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鸳没想到这大冤种是越发的胆大,这一个月没见,再相见的时候,竟又敢这样,不过,她却没有恼火……
“你觉得在这里这样合适吗?”兰鸳语气淡淡的说。
舒禹舟很久没见兰鸳了,他下巴顶在她头上,一股属于她身体的馨香萦绕鼻尖,让人闻着仿佛可以沉浸其中。
“我很想你。”舒禹舟声音有些闷闷的。
兰鸳没想到,这小子开窍了后,情话是信口拈来,丝毫不在意这身份上的尴尬。
此时,她本想挣扎出来,可又感受到腰间的手臂收紧了几分,她内心既无奈又有种复杂的思绪。
“你关心我,才过来的?”舒禹舟问。
兰鸳还被抱着,整个人都贴在他的怀中,舒禹舟温暖的胸膛与她冰冷的身体,形成两个极端。
“算是,所以过来看看。”兰鸳承认自己过来的目的,的确是不太放心他一个人。
舒禹舟眼神欣喜,抱着她的手都不舍得放开,不过想到自己不能太激动,于是松开了双臂。
“那你冷静的怎么样了?”舒禹舟问。
兰鸳愣住,冷静?她离开的这段日子,全都与江灵待在一块,每日都是玩手机消磨时间。
说是冷静,其实并不冷静,因为她内心一直是莫名其妙的堵着。
“冷静好了,你呢。”兰鸳说着假话。
舒禹舟看着她,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什么都没有,我就是想天天看到你,就像以前一样就好……”
舒禹舟很清楚的了解自己,自古都有门当户对的说法,他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给不了兰鸳很多东西。
所以,他只是想关系恢复成从前一样,那样,他也满足了。
兰鸳有些诧异,一向没心没肺的他,居然也会有这样自卑的一面,他言语中,是想恢复成以前的关系。
可话已经挑明了,即使恢复关系,那也只不过是双方在装聋作哑罢了。
“我会继续跟在你身边。”兰鸳不知道为什么,既不想离开,可又觉得不应该同意,因为她考虑太多了。
她修炼千年,从未有过婚嫁的心思,所以她陷入了很大的纠结之中。
如今,师父的魂魄还没找到,虽然她几乎已经放弃去寻找,可心里的执念还在。
还有赫连承泽这个糟心的存在,一切的一切,让人没什么心情谈情说爱。
不过眼下她即使和舒禹舟挑明关系了,却依然有想在他身边的心思,兰鸳很烦恼自己的摇摆不定。
这时,舒禹舟听到兰鸳的话,内心仿佛被掀起了惊涛骇浪,所以,兰鸳也是接受他的,是吗?
“好。”舒禹舟眼里带着笑意。
此刻,上四楼调查的几人也都下来了,当看到在三楼等待的两人,众人没有多想。
舒禹舟朝着他们看去,问:“有什么新线索吗?”
裴浔摇头,答:“没有,不过刚刚鉴定组那边已经给我发信息,说查到了一些线索。”
“我们先回去,晚上阴气更重,看看这里的魂魄会不会出现。”刑夜说。
兰鸳也是这样想的,这里本就阴气重,加上有大量的鬼魂在此逗留,现在看不到,不代表晚上不会出来。
“说实话,这里鬼魂的气息很弱,我经常和魂魄打交道的人,走在这里,只是感受到阴气而已,魂魄的气息是有点,但不多。”江灵觉得奇怪。
兰鸳心里有种猜想,不过还不确定,但既然大家都在,她也就说了出来。
“魂魄气息弱,证明魂即将消散,即使这里有大批量的鬼魂,估计也没什么战斗力,白天阴气不够,所以晚上说不定会出来。”
“那我们先回去吧,晚上再过来。”舒禹舟心想,既然这里都看了一遍,没什么具体的收获,再待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话落,众人赞同,于是都朝着楼下走去。
等出了医院大门,大家身上弥漫的冷气似乎直接消散了,完全没有了起初的寒冷。
才不过出来几分钟,裹着刑夜外套的罗子宜,就有些嫌弃的把衣服脱了丢给刑夜。
“不穿了,有点热。”
刑夜见状,眼神无奈,他将外套穿上,他可不热,刚刚在里边挺冷的,现在手都是凉的。
这时,一直在废弃宿舍楼门口张望的安北,立马就见到了不远处出来的人,只不过……好像多出两个女人的身影。
安北眨了眨眼,又仔细的看了看,直到人走近一些,他才看清楚容颜,原来是兰鸳和上次一起去京都的那个朋友。
不过,她们两个怎么在这里?安北一头雾水。
倒是兰鸳,感受到一丝强烈的目光盯着自己,她身子一僵,随后顿在原地,转头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果然,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站在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此时,兰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想他真是阴魂不散。
而舒禹舟走着走着,发现兰鸳停在原地不动了,他有些疑惑的小跑过去,瞧着兰鸳一直盯着一个方向,他也转头过去。
“你在看什么?”舒禹舟疑惑,这除了荒废的房子,什么都没有啊。
兰鸳见赫连承泽不见,于是继续往前走,说:“不看什么。”
此时,已经躲在暗处的赫连承泽,衣袖下的拳头握紧,在一旁的宁德佑见状,知道他是心中怒火。
“方丈,怎么办?”宁德佑没想到兰鸳会过来。
“她过来了,咱们的计划不会那么顺利。”赫连承泽深吸一口气。
“不过我们继续潜伏一段时日,说不定可以找到机会。”宁德佑其实是越来越看不懂方丈了。
说实话,如果要夺舍一个人,那舒禹舟的身体并不算是最优秀的。
说难听点,那个叫裴浔的警官,体质更加好,可方丈却固执的想要舒禹舟的身体,真是令人费解。
“因果轮回,上天注定,若宿命依旧如此,那我便再一次偷天换日,把这因果扭转到我这里,所以,我们的计划,必须加快。”赫连承泽说完,突然又感觉头阵痛不已,他不由往后退了几步。
宁德佑见状,知道方丈又犯这个莫名其妙的病了,于是急忙扶住,眼神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