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秦醉眼如丝,黑发雪肤,雪白的衬衣上面两颗扣子已经打开,整个身子都靠在岳一翎身上。
红润的小嘴轻声呢喃,“今晚陪陪我,不要走了。”
如此旖旎风光,是个男人都会动心吧?
谁能想到,白天不苟言笑,一脸冰霜的施秦到了晚上会化身火辣娇娃,主动让岳一翎留宿。
只可惜施秦今晚喝了太多酒,而且在和岳一翎拼酒后吐了,所以红唇虽然诱人,但只可惜一张嘴,一股浓烈的参杂着食物残渣的酒味几欲让人作呕。
岳一翎强忍着恶心,就像没听见施秦说话一样,不动声色的轻轻触碰她手肘关节处。施秦就像过电一样,不自主松开了手。
岳一翎转身下楼,打了辆出租,直接回家。
虽然已经很晚了,木青鸢依然没有睡,她蜷在沙发上,抱着枕头津津有味看着电视里的肥皂剧。
一见岳一翎回来,她主动张开双臂,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岳一翎冲了个热水澡,两人相拥着,各自说了单位一些趣事,沉沉睡去。
第二天,温东霓、岳一翎、陈勇、文欢赶往长风水业京城分公司。岳一翎借口怕碰到熟人,影响不好为由,再次留在了咖啡馆里。温东霓坚信长风这笔单子能如此顺利是岳一翎靠老乡关系拿下的,因此同意了岳一翎的请求。
她带着创意部的二人上了楼,张闯接待了他们。他根据霍中海的指示,详细的介绍了长风的一些情况,并对广告的要求像陈勇、文欢做了说明。
双方聊了一上午,创意部两位才子才女基本了解了情况。三人告辞下了楼,和岳一翎会和回到问道公司。剩下的事就交给创意部了,他们做出方案后,如果长风公司满意,这事就算成了。如果不满意,就需要客户部的人继续和长风沟通,修改方案,直到客户满意为止。
创意部拿出方案至少需要几天时间,温东霓和岳一翎总算松了口气,这几天没他们什么事了。
经过那晚酒局的人宣扬,现在他的大名在问道公司已经响彻云天了,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了新来的姓岳的帅哥当场把施秦喝吐了,第一酒神已经易位。
施秦见了他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似乎那晚她真的断片了,把她酒后说的话,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既然她装傻,岳一翎也乐得清静。
岳一翎总是往行政部跑,除了观察问道公司的管理模式外,他也想和行政部的人打好关系。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问道公司拉单子跑业务的,而是想实实在在观察学习台资企业在管理上有什么独到之处。
中午吃饭时,他一般都会跑到楼下花店,和青狂商量开办农业公司的事情。经过磋商,最终定下来农业公司命名为青土有机农业公司,青狂任总经理,负责日常管理,持股40%,岳一翎和木青鸢作为股东,各占30%的股份。
青狂一开始很高兴,可是回过味来,怀疑的问:“你们两口子加起来60%,如果需要做决策时,我岂不是要听你们的,我这个总经理不是被架空了吗?”
岳一翎笑道:“我和青鸢负责出资买地、购置农机设备,你一分钱不拿,让你当总经理,这样的好事你还不愿意吗?”
一席话说的青狂哑口无言。
岳一翎给李修文打了电话,让神通广大的李公子在京郊帮他选一块荒地,面积要大,价格要便宜,他要种菜。
李修文憋了半天说了话,“小岳,你是不是欺负我不懂这个,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种菜不是需要好地吗?没听过荒地能种出菜来的。”
“我愿意玩,你管着吗?少罗嗦,赶紧办事去,事成之后请你喝酒。”
一听说有酒喝,李修文立马高兴起来,放下电话就开始忙碌起来。
京城火车站。
此时已是深夜,虽然没有了白天那人山人海的壮观场面,但依然人潮如织。中国最大的客运枢纽永远不缺的就是喧嚣和人流。
一个穿着不知是哪个朝代旧衣服的老头从刚刚进站的一辆火车上下来,乱糟糟的头发、一把几乎可以攥出油的胡子在灯光下竟然呈现出怪异的暗红色。
红胡子老头背着一个破的全是洞的蛇皮口袋在候车大厅的雨搭下坐下。他看了看漆黑的天色,一翻身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头枕着蛇皮口袋,转眼间就鼾声大作。
一个长相猥琐的中年男人左顾右盼的穿过火车站广场,贼头鼠目的样子一看就不像好人。
无论哪个城市的火车站都是三教九流牛鬼蛇神混杂的地方,阴暗的角落里总能滋生出一些老鼠蚊蝇之类让人讨厌的东西。
猥琐男人经过红胡子老头身边时,无意中向下看了一眼。
蛇皮口袋的破洞里闪现出一道金光,在雨搭上方灯光的映衬下,格外刺眼。
猥琐男人当时就走不动道了。黄货,经多识广的他一眼就认出蛇皮口袋里放的是一个黄金制成的长条状物体,样子古朴斑斓。
文物?对!很有可能是文物。难道这老头是背着家里的传家宝到京城来卖的。
猥琐男人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真是天降横财,难道老天可怜我前两天亏得太多了,今天给我送了一只老肥羊补偿我的损失?
猥琐男人看了看四周三三两两休息的人群,眼睛眨了眨,快步走过广场,消失在夜色中。
“大哥,我绝对没看错,就一个农村老头,穿的像解放前一样,袋子里的东西绝对是值钱的文物,不但样子老,而且是黄金做的。”
猥琐男人佝偻着腰,向面前的黑脸大汉做着汇报。
“老五,你看清楚了?别再他妈的像上次一样,抢劫不成反被人抢,整整八万块,想想我就心疼,我们铁道七人组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大亏,麻蛋,憋气。”
“大哥,别生气,那个愣头小子已经被我们找到了,他用我们的钱在富城大厦下面开了家花店,老六老七已经去盯梢了,只要这小子出了花店,我们就打他个促手不及。他再厉害,还能比子弹厉害吗?我已经买了三把枪了,专门对付这小子的。”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安慰着老大。
“好,看来我们是要时来运转了,把老三、老四喊起来,我们先把老头劫了,回手再去收拾那个小子,一雪前耻,扬我铁道七人组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