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古灵漪见他朝她走来,脑子里立刻回荡出他将刀狠狠插.进古姚秦大.腿时场景,惊恐的睁大眼,整个人剧烈的抽搐起来。
顾言站定在她面前,冷冷盯着她,声音里没有一点温度,寒冽刺骨,“打从我生下来,我就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出手打一个女人。古小姐挺能耐的,把我的底线都打破了。”
古灵漪疯狂摇头,极致的恐慌让她双眼有些癫痫似的翻白撄。
顾言无所触动,抬腿便是狠狠一脚。
古灵漪连人带椅子顿时滑出去好远偿。
腹部再次被重踹一脚,古灵漪痛得冷汗直掉,呼吸不畅。
顾言走到一侧,抽出潮湿墙壁上挂着的一把军士刀,慢吞吞朝古灵漪走去。
古灵漪惊恐得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眼球疯狂的颤动,“呜呜,呜呜......”
顾言帅气的握着军士刀,用刀面拍了拍古灵漪的脑袋,“你说我是直接把你的脑袋削下来,还是只削头皮这一层?”
“呜......”古灵漪摇头,哀求的看着顾言。
顾言眯眼,蓦地又抽回军士刀,“虽然我真的很想一刀劈了你,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是你要知道一点,你现在被我一刀了结,远远比你今后所要承受的幸运很多。”
古灵漪浑身剧烈的发抖,眼珠血红,惶恐的看着顾言。
顾言撇嘴,咣一声,军士刀被他掷在了地上。
古灵漪背脊一个激灵,看了眼地上的军士刀,人生从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么绝望。
她甚至觉得,她是无法活着走出这里了!
......
半夜三点,靳橘沫醒来一次,看着在她睁开眼的瞬间便第一时间抓紧她手神情紧绷的男人,好一会儿,才艰难从喉咙里吐出如老妪般沙哑的嗓音,“真的是你......”
“是我。”容墨琛黑眸赤红,半蹲在她床沿,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温柔的拨她侧脸汗湿的头发。
靳橘沫眼泪便顺着眼角滑了下来,虚弱的眨了眨浸湿的长睫,“兮兮和寒寒呢?”
容墨琛看了眼身侧大床上熟睡的两个孩子,“他们没事。”
靳橘沫费力的掀起眼皮,朝他的方向看去,见两个孩子安然无恙,又才闭上双眼,沉沉睡了过去。
容墨琛看着她睫毛上颗颗晶莹的泪珠,心尖骤疼,俯身,一点一点吻干了她睫毛和脸颊上的泪液。
......
第二天醒来时,兮兮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只是整个人情绪不高,安静了许多。
寒寒从醒来就守着靳橘沫,握着她的手,寸步不离。
顾言带了兮兮最喜欢吃的糖心包来,兮兮也勉强只吃了两个,粥也只喝半碗,还是顾言哄了老半天才喝的。
下午,靳橘沫又才从昏睡中醒过来,透白的光透过窗口洒进来,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妈,你醒了?”寒寒趴在床上,乌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靳橘沫,语气不太确定说。
靳橘沫空泛的目光在聚焦到寒寒嫩白的小脸时慢慢有了光芒,苍白的脸上绽出温柔的笑意,嗓音仍旧沙哑,“宝贝儿,来妈咪亲亲。”
要是换做平时,寒寒早就红着脸嫌弃的跑开了。
可今天没有,寒寒耳根有些红,但一双大眼更红,听到靳橘沫的话,小.嘴儿瘪了瘪,忍着什么,慢慢朝她爬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亲。
凑近了,靳橘沫才听到寒寒喉咙里强忍着的哽咽水声。
心口很疼,靳橘沫抬起手,轻轻触摸寒寒轻轻抖动的小脸,桃花眼涩痛,“对不起啊。”
寒寒没说话,闷头又在靳橘沫脸上亲了好几下。
靳橘沫红着眼笑开,手温柔的摸了摸他软软的小脑袋,“妹妹呢?”
