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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知道了父亲。”苏辛成恭敬道,“还有,这是父亲寿宴的宾客名单,还请您过目一下,看看是否有什么遗漏的。”

苏丞相接过宾客名单大致扫了一眼,便是放下了,自己这个儿子做事向来周全,自己也放心,“寿宴那天容王跟容王妃也可能会来,你提前准备一下。”虽然他们还不一定会来,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忘。

“我知道了。”苏辛成有些诧异,他以为自己的这个妹妹是不会出席父亲的寿宴的,想当初她刚回到京城的时候,对苏府的所有人都那么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怎么说呢,有些让人望而生畏,自然也不会去主动亲近她给自己找不痛快,自己还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跟苏府有什么往来了呢?难道失忆之后她也原谅了父亲抛弃她的事实?

苏丞相站起身子走到书房的窗前看着那天上皎洁的明月,语气里有几分迷茫,“成儿,你说这世上真的有天命吗?”

“父亲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苏辛成有些不解,父亲的表情有些奇怪,自己从来没有见他这样过。

苏丞相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摇了摇头,“没什么,大概是我多想了。”但愿事情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吧,在经历这么多的苦难之后,希望上天能够给凡儿一个好的未来。

苏辛成看着苏丞相的神色,直觉自己的父亲应该是隐瞒了什么。

这一夜,有不少的人都无法入眠,为着那难以预料的明天。

果然,次日一早,宫中便是来了人到承王府宣旨,是皇后的懿旨吩咐承王带着芊怡郡主进宫,到了这时候,芊怡也是知道了害怕,她从来没想到苏慕凡还有回来的一天,早知道自己当时就应该让她真的葬身于火海,永绝后患才对。不过,芊怡郡主心中却是不相信殷容疏真的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只要是跟当时那件事有关的人自己都处理掉了,更别说是物证了,过去了这么久,早就一点痕迹都没有了,他哪里来的证据来指认自己,芊怡郡主心中暗想,殷容疏这般伤害自己的姐姐,如果这次他真的而是拿不出什么证据的话,自己一定会要他好看的。

承王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行了,走吧,是福是祸就全看今天这一遭了。”父女两人出了王府坐上马车便是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而容王府这边,殷容疏跟苏慕凡也是准备要出发了,南宫夫人吩咐侍女拿了油纸伞让他们带上,“今日的天气闷热,想必有一场大雨要来,你们把伞拿上也是有备无患。”其实南宫夫人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那两个是郡主,处理起来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而且那两个郡主都是那般心狠手辣的人,万一要是倒打一耙可就不好了。

苏慕凡接过南宫夫人手里的油纸伞,轻声道:“伯母放心吧,我们很快就回来了。”有殷容疏在自己的身边,苏慕凡就觉得格外的安心,好像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似的,苏慕凡心情略微郁闷地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依赖他了。

南宫夫人轻拍苏慕凡的手背,“你们去吧,等你们回来之后,我们庆祝一下。”她相信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是邪不胜正的,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惩罚。

马车离开离开容王府没多久之后,从远处便是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苏慕凡轻抚着搁在旁边的油纸伞,轻笑道:“看来伯母还真的是有先见之明。”

殷容疏看着已经暗沉的天日,喃喃道:“大概是一场不小的暴雨。”

而文玉郡主则是坐在另一辆马车里,她此刻的心情就跟这时沉郁的苍穹一般,紧张得都要透不过气来了,她无法不在意殷容疏跟她说的那番话,她知道殷容疏向来不是一个打无准备之仗的人,万一他的手里要是真的有证据,那自己跟倩儿岂不是……?这种时候逃跑也是没可能的,从羌卢国回来的一路上,殷容疏都派了人紧紧盯着自己,没有一丝逃跑的机会,文玉郡主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手心里已满是冷汗。

这场雨来得很是迅猛,在他们的马车刚到皇宫门口之际,暴雨已是瓢泼而下,大地泥土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殷容疏执伞下了马车,抬眼望去,那承王跟芊怡郡主已是在皇宫门口等着了,神情颇为焦急,殷容疏嘴角浮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回过身去,握住苏慕凡的柔荑,扶她下来。

此时,承王跟芊怡郡主已是走到文玉郡主的身旁,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折磨成现在这般瘦骨嶙峋憔悴不堪的样子,承王除了心疼之外,还有不可抑制的愤怒,自己的女儿好歹也是临夏国的郡主,殷容疏怎么能这么折磨她!

