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天空中乌云蔽日,但四周却并非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这说明太阳还未落山。
他们并没有等太久,大约一小时后,夕阳便穿透云层和密林洒了下来,两人都不禁庆幸这场豪雨的短暂。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憩,加之雨过天晴,约翰的情绪高涨了不少,在遭遇了接二连三的悲剧后,他的神经坚韧程度可谓一日千里,恢复速度快了很多,当然距离李凡这种处变不惊的境界还差点儿。
不多时,两人又回到了那条河边,此时的水位很高,但看上去风平浪静,水流较为平缓,李凡提出再尝试一次过河,只不过这次全程都得游泳。
而约翰的建议是造个筏子,这样能在很大程度上减小风险。
要知道河里可能会有食人鱼群经过,再者,乘筏子不但节约体力,还可以清楚地看到渡河时两岸的景物,要是真的有人躲在暗处捣鬼,他们能掌握更多细节。
李凡同意了这个点子,此时的他也已经有些劳累了,造筏子所消耗的体力总比来回自由泳n次要来得划算。
眼见太阳渐渐西斜而下,筏子也在此时完成了,两人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放下戒备,不过食人族和黑色生物都没有出现,最大的危险也就是几条路过打酱油的蛇而已。
将筏子放下水,没沉,两人持桨坐了上去,还是没沉,这就没什么问题了。
约翰划着水道:“天快黑了,要是真的过不去,我们可以考虑改走水路,顺流而下远离这里。”
李凡在另一侧挥动这桨,默不作声,他回头看了一眼逐渐远去的河岸,内心不祥的预感却是丝毫没有减弱。
……
与此同时。
飞机呼啸着降落,邵帅面无表情的从飞机上走下。
这里是一处全封闭的,防御严密的秘密基地,直接建在山麓之中。
邵帅走下飞机时,正看到古逸天朝他走过来。
在机场一边,正有一辆汽车在等着他们。
“上车吧!从这里到入口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邵帅看了古逸天一眼,走上车,汽车发动,很快驶入一个向下的入口,沿着一条宽阔平坦的地下通道快速行驶。
地下通道两边一路都有灯条,所以显得比较明亮,通风也不错,没有闷的感觉。
邵帅能够敏锐感觉到这条路有一个小小的坡度,是微微向下行驶的,这表示他们一直在向更深的地下驶去。
车子跑了有十几分钟,在一个平台上停住,邵帅下车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里的空间异常宽阔,有十几米的高度,包括天花板和地面,五面都被银色的金属覆盖,形成平整的金属墙,只有尽头是高高的山体石壁,在那上面镶嵌着两扇三米高的金属大门,上面还带着辐射的危险符号。
这个宽敞的大厅里有不少工作人员在忙活,大门前有两个全副武装的军人持枪守着,也不知道他们操作了什么,那两扇厚厚的金属大门慢慢向两边打开。
“这么短的时间就建造起这样的庞大工事……真实厉害……”邵帅赞叹道。
“这就是
国家的力量。”古逸天走上前,语气平淡道:“邵帅,你跟李凡一样,都是人才,就这么放任自流,实在是太可惜了。”
邵帅瞥了古逸天一眼,轻笑道:“不要再试探了,我这次会选择来找你,完全是为了李凡,有什么话,等他出来再说吧。”
“哼,随便你!走吧!”古逸天一挥手,一马当先向里面走去。
“李凡,撑住啊。”邵帅再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跟在古逸天后面走了进去……
……
李凡那那不祥的预感很快就成为现实,当他和约翰的筏子行到河心时,水流忽然加快,两人手中简易的木桨立即便失去了意义。
他们随即也放弃了挣扎,任由筏子顺着河流疾驰而下,约翰看着身后渐渐沉入地平线的太阳,无奈地说道:“这种听天由命的感觉真是糟糕。”
李凡说道:“很显然,有一种未知的力量不想让我们离开这片雨林。”
“那力量连河流都能操控?”约翰一脸的难以置信。
李凡回道:“谁知道呢……也许大雨也不是什么巧合。”
约翰看着天空:“你相信有神明存在吗?”
李凡笑道:“如果你信的话,麻烦你跟自己所信仰的神说一声,让他悠着点,适可而止就得了。”
他此刻只能苦笑,因为他已看见面前的河道越来越宽,而更远一些的前方,在这种并不算深的河里,竟有一个漩涡。
约翰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他再次抄起了桨,“快,古天,我们得让这筏子动起来,哪怕朝岸边多移动个几米也好。”
李凡却无动于衷:“算了吧,在这种速度的水流下,多移动几米根本没有什么作用,漩涡的向心力还是会把我们卷进去的。”
约翰喊道:“那跳河?这个距离应该还来得及。”
李凡回道:“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这么快的急流,游泳和划船是一样的结果。”他忽然转移了话题:“你不觉得此时、此地,正好有个漩涡出现在我们失控筏子的必经之路上有些太巧了吗?”
约翰冷哼一声:“反正我这一个星期里都在交霉运。”
眼见筏子离那螺旋状的水流越来越近,巨大的冲力将筏子掀翻,一阵扩散形的水波过去,那漩涡的范围竟变得更加巨大了。
而宽广的水面上,李凡和约翰二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阿嚏!”约翰打了个喷嚏,就像要把自己的肺叶都喷出来那么响。
李凡被喷嚏声吵醒了。他摇了摇头,把梦里的场景赶出脑袋,然后坐了起来,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当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时,他大吃一惊。
自己和约翰正身处一个四边形的房间里,周围的墙壁全都是石质,呈现一种青黑色,墙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神秘的壁画和文字。
“这是哪儿?”李凡问道。
约翰此时正站在一面墙边,注视上面的文字:“不知道,我也没醒多久。”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要把眼前的那段文字念完:“这好像是一种古代文明的文字,这些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有种石器时代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