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找了一家格调很高的酒吧,要了一个包间,几瓶酒。
“你还在为况天佑伤心?”陆雪竹先开口问道,她打开两瓶酒,一瓶递给王珍珍,一瓶自己拿着,也不往杯子中倒,直接口对口地喝了起来。
王珍珍接过酒瓶,喝了一口:“伤心是有,但更多的是迷惘。我现在分不清楚自己是圣女是岳银瓶还是王珍珍了?”
“圣女和岳银瓶是你的前世?”陆雪竹装做不知晓地问道。
王珍珍点点头:“从你家回去后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两个梦,醒来后,我拥有了前世的记忆,甚至连前世的力量都继承了。”
怕陆雪竹不相信,王珍珍拿起一个玻璃杯,运动内力轻轻一撮,玻璃杯化成了粉末。
想不到梦元丹还有这样的效用。
陆雪竹拍了拍手掌道:“这不是很好吗?你和马小玲是朋友,她的敌人都是很强大的,说不定会连累你。你有了力量,就能够保护自己。否则,你出了事情,马小玲会很难过的。他们马家的女人都背负着诅咒,只要流眼泪,就会丧失道法。你不想她变成那样吧?”
王珍珍猛摇头:“你说得对,能拥有力量,我悔恨幸运。但脑子里面多出来的记忆却很难处理,我快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那就把它们都打包锁在脑海最深处好了。”陆雪竹道,“不管前世还是前前世,那都是你,你只要放开心灵接受,就会发现它们对你并没有多大影响。只是让你的阅历更上一层罢了。”
“说得你好象很有经验似的。”
“我确实有啊!”陆雪竹道,“我拥有前三世的经历,比你还多一世呢!”
王珍珍瞪大了眼睛:“真的?”
“当然,我最初的一世叫做毛海澜,是毛莜和求叔的祖先。这件事情,小玲和毛莜都知道,”陆雪竹讲了徐福和毛海澜的过往。“……在日本。我亲手杀死了徐福。”
王珍珍同情不已:“你一定很难过吧?我都不知道,反而让你安慰我。”
陆雪竹摆了摆手:“我已经不难过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努力开始新生活,寻找新的幸福。可惜……”
陆雪竹眼神一黯,拿起酒瓶猛灌一口。
“怎么了?”王珍珍关心地问。
陆雪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曾说过。我回香港是为了找回曾经喜欢过的人再续情缘……”
王珍珍点头。
陆雪竹再次叹气:“可我想错了,没有人会站在原地一直等一个跟他从来没有表露过心计的人。”
在原著中。毛忧一直待在警察系统,与mars经常接触,于是爱在心头口难开。但这一世,毛忧和mars的感情刚刚开始。她就被穿了。毛莜不喜欢mars,更是早早离开英国回了香港,mars失恋后再无法找到毛忧。如今数年过去,再深的感情也消磨光了。
“那个人在一年前已经结了婚。还有了一个几个月大的女儿。”
王珍珍“啊”了一声,难怪陆雪竹看起来不开心的样子。
“那个,就像你说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应该不是你的真命天子,错过了他,你能够遇到更好的人……”
陆雪竹呵呵地笑了:“不用安慰我,我想得开,只是一时有些不好受罢了。喝了这顿酒,我就会将那人完全放开。”
“那我们干杯!”王珍珍举起酒瓶,“我也会将以前的一切全部忘掉的!”
“干杯!”陆雪竹拿起酒瓶咕咕咕地灌了起来。
最后,两个人都喝醉了,相扶着走出酒吧。两个喝醉的女人,而且是大美女,引来了无数色狼的觊觎。刚刚走出酒吧不远,两个人就被一群男人拦住了。
“小妞,陪我们玩玩怎么样?”打头的男人伸手就去捏陆雪竹的脸蛋,被陆雪竹一巴掌拍开,“滚开!”