“玉儿……你受苦了。”承王颤抖着声音道。

“姐姐……”芊怡郡主看到自己的姐姐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心中也是愧疚,如果不是自己的话,姐姐现在一定还在羌卢国好好地做着她的二王子妃,以后就是羌卢国的王后,当时如果直接把苏慕凡烧死,不麻烦姐姐把她带去羌卢国的话,现在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父亲。”文云郡主顿时痛苦流涕,仿佛要把这些日子自己受到的委屈惊吓全都倾诉一般。

承王轻拍着自己女儿的后背以示安慰,一双眼睛却是凌厉地射向殷容疏和苏慕凡,“就算玉儿真的做了那样的时候,容王殿下也不能这般折磨玉儿啊,再说了,现在还没有证实玉儿真的伤害了容王妃呢,容王殿下这是滥用私刑!”

殷容疏轻笑道:“滥用私刑?皇叔可不要血口喷人,皇叔可以看看文玉郡主身上可有一点伤痕?本王可没有动她一个手指头。”自己特意嘱咐夏菡,只要是看不出的伤就可以,也不知道夏菡在什么地方弄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效果好像还不错,自己就是让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承王愤怒地指着殷容疏,“你别太嚣张。”

“皇叔这可是冤枉本王了,本王何曾嚣张过?”殷容疏一脸的无辜。

而此时的南宫夏菡却是盯着蒙着面纱的苏慕凡说不出话来,这个女人竟是这般活着回来了,这个让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这个占据了独孤介的心的女人,她为什么还能回来,还能回到她容王妃的位置上,为什么上天总是给她这么多的好运?未免太不公平,自己爱了独孤介那么多年,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他竟然对自己说,他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娶自己,哪怕是妾都不行,自己哪里比苏慕凡差了,那个有夫之妇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无耻地去勾引介?

“几位主子,皇后娘娘已经在凤栖宫等着里,几位有什么话还是去凤栖宫再说吧。”这太监的声音倒是不算尖利。

苏慕凡暗自打量着整个皇宫,的确是要比羌卢国壮观得多,难怪他们一直都很避讳临夏国,实力就说明了一切。暴雨的来袭暂时小了几分燥热的暑气,几人踏着皇宫的青石板来到皇后所在的凤栖宫,让殷容疏没想到的是,独孤介竟然也在这里,旁边还坐着苏丞相跟苏家的长子。

独孤介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殷容疏身边一身素衣的女子,她好像瘦了好多,一想到那蒙在面纱之下被毁了的容颜,独孤介便是深深的自责。刚刚在他们几个进来之前,这件事自己已经听皇后娘娘说了个大概,他听了之后也是震惊,他没想到芊怡竟然已经知道了自己心里的女子是苏慕凡的事情,他一直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没想到到最后自己竟然谁都没有瞒住。

见他们进来,苏丞相跟苏辛成也是站了起来向他们行礼,不过那眼神里却是暗含深意,承王心中暗道,他们两个也来这里不就想来助威的吗?不过这苏丞相什么时候跟自己的这个女儿这么亲近了?她不是命里带煞,从小就不被苏丞相待见吗?现在倒是站出来给这个被自己丢弃的女儿撑腰了?

