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的时候易冉已经不在了,病房里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正在收拾,看见苏睿白,她笑着客气的道:“苏小姐是吗?我是易老先生安排来照顾林女士的。 ”
苏睿白回以客气的笑。刚说了句麻烦你了,还没来得及问易冉去哪儿了,门边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苏睿白回过头。易楠臣正拿着车钥匙站在门口,微微的朝同他打招呼的阿姨点点头,然后看着苏睿白道:“这边有兰姨,回去收拾收拾再过来。”
他不说苏睿白倒忘了,从今医院起,她就没换过衣服过。易家叫来的人,自然是可靠的。苏睿白又客气的同兰姨说了几句麻烦之类的话,和易楠臣一起下了楼。
上了车,苏睿白才疑惑的问道:“冉冉回去了吗?”
易楠臣嗯了一声,并未解释什么,发动了车子。雨下得又大又急,天地间茫茫的一片雨幕。来往的车子皆是小心翼翼的,易楠臣更是不说话,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苏睿白都已疲惫到了极点。靠在车椅上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车内安静到了极点。只剩下雨滴打在车上噼里啪啦的声音。
车子行驶了一段,突然靠边停下,苏睿白刚睁开眼睛想看看怎么了,一件还带着温度的大衣就盖在了她的身上。
苏睿白赶紧的坐直了身体,有些不自在的道:“我没睡着……也不冷。”
易楠臣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重新发动车子。苏睿白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低垂下眼眸看着身上的大衣,有片刻的恍惚。
谁也没有再说话,直到下一个红灯口,车子停下,易楠臣才开口道:“车祸的事情你暂时别管,我让人去查。”
苏睿白知道他是知道她去警察局的事了,沉默了片刻后道:“谢谢。”
易楠臣嗤笑了一声,道:“你拿什么来谢?以身相许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弄,要是往常,苏睿白一定会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但这次却像是没听到似的,接着道:“有兰姨在,我还是打算回去上班……我想。搬去苏家别墅那边。”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广告公司也不打算再回去了,她已厌倦了那些纠缠不休。
易楠臣没有说话,点燃了一支烟,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到易氏来上班。”
苏睿白本是想说找余带问问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低声应了句好。
易楠臣夹着烟的手指微微的松了松,掸了几下烟灰,又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台厅沟划。
苏睿白低下头,带了些许淡漠的道:“尽快吧。”
易楠臣想说什么,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将烟递到嘴边深深的吸了一口。
因为雨下得大的缘故,到公寓比平常多用了三分之一的时间。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进了屋,易楠臣就安排苏睿白去清洗。
天气暗。屋里开了灯。苏睿白洗漱出来,抬头就见易楠臣端着一杯红酒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他已经冲过澡,头发上湿漉漉的,身上是一件深蓝色的浴袍。
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回到客厅中,将茶几上的一杯红酒拿起来,递给苏睿白,语气颇淡的道:“该交代的我已经交代过,今晚不用去医院了。有时候,该适当的让神经舒缓一下。”
他说得没错,神经绷得太紧,迟早会被逼得疯掉。苏睿白接过了那红酒,没有再说谢谢。
红酒是82年的拉菲,可惜她不懂品。微涩的味道让她不太习惯,只是为了舒缓神经而已,她一口就饮尽。
易楠臣难得的没有嘲笑她,又给她倒了一杯。苏睿白一连喝了两三杯之后,易楠臣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拿起了手机打电话。
苏睿白想要再继续倒酒,却被他握住了手,淡淡的道:“我让人送外卖过来,先吃点儿东西。”
苏睿白没有反抗,松了手,带有几分恍惚茫然的倒在沙发上。
易楠臣的人办事的效率一向都很高,即便是下着大雨的,但没多大会儿就安排人送了吃的过来。两份热乎乎的酸辣刀削面。
苏睿白一直都没吃东西,闻到那香味儿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易楠臣不知道是没什么胃口还是什么的,面放着没有动,端着酒杯时不时的抿着。
苏睿白吃完了一大碗面,自己倒了两杯红酒咕噜噜的喝下,便倒在沙发上没有再动。
她的酒量本来就不是很好,红酒的后劲儿大,头有些晕晕的,像是连眼前的景象也辨不清似的,说不出的悲伤。
易楠臣坐在沙发的另一端看着她,目光深沉,许久之后,才开口道:“去卧室睡。”
苏睿白唔了一声,却没有动。室内没有暖气已有些冷,苏睿白只穿了睡衣,蜷缩着身子窝在沙发上,只露出一双小小的莹白的玉足。
易楠臣别开头,将杯中的红酒一口饮尽,抽了一支烟到阳台上抽了起来。窗外的雨势很大,玻璃上的雨几乎是倾刷而下。
易楠臣抽完了一支烟,本是想接着抽第二支的,回过头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苏睿白,夹着烟的手指顿住,有瞬间的恍惚。
他将手中的烟丢掉,走回了客厅,在暗黄的光线下看了苏睿白良久,才上前拍拍她,道:“去卧室睡。”
酒劲上来,苏睿白的脑子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易楠臣一眼,随即又闭上了眼。
易楠臣微微的皱了皱眉,想去卧室拿毯子过来给苏睿白盖上,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直接打横抱将苏睿白抱了起来。
被腾空抱起,饶是脑子跟豆腐渣似的,苏睿白也有所感觉。神经被酒精占据麻木着,好像已没有什么羞涩,她伸出手,紧紧的将易楠臣的脖子给搂住。
易楠臣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随即抱着苏睿白往卧室走去。