“喝,这小妞够辣的。兄弟们,上,把两小妞绑回去,咱们好好乐乐。”
一群男人狼嚎着扑了上来,陆雪竹眼睛一眯,刚要动手,忽然一个人影挡在她们两人的前面:“我劝你们快点儿离开,我刚才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会来。”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背影,王珍珍浑身一震,这个人是她梦中的那人吗?
这群男人很怕警察,丢下几句狠话,骂咧咧地离开了。
男子没有向被他所救的两位女士邀功,卖开腿直接走了。
王珍珍眼看男人就要走远,心中一急,忍不住出声叫道:“完颜不破!”
男子回身一震,猛然转过身,盯着王珍珍:“你是什么人?”
熟悉的五官,熟悉的眉眼,短短的胡茬子不会显得邋遢,而是让其更见性感。举手投足带着优雅的贵气,随身时间的沉淀,原本的高傲没有了,全部转为了沉稳与淡漠。王珍珍感觉自己的眼眶在发热。
“完颜不破,我的小丙银枪呢?”
完颜不破满脸的难以置信与激动:“银瓶,你是岳银瓶?”
王珍珍跟着完颜不破离开叙旧去了,不知道他们两个的情缘会不会继续。陆雪竹晃了晃脑袋,步伐不稳地招了一辆的士车,坐了上去。
车开到一半就被堵住了,司机下车去打探了一番回来,告诉陆雪竹:“前面有一个女学生自杀,把路堵住了。“
“女学生?”陆雪竹脑海中闪过一个线头,不过没有抓住。
“是啊,是啊,就是前段时间电视台报导的买x的那个女学生……”
陆雪竹猛地坐直身子,对司机道:“师傅,不去嘉嘉大厦了,去医院。”
陆雪竹赶到医院,一眼瞧到了外貌与完颜不破相同。气质完全不同的男人司徒奋仁。没有王珍珍,司徒奋仁还是从其他人口中听到了自杀女学生的事情,他万分愧疚,想要动用自己的能力救活女学生。一只白玉手阻拦住他。
司徒奋仁抬头,只见手的主人如同她的手一样美丽。
“你做什么?”
“阻止你。”陆雪竹道,“你的异能并非平白救活一个人,而是将一人身上的伤势转移到另一人身上。你若出手救那女学生。死的就会是手术室中的另一个人。枉死的人无法前往地府投胎。你造的孽就大了!”
“不可能!你胡说。”司徒奋仁不信地道。
“你若不信,可以自己问问。”说着,陆雪竹拿出一个精美的香水凭。朝着司徒奋仁的眼睛上一喷。
“你给我喷了什么?”司徒奋仁愤怒地喝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牛眼泪。”
“牛眼泪?”司徒奋仁想起老人说的,将牛眼泪抹在眼皮上能够让人看到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他心中一惊,急忙睁开眼睛。往四下一看。只见自己身边忽然显露出一个帅哥的身影。帅哥身穿黑色的衣服,仿佛制服一般。五官极为英俊,笑容和善,让人一见之下顿生好感。
“你,你是鬼?”司徒奋仁压抑着恐惧。问道。
帅哥微微一笑道:“你好,司徒先生,我是地府的勾魂使者。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死神。”
“流星?”陆雪竹认出这位死者是她前世见过的熟人。
帅哥笑着对陆雪竹点点头:“你好,陆小姐。又见面了。不过我现在不叫徐流星,改叫nick了。”
nick以前见过自己?但她确定,这一世,自己是头一次见他。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宋朝发生的事情,自己也参与了。
陆雪竹笑了笑,改口道:“nick,这位司徒先生想用异能帮助手术室的那个女学生,你觉得是否可行?”
nick收敛了笑容,神色严肃地道:“司徒先生最好打消这个注意。女学生注定今天死亡,我就是来带她魂魄回地府的。你若插手,只会让事情变混乱,增加我们的工作难度。”
“什么工作难度?”因为nick的态度,司徒奋仁对他已经没有了害怕,追问道。
nick道:“冥冥中自有天意。一个人活,必定有另一个人死去。司徒先生的异能无法平白救活一个人,将一人身上的伤势转移到另一人身上。你若出手救那女学生,死的就会是手术室中的另一个人。但那人是枉死,魂魄不入地府,我们带不走他,任他在人间界徘徊,对他和对人间界都有不好的影响。请司徒先生体量我们,不要出手帮女学生。”
nick的话让司徒奋仁大受打击:“原来我不是救世主吗?”