“几位请坐吧。”苏绮筠一身绯色宫装,眉宇之间倒是有几分皇后的威严,跟那天苏慕凡再容王见到的那个皇后有些不一样。

“想必在座的各位也都知道,今天是因何而来,不过,还请皇叔跟两位郡主放心,本宫虽然是容王妃的亲姐姐,但是本宫绝对不会徇私舞弊的,这最后的结果也要呈报给皇上和太后,几位大可放心。”苏绮筠沉声道,“既然大家都已经到齐了,那容王就先来说说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吧,你为何知道容王妃未死,又是为何知道她在羌卢国,又是怎么把她给带回来了,这些都一一说清楚吧。”

殷容疏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缓缓道来,“自从皇宫的那场大火之后,本王便是不相信凡儿已死的事情,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蹊跷了。除夕宫宴那晚,有一位宫女上菜的时候把汤汁洒在了凡儿的身上,凡儿本是去凤栖宫换衣服的,怎么也走不到冷宫去,这其中必定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但是因着自己的混混沌沌我一直都没能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直到不久之前,有人往容王府里送了一封信,我才明白这其中的真相。”

“信上是怎样的内容,容王可否一一道来?”皇后问道。

殷容疏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皇后的面前,“还请皇后娘娘过目。”皇后接过殷容疏递过来的信,细细一看,脸上的表情顿时大变,殷容疏环视了一下众人淡淡道:“这封信就是那个在凡儿身上洒下汤汁的宫女所写,上面详细地叙述了一位女子跟她交易的经过,而这个女子……”殷容疏故意顿了一下,眼睛看向已经是一脸苍白的芊怡郡主,“这个女子就是芊怡郡主。”

芊怡郡主下意识地反驳,“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跟什么宫女做过交易,容王这是血口喷人。”不可能,那个宫女自己明明已经找人把她给杀了,她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个世上?

皇后眉头微皱,把信递给了承王,语气有些凉意,“承王跟两位郡主也仔细看看吧,这上面的确说得很详细,此人说是芊怡郡主买通了她,故意把汤汁洒在容王妃的身上,为的就是把容王妃单独支开。”

承王不可置信地接过太监递过来的信,上面的确是说得很清楚,甚至包括在什么地点,芊怡跟她都说了些什么话都说得一清二楚。

殷容疏淡淡瞥了一眼他们的表情,继续道:“知道这件事跟芊怡郡主有关之后,我猜测凡儿很可能就在文玉郡主所在的羌卢国,最后,果然不出我所料,凡儿果真就在文玉郡主那里,而且还成了文玉郡主的贴身侍女。文玉郡主你明知道凡儿的身份,仍是这样做,这可是以下犯上,协助自己的妹妹做出这等狠辣之事,文玉郡主也难逃罪责。”

文玉郡主看过那封信之后,心中已是忐忑,说话也是有些不利索,“容王这些也只是猜测而已,我的确是偶然间救下了离落,然后把她带到了自己的身边,这件事我已经跟容王说过很多次了,我的确是不知道离落的真实身份,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到羌卢国来的,无论容王问我多少次我都是这样说。”

殷容疏冷哼一声,“可是这信上明明说得很清楚,凡儿就是被文玉郡主派来的人给接走了。”

承王脸色阴沉,“容王就凭这一封信而定了我两个女儿的罪未免太过于草率了吧,像这样的信,我可以让人写出无数封来,这些实在是不足以成为证据。”如果殷容疏所谓的证据就是这些的话,那自己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而此时,太监已经把这封信交到了独孤介的手中,只看了几行,独孤介心中已是愤怒非常吗,那执信的手也是抖了起来,恨恨地看着芊怡郡主道:“我早该想到是你,当初你那么狠毒地对待清荷,我本想着清荷最后也是无恙,你也是用情太深,也就不与你追究那件事,可是你竟是这般变本加厉,如此对待容王妃,自己做过的事情就要自己承受,当初清荷的事情,芊怡郡主也一并承担了吧。”当初也是这姐妹两个狼狈为奸,是文玉郡主给芊怡郡主找来了那么阴毒的蛊种到清荷的体内,如果不是南宫夏菡的父亲有解药的话,清荷只怕是早已痛死了,自己当初放她一马,没想到她又是迫害了苏慕凡,独孤介心中万般悔恨,早知道的话,自己当初说什么也要让芊怡郡主为那件事付出代价,说不定就不会有后来苏慕凡失踪的事情了。