“妈咪......”一道小小的声音从靳橘沫脑袋另一侧传来。
靳橘沫眉心微动,把头转到另一边。
入目的是兮兮睁着一双包满泪珠的大眼望着她,眼看着快要大哭出声而憋得通红的稚嫩小脸。
靳橘沫心都快碎了,“兮兮,来妈咪这里。”
兮兮从容墨琛腿间出来,小短腿费力的爬上.床,撅着屁.股把小脑袋靠近靳橘沫的脸,跟哥哥一眼亲她的脸。
靳橘沫脸上湿湿的,有小丫头的口水和泪水。
劫后余生,看到两个小家伙好好的,就在她的眼前,靳橘沫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幸运的事了。
兮兮和寒寒都躺在靳橘沫脸对着的床一边,两个小家伙从靳橘沫醒来后,就没舍得挪眼,一直盯着她看。
靳橘沫也盯着两个小家伙瞧,甚至不舍得眨眼,不时伸手温柔的摸摸两个小家伙的小脸或是小脑袋。
俨然的,母子三人已经忘了休息室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容墨琛抿紧唇,黑眸涌动着暗潮,深深沉沉的盯着靳橘沫。
她现在只顾看兮兮和寒寒,从她醒来后,就没看他一眼。
容墨琛不禁想,她是不是也在怪他没有及时出现救她们,所以才让孩子们受惊,而她自己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禁觉间已经攥得很紧,隐约能看见凸出手背的血管。
......
下午四点左右,慕覃年和顾言等人像是约好了,全都挤到了小小的休息室,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跟靳橘沫说着话,倒是不知不觉把容墨琛给挤到了外层。
靳橘沫床沿两侧,被慕覃年霸了一边,剩下的一边则被顾言几人给占了。
许是见靳橘沫醒来,大家都在有些松懈,气氛倒也不算沉闷。
兮兮的性子本就比较活泼好动,又古灵精怪的。
这下见靳橘沫醒了,整个人也像是瞬间开朗了许多,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如前,不过她这个转变还是让顾言松了口气。
他就怕这事给小丫头留下心里阴影。
现在看来,影响倒是有,但好像还不到阴影这步,毕竟小丫头才四岁,本身的性格摆在那里。
只是要恢复成原来那样,可能还需要点时间。
雷弈城和肖南卿两人在休息室待了大半个小时,各自有事先行离开了。
容墨琛拧着眉头,分别盯了眼慕覃年和顾言,黑眸里逐客之意很明显。
只可惜顾言顾着和兮兮寒寒愉快的玩耍,根本没注意到他。
而慕覃年压根就不care他几个意思。
容墨琛脸色阴沉一片,心下躁动不已,本能的伸手摸裤兜里的烟,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便点上了。
“容总裁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慕覃年盯着容墨琛,冷哂。
慕覃年一出口,所有人的视线便转到了容墨琛身上,包括靳橘沫。
两人视线对上的瞬间,仿佛有火苗在空气啪啪的响,呃,别想多了,是某人眼眸里不爽的怒火。
靳橘沫轻咬着唇,眉心微微皱了起来。
而靳橘沫这一皱眉,在此刻仿佛也是对容墨琛的指控。
容墨琛脸色绷得更紧,没再看其他人,转身走出了休息室。
靳橘沫见状,桃花眼一深。
之后的一个小时,容墨琛都没回休息室。
六点多,慕覃年和顾言带着兮兮和寒寒出去吃晚餐,休息室便只剩靳橘沫一人。
靳橘沫趴在床上,脑子里满当当想的全是那人。
想着想着,心里不禁有些委屈。
死里逃生,她现在最想的,莫过于有他在身边,哪怕彼此什么都没说,可只要他在,空气中有他的一缕气息,她都觉得安心。
沙沙的脚步声忽然朝休息室这边靠近,靳橘沫双眼微亮,屏息忙看了过去。
容墨琛刚走到门口,就见靳橘沫一下子看了过来,苍白脸上闪现的惊喜......
惊喜?
看到他,她会惊喜么?!
容墨琛薄唇抿直,顿在门口,黑眸直直盯着靳橘沫的脸,眼眸深处渐渐浮现的踟蹰和寂寥,让靳橘沫的心,蓦地抽疼。
---题外话---一更。好友现代文:《第一暖婚,总裁爱妻到深处》文/书和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