醉酒了他不敢再将她放在沙发上,直接抱着她到了大床边。苏睿白是搂着他脖子的,他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她的手却没有松开。
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有些像衬衣款式的睡衣,领口的口子松散着,两人贴得近,微微的低头,就能看见那微露出来的沟壑。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此刻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似的,无孔不入,插入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之中。
大概是因为多少喝了点儿酒,连带着控制力也变得差了起来。易楠臣的呼吸有些急促,一手撑在床上一手去将苏睿白搂在他脖子上的手扯下来。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那柔若无骨的手腕握在手中更像是滚烫一般,只那么一下他就丢开,站了起来。
苏睿白好像被他弄疼了,小声了呜咽了一声。瘦弱的身子蜷缩在了一起。易楠臣没有再去看,转身往外走去,还没到门口,他又忍不住的回过头。
床上的苏睿白身子蜷缩得更紧,嘴里呢喃着冷冷的字眼。易楠臣的身体僵了僵,又走了回去,将被子拉来给苏睿白盖上。
苏睿白小声的呜咽着什么,一张苍白的小脸紧紧的皱在一起。他靠近了听才知道,她叫的是妈妈。
易楠臣像是被重重的击了一下似的,在床边坐了起来,大掌抚在苏睿白的头上。
像是感觉到了温暖似的,苏睿白竟然翻过身来,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易楠臣的身体僵得厉害,看着那有点点泪痕的小脸,终是任由她抱着,没有将她给推开。
这样抱着苏睿白并不满足,一会儿又呢喃着冷起来。易楠臣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的上了床。
身子才进入被子红,浑身冰冷的苏睿白就缠了上来。双手紧紧的将他的腰给搂住,头直往他的怀中蹭。这样子就跟小野猫儿似的,易楠臣的心没由来的软了起来。犹豫了一下,手也放在了她的腰处。
本来是一个温馨的姿式,渐渐的,易楠臣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苏睿白的身体冰凉,他却是热得厉害。浑身的火都往一个地方涌,搂在那腰上的手掌,竟然有微微的湿汗。
他睁开了眼睛,伸手去将苏睿白紧紧搂住他的腰的手拿开。苏睿白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温暖的‘东西’,怎么甘心被拿开。身体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温软的唇竟然落到了他的唇上。
并不只是蜻蜓点水的那么一沾,不知道是梦见什么还是怎么的,她竟然像小狗似的伸出舌头舔了舔。
易楠臣还有几分的理智,强制的要将苏睿白的手拿开。然而,手刚拿开,那不安分的腿又搁到了他的腰上,以一个亲密暧昧的姿式让紧紧的相贴着。
他的灼热,直抵在那柔软的大腿之间。易楠臣的脑子轰的一声,所有的理智都轰然倒塌。
大掌重新摁回了她的腰处,用尽一切力气的吮吃着那娇嫩的唇瓣。下腹抵着,像是要将吞噬掉一般,只想要得更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已从睡衣下摆游进,紧紧的贴着光滑一寸寸的游弋。那灼热的温度,像是要将所有一切都融化掉。
唇渐渐的下滑,由着纤细的锁骨,一直到那若隐若现的沟壑间。那扣子太碍事,他也没解,直接就扯开。覆上那诱人的小巧。
苏睿白不知道是否知道他在做什么,手紧紧的搂在他的腰处,像是怕他逃掉似的。
这样的动作对易楠臣来说无疑是鼓励,一个翻身将她压下,在暖黄的灯光下一寸寸的开始吮吃那光洁。
直到手指不受控制的到了下腹处,他的脑子里才蓦的清醒了过来。身体胀得像是要裂开似的,他生生的控制住想要满足的冲动,支起身子看着两颊如桃花,眼神迷离而羞涩的苏睿白,哑着声音问道:“我是谁?”
她已几近裸着,被他灼灼的目光注视着,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苏睿白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小巧的唇瓣覆上他,喃喃着道:“易楠臣。”
易楠臣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有那么大胆的举动,那美好柔软贴着他。他几乎粗蛮的压下,像是怕压坏她似的,又翻身将她带到了上面。
他的浴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开,两具紧紧的没有任何秘密的相贴着。他zhang得难受,却又忍不住的舒服的喟叹。
“阿白。”他认真的叫了一句,唇轻轻的落在那额头,又沿着鼻尖一直向下。
苏睿白好像是有些不知所措,迷迷糊糊的应着。易楠臣的喉咙里有些紧,抓住那小手放在了,肿胀上。
像是被烫到一般,苏睿白立即要丢开。易楠臣闷笑了一声,紧紧的握住不让她撤开。
他在她的锁骨上轻轻的咬了一下,忍耐着哑着声音道:“阿白,我要……”
他隐忍的声音像是要糖果的小孩子撒娇似的,苏睿白忍不住的想要逃开,却又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终于放下心来,解去最后的束缚,手指落在那已准备好的花蕊之间。
额头上早已浸出了密密的细汗,早已是急不可耐。他却又坚守着,再次的哑着声音道:“阿白,我是谁?”
苏睿白同样是在煎熬中,身体中的热度早已不受控制。想要逃开,却又莫名的舍弃不了那温暖。
“易易易楠臣……”她的眼眸半阖着,脸颊绯红,带着易楠臣以前从未见过的mei态。他再也忍受不住,一点点的跻身而进。
苏睿白小声的呜咽了起来,他想停下,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只能尽量的放柔着一点点的前进。
到了一半,苏睿白挣扎了起来。她不动还好些,易楠臣倒吸了一口冷气,额头上的汗液大滴大滴的往下打落,“别,别动……”
苏睿白呜咽了起来,脸颊上点点的泪痕我见犹怜。易楠臣控制住自己,低头吻了吻那带着晶莹汗珠儿的鼻尖,低诱道:“身体放轻松,你记不记得弹钢琴的时候,每根神经都舒缓下来……”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几分莫名的蛊惑。苏睿白其实疼得想叫出声来,却又因为他的话舒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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