“哦?竟然还有这等事?芊怡郡主应当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苏绮筠心中已经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两位郡主轻易逃脱。

“这个……”芊怡郡主没想到这种事情,独孤介会说出清荷的事情来。

“清荷姑娘的事情,本王也是知道,不过,这件事先且搁置在一边吧,等本王处理好凡儿的事情,世子再跟芊怡郡主追究清荷姑娘的事情可好,到时,本王定会为世子作证的。”殷容疏说着便是看向承王,“皇叔说着一封信不足以成为证据是吗?不巧的是,本王这里除了物证之外,还有人证,就是亲手写下这封信的宫女,当初芊怡郡主找了杀手杀她灭口,可是她却滚落山坡,意外活了下来,这会儿,泽王应该已经带着她过来了。”殷容疏含笑看着脸色大变的承王父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两位郡主当真以为这件事能够瞒天过海了吗?”

殷泽沛早已算好了时间,带那宫女过来,那宫女倒是不害怕,一点的坦然,皇后看着跪在那地上的宫女,沉声问道:“这封信是你写的吗?”随即用眼神示意站在旁边的太监把那封信拿给那女子看。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封信的确是奴婢亲手所写。”那女子的语气很是诚然。

“这上面说的可是事实?真的是芊怡郡主让你故意把容王妃给支开的?也是文玉郡主把容王妃给带走的?”

“奴婢信上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的确是芊怡郡主找到奴婢,并且承诺奴婢,等事成之后,会把奴婢弄出宫去,而且会给奴婢一大笔的银子,让奴婢回到家乡,一辈子不愁吃喝,当时奴婢受了芊怡郡主的诱惑,也就答应了她。”

“那你是如何知道,是文玉郡主把容王妃给接走的?”皇后追问道。

“是奴婢无意间听到了芊怡郡主跟她贴身侍女的谈话,才得知的。”

“你胡说!你这是在污蔑本郡主,我从来都没做过这样的是,你根本就是容王找来故意要污蔑我的。”芊怡郡主狠狠地瞪着那跪在地上的女子道。

“芊怡郡主,你先别急着恼羞成怒,你一直在说本王在污蔑你,可是这些证据都明摆在眼前,你还要否认。”殷容疏冷声道。

“奴婢没有污蔑芊怡郡主。”只见那跪在地上的女子拿出一枚腰牌来,“这是奴婢在被那些刺客追杀时,挣扎间从他们身上拽下来的,上面还有承王府的印记,那时,奴婢才知道,原来芊怡郡主一开始就打算要杀人灭口。”

那太监把那女子呈上的腰牌递到皇后娘娘的手里,苏绮筠看到了顿时心中一喜,面上却是不懂声色,“承王殿下看看,这可是承王府的腰牌?”

“这个……”承王很是为难,这的确是承王府的腰牌,现在否认也是不行了,这上面承王府的印记很是明显,心中却是暗恼,芊儿怎会这般没脑子,竟是派了承王府的人去杀这宫女。

殷容疏站起身来走到芊怡郡主的面前,“现在就算芊怡再怎么否认也不行了,这女子半年前的确是宫中的宫女,这些都是可以查得到的,而且她离开皇宫的时间也可以查得到,包括究竟是谁帮她离开的,这宫中的宫女不可随意离宫,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如果能离开的话,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帮忙了,这个帮忙的人很容易就查得出来。而且据本王所知,芊怡郡主的贴身侍女半年前也是出事死了吧,这时间怎么会刚刚这么凑巧?”

芊怡郡主低着头不说话,而皇后则是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继续问道:“那这半年里为何你一直不把真相说出来,在时隔半年之后,才写了信送去容王府?”