陆雪竹略同情地看着被人骗,带着中二气息的司徒奋仁:“说你是救世主的人是不是一个穿着蓝色衣服戴着墨镜的秃头?”
司徒奋仁怏怏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陆雪竹道:“那个人叫做蓝大力,最喜欢玩弄人心。而你,则是他的新玩具。”
“所以,我真的不是救世主?”司徒奋仁尤不死心地问。
陆雪竹揭穿真相,反正司徒奋仁死不了。
“你的脑中有一个瘤子,故此让你产生了异能。如果你频繁使用异能,瘤子就会变大,到时候……”
接下来的话,陆雪竹没有说下去,司徒奋仁也明白她的意思。这一下,他几乎崩溃了。
“不,不会的。你胡说,我才没有生病!”司徒奋仁失控地大叫道。
陆雪竹赶紧安抚他:“你先别激动,你的命运很奇特,你不会这么早死的。”
“真的?”司徒奋仁求证道。
陆雪竹点点头:“不信,你可以问问nick,他们的勾魂名单中可有你的名字。”
司徒奋仁望向nick,nick摇了摇头:“没有你的名字。”
司徒奋仁松了口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陆雪竹向nick道谢:“谢谢你,nick。”
nick笑道:“举手之劳,不用谢。”
他看了眼手术室的门,道:“时间到了,我该去干活了。下次有空再聊。”
说完穿门而入,进入手术室。
陆雪竹一把拉起司徒奋仁:“女学生已经死了,你不想被她的亲人生撕了的话,就赶紧跟我走。”
司徒奋仁踉踉跄跄地跟陆雪竹走出医院,嘴里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叫陆雪竹,是一个修行者。”
………………
王珍珍由袁不破(完颜不破)送回嘉嘉大厦。见到了心爱的姑娘的转世,袁不破空寂了八百多年的心此刻被填满了,有了正常的跳动。王珍珍与岳银瓶的性格相差很大,一个坚强,一个温柔,但都让其心动。也只有她们让袁不破心动,八百多年,他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女子,惟有这两个人让他一眼瞧中,知道一直找寻的人就是她们。
王珍珍对袁不破的感觉就复杂多了,岳银瓶的记忆让她对袁不破的印象很好,而且亲自接触袁不破,她更有种感觉,袁不破就是与她相约了万世的恋人,自己一直转世,就是要陪在这个人身边。只是,刚刚听闻况天佑的死讯,她没有做好准备开始一段新恋情。只有顺其自然了。
“珍珍。”马小玲和况天佑从嘉嘉大厦走出来,看到王珍珍和一个男人一起,两个人又担心又高兴。高兴王珍珍能够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担心男人的品性不好,委屈王珍珍。
“司徒奋仁!”看到男人的面容后,马小玲戒备地将王珍珍拉到了自己身后。梦梦那件事情,让他们对司徒奋仁很是不喜,“珍珍,你怎么跟他在一起,他不是好人。”
袁不破颇为怀念看着马小玲和况天佑,没有跟他们相认,这个时候的他们还不认识自己呢!
“小玲,”王珍珍扯了扯马小玲的衣角,“不破不是坏人。”
袁不破笑道:“这位小姐是把我误认成什么人了吧?我不叫司徒奋仁,而叫袁不破,是一位古董商人。”
马小玲和况天佑惊讶地将袁不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发现男人果然与司徒奋仁不同。虽然相貌一样,但气质相差太多,男人一身优雅沧桑的贵气,让他看起来颇为不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