么点人杀出重围明显是不可能,渤海军的猛将都死光了,剩下的一群小鱼小虾还有谁能带头冲阵啊。
“袁本初,本将军乃是燕王麾下第一军团军团长陈晨,你们已经插翅难逃了,放下武器吧,燕王有令,保证你和袁氏众人的生命安全!”陈晨举着扩音器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