“因为一开始,奴婢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芊怡郡主肯定以为奴婢已经死了,必定不会再追杀奴婢,可是这半年以来,每天晚上,奴婢都不能睡个好觉,每晚每晚,奴婢就会,梦到那天晚上,奴婢把汤汁洒在容王妃的身上,皇上勃然大怒,而容王妃却为奴婢求情的样子,而且奴婢听说,容王爷一直都不相信容王妃已经去世了事情,始终在寻找着,奴婢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良心上的折磨,便是决定要说出来,这才写了一封信道容王府。”那女子说着,便是有了哽咽之意,这半年以来,她受着良心上的折磨,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今天自己来皇宫的时候,觉得心里格外的轻松,就算自己获罪下狱,那最起码也能睡个好觉了。

此时外面的暴雨越下越大,天空中响雷阵阵,芊怡郡主心中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的确这些事情都是很容易就查得到的,这下自己可怎么办?芊怡郡主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皇后娘娘一看便知,这芊怡郡主的心里只怕是已经绷不住了,于是语气里刻意带上了压迫感,“芊怡郡主现在可承认当初是你放火烧了冷宫,并且联合自己的姐姐带走了容王妃,并且刻意造成了她一死的假象?如果,芊怡郡主现在承认的话,那大家也都省事了,如果不是的话,那本宫就只好派人去找那掌管宫女花名册的掌事太监过来了,看看这跪在地上的女子半年前究竟是不是在宫中侍候,而又是谁把她给弄出了宫。”皇后刻意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芊怡郡主现在承认的话,本宫还可以念在你主动承认的份上,对你网开一面,留郡主一条性命。但是如果芊怡郡主到了这种时候还不承认的话,那若是最后查出这件事的确是芊怡郡主所为的话,那本宫可就丝毫不留情面,这种罪只怕是不会死得那么轻松,只是火烧皇宫这一条就足以赐以死刑了,再加上你又残害了当朝容王妃,就不止是死刑那么简单的了。”皇后刻意压迫。

芊怡郡主双手不住地颤抖,紧紧咬着下唇,心里已经是兵荒马乱,脑子里也是乱得不行,“好,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的。”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芊怡郡主也是明白,再追查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反正最后一定会查出来这件事是自己做的,她一直以为这件事自己做的滴水不漏,没有留下任何破绽,却没想到自己却是留下了那么多的漏洞,根本就经不起推敲,这个线头一旦扯开,里面的真相就袒露无遗。

苏慕凡目光澄澈地看向芊怡郡主,她没想到芊怡郡主会这么快地认罪,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情,容疏早已把一切都计划好了,他说不会放过这两位郡主,就一定是说到做到的。

而此时芊怡郡主也是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这么说出来之后,她反而坦然了很多,她直直地看向苏慕凡,嘴角甚至带着阴冷的笑意,殷容疏下意识地挡在苏慕凡的身前。

只听得芊怡郡主冷笑道:“我知道容王爷向来最疼爱自己的王妃,就算她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模样,容王爷对她还是呵护备至,疼爱有加,我真是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有什么值得你们迷恋的,如果当时我把她烧死在那冷宫中就好了,一了百了,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多事。”

皇后厉声喝道:“你说什么胡话!简直是大逆不道!”这个芊怡郡主竟然到了现在仍是不知悔改,真是死不足惜。

“我大逆不道?”芊怡郡主此时的表情有些疯狂,“如果不是她,介怎么会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都已经嫁人了,还勾引介,真是不要脸。”

“芊怡郡主你发生疯,还不快给本宫住口!”皇后简直是怒不可遏,这芊怡郡主是疯了不成?

“住口?怎么?皇后怕这等丑事被天下人知道是不是?知道当朝皇后娘娘的亲妹妹,丞相大人的亲女儿,容王爷疼爱的王妃,竟然是一个狐狸精,都已经嫁人了,还勾引……”芊怡郡主的话突然戛然而止,此时大殿里静得吓人,而芊怡郡主则是跌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侧脸,发髻也是散乱,有几只簪子散落在了地上,嘴角已经有鲜血溢出。

承王不可置信地看向殷容疏,“容王殿下这是干什么?”

殷容疏冷声道:“一个小小的郡主竟敢污蔑本王的王妃,真是死不足惜!”

此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独孤介也是站起了起来,走到芊怡郡主的身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的情绪很是复杂,有恼怒、有怜悯、有愤恨在他的眼睛里一一闪过,最后却是归于平静,只听得他轻声道:“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她的心里从来都只有容王一人,是我一直在心中默默的喜欢着她,她对我从来都只有回避,你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在她头上,如果你要是觉得不满、委屈,你尽可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伤害那些无辜的人,清荷也是,容王妃也是,你这样做是爱我吗?你分明是在把我变成一个罪人。”

芊怡郡主愣愣地看着独孤介的眼睛,顿时泪如雨下,“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现在这样?我记得小时候你对我很好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却这么讨厌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小时候对你好,因为我把你当做是妹妹,可是你为什么要因为我去伤害别人?你已经完全失去了小时候的那种天真无邪,或许,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而开始。”独孤介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与苦涩,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当初自己没有认识芊怡就好了,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好,既然芊怡郡主已经承认这件事是她做的,那就把芊怡郡主移交给刑部吧,所有证据也一并交过去,这件事本宫自会细细告知皇上和太后的。”父亲、弟弟还有平南王世子和泽王都在场,他们是怎么也抵赖不了的了。

“等一下,还有文玉郡主的事情呢,她不仅协助芊怡郡主把凡儿弄去羌卢国,在羌卢国更是百般刁难凡儿,让她随身侍候自己,这可是以下犯上的大罪,万不可轻饶了。”殷容疏淡淡道,今天自己是一定要把这两姐妹送去刑部大牢的。

“我没有……”文玉郡主无力地反驳。

“你没有什么?你没有帮着芊怡郡主把凡儿弄去羌卢国,还是你没有让凡儿做你的贴身侍女,处处刁难与她?你们姐妹两个联合起来毁了凡儿的容貌,抹去了她的记忆,让她无法回到临夏国,这种种的罪责加在一切,真是死不足惜,本王的王妃岂是能容你们这般欺辱的?一想到这些事情,本王就恨不得立刻了解了你们两个。”殷容疏的眼神如刀刃一般射向文玉郡主,那文玉郡主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他的眼神太可怕了。

此时坐在那里的苏丞相也是阴沉着声音开口,“承王殿下,老臣虽然只是朝中一臣子,远远及不上王爷的地位,可是这容王妃毕竟是老臣的亲生女儿,老臣也看不得她这般被人欺负,既然两位郡主已经做下这等错事,竟应该接受惩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天下百姓们也需要一个交代!”如今证据确凿,他倒是要看看这承王怎么替自己的两个女儿开脱。

坐在苏丞相旁边的苏辛成,眸光深沉,他来的时候还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平南王世子竟是真的喜欢容王妃,而且看起来,这件事容王早已知晓,他对自己这个妹妹倒是好奇了起来,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这么两个出色的男子对她死心塌地,而且在她毁了容颜之后依旧是初心不改。还有就是,容王的表现也有些让他出乎意料,这个容王绝不像是外人传言的那般温和地毫无杀伤力。

“容王妃,你在羌卢国之时,文玉郡主,也就是之前羌卢国的二王子妃,她可有苛待于你?”皇后看着苏慕凡问道。

苏慕凡看了文玉郡主一眼,轻点头,“事情跟容王说的一样,此次回来临夏国,我们还带回了一个当时从临夏国陪嫁过去的一个侍女,她可以作证。”苏慕凡的声音很轻,但是这其中的苦楚,只怕是外人怎么也不能了解的。

皇后娘娘轻声道:“容王妃不必太难过,上天自有公道,这件事本宫一定会秉公处置的。”她顿了顿,又继续道:“这样吧,既然证据已经都有了,两位郡主就先移交到刑部吧,这件事待本宫跟皇上和太后一一禀报之后,再行定罪,承王殿下以为如何?”

此时承王已经是大受打击,哪里还说得出话来,皇后也不再追问,只是朗声叫来了门外的侍卫,“把两位郡主先送去刑部吧。”随即对身边的太监道:“你去跟着一起,把这件事的始末跟刑部的人仔细说一些,让他们别太为难两位郡主,至于最后怎么定罪,稍后会有定夺的。”

“是,皇后娘娘。”那太监领着侍卫便是往刑部而去,文玉郡主跟芊怡郡主均是面色死灰地看向自己的父王,承王也是一脸的阴沉,这件事自己还得去求求皇上跟太后,最起码能保住她们的性命也好啊,接下来的事情,自己也好做打算。

芊怡郡主和文玉郡主被带走以后,承王也是脸色难看地起身离开,竟是连礼数都顾不得了,径直转身而去。皇后则是站起身来走到苏慕凡的面前,“放心吧,既然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就算是皇上跟太后过问,她们两个的罪也是免不了了,这件事我会继续派人盯着的。”

苏慕凡轻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

“那父亲寿宴的事……那天你们会来吗?”苏绮筠轻声问道。

苏慕凡轻咬下唇,“我会去的。”

闻言,苏绮筠跟苏丞相的脸上均是浮现了一抹喜色,“好,好。”苏绮筠轻握着这苏慕凡的手。

此时,有一小男孩儿从大殿外走了进来,苏绮筠笑着招手让他进来,但是那小男孩儿面上却是冷冷的。

“你不是说想见容王妃吗?来看看吧,容王妃就站在这里。”苏绮筠轻笑道,难得这个孩子能有一个喜欢的人,以前自己真是想得太多了,容王妃又不可能成为皇上的妃子,就算弘儿喜欢她又不能改变什么,以前的自己真是太狭隘了。

那小男孩儿果真一下子就跑到苏慕凡的面前,“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他们以前都说你不会再回来了,不过我可没有相信,我就知道姐姐一定会回来的。”小男孩儿脸上露出笑容。

苏辛成心中一惊,以前也听父亲更皇后娘娘提起过,这小皇子甚是喜欢容王妃,如今真的亲眼所见,却还是满心的惊讶,自己从来都没有见小皇子笑过。

“如果皇后没什么事的话,那老臣就告退了。”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呆在这里了。

随后,苏丞相跟苏辛成皆是告退,独孤介也是一起离开了。而殷容疏跟殷泽沛则是一起去了雨微宫,让她们姐妹两个单独说说话,当然还有那个黏着苏慕凡的小皇子。

“我说,容疏啊,看来你的情敌还真是不少呢,除了一个夏菡整天黏着苏慕凡外,还有一个小皇子见了她也是不撒手,幸亏这小皇子还是个小孩子,否则的话,你可不要被醋给灌死了?”殷泽沛调笑道。

“所以说,为了让我少堵心一点,也为了让你少堵心一点,你就尽快把南宫夏菡娶回家吧。”南宫夏菡整天黏着凡儿,堵心的又何止自己?

这句话倒真是戳到了殷泽沛的痛楚,只听得他低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夏菡现在还不愿意嫁给我,我是想把她娶回泽王府,奈何人家不愿意啊。”殷泽沛的语气里颇有些无奈。

殷容疏轻笑一声,“你可知南宫夏菡为什么不愿意?”

“你知道?”

“最近南宫夏菡一直在缠着凡儿学下棋、弹琴,甚至开始看书了,你以为这是为了什么?”殷容疏轻声问道。

殷泽沛沉默了片刻,终是无奈笑道:“这个傻丫头。”

殷容疏轻拍殷泽沛的肩膀,“你就偷着乐去吧。”

苏慕凡再凤栖宫陪着小皇子玩了一会儿之后,便是走出了凤栖宫,皇后娘娘派了凤栖宫的宫女送她去雨微宫,可是没料到,苏慕凡刚出凤栖宫,便是遇到了独孤介。

“这个原本是你的,却被我藏起来这么久,现在该是还给你了。”独孤介本已经走到宫门口了,却又突然折返了回来,这个绣帕是该还给她了,因为它本来也不应该属于自己。

苏慕凡接过他递过来的绣帕,纤细的手指轻抚过上面的‘凡’字,她想这手帕应该是自己的,虽然她不知道这个手帕究竟是如何到了他的手里,但是苏慕凡想他应该是已经决定放下了,听夏菡说他不是跟那王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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