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华月不知道他派了暗卫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事,此时她便是说是一个多月前见到的萧奇明,他也不好拆穿她时间说得不对,否则倒是有些突兀。
又在萧凌瀚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苏华月忽地对萧凌瀚道:“二皇子好似对本小姐与四皇子之事特别感兴趣?”
的确,关于她是否与萧奇明之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牵扯这个问题,萧凌瀚已经问了她两次。
想来,是觉在及笄礼上,对她与萧奇明之间的事感到有些意外吧。
一则萧奇明竟敢在及笄礼上那般设计她,且在后院房中,差点被他得逞,此事自也是令萧凌瀚生气的。毕竟莫说是自己的弟弟,便是旁的人做这等,萧凌瀚也未必会坐视不理,上回在逍遥楼附近,她差点被岑秋兰之人所害,萧凌瀚也救了她,便是很好的例子。
而对她而言,在及笄礼的现场,萧凌瀚便怀疑、甚至是肯定萧奇明忽然的疯癫与她有关,加之经历后院房中那一遭,萧凌瀚正好撞到她与萧奇明之间的冲突,许是在那时,她有了什么不同寻常的表现,也令萧凌瀚怀疑。
不过也是,她本便恨萧奇明入骨,若是在正常情况下,她或许不会叫旁人发现什么,但及笄礼后院屋中的那般情况,萧凌瀚能看到什么不对劲也是寻常,加之怀疑她使计让萧奇明疯癫,他自是更加怀疑了。
不过即便他有什么怀疑,哪怕她使计让萧奇明疯癫不合理,但那日也是萧奇明对她不敬在先,及笄礼的现场,她便已经跟萧凌瀚解释过,尽管有些牵强,但那个理由也并无不可,萧凌瀚问一次便也罢了,又何必再旧事重提呢?说到底,她也差点是及笄礼的受害者。
不过,还是好好与他说道一番,让他不要再提及此事罢。
萧凌瀚听苏华月如此问他,知她或许觉他再度问这些问题有些突兀,但,他心中实在是疑惑,便是再问又何妨?而他心中的疑惑,又岂止只及笄礼那日的事?
萧凌瀚此时仍是有些冷冷的,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萧凌瀚道:“一时好奇。”
他又还想说些什么,苏华月又道:“二皇子无需好奇,四皇子在本小姐的及笄礼上,竟敢那般对待本小姐,甚至在后院屋中一计不成,竟还拿了本小姐的东珠耳环企图败坏本小姐的名声,本小姐知他居心不良,教训他也是应当。除此之外,也再无其它了。”
自然是有其它的,只是此事萧凌瀚再度拿出来说,他自然是有什么怀疑,不过有什么怀疑,才追究不到她前世与萧奇明之间的恩怨去。便与他说清楚,打消他心中的念头罢。
不过此时,她倒是很想从萧凌瀚口中,得知一些关于黄金案的事。毕竟,他是主查人。但,也且先打消他对及笄礼上的怀疑之事。
仅仅是如此么?
萧凌瀚听言自是思索。
不过单单是此事,这般解释也勉强说得过去,但再加上其他……
萧凌瀚冷冷地应了一声:“嗯。”算是作为应答。
苏华月此时思绪正浓,听萧凌瀚应声,只当他是相信了自己的话。
又在萧凌瀚正想冷冷地继续说些什么时,苏华月忽地目色变得讳莫如深,对萧凌瀚道:“二皇子,有一事,不知本小姐可否问你?”
萧凌瀚抬眸瞧了苏华月一眼,又是冷冷地应一声:“嗯。”
她能有什么事问他?倒是他,想问她的话才多。
苏华月沉吟着,听萧凌瀚回答,抬眸问萧凌瀚道:“在清观的时候,二皇子救了本小姐一命,二皇子可还记得?”
萧凌瀚听言掀唇淡淡道:“记得。”
她问她此事作甚?但说起此,那日他们皆中了媚药,便是后来解了毒,过程中有过的一些暖昧,此时倒是席入他的脑海,也令他此时冷冷的面目,稍稍融化了一些。
同时,他不由自主悄悄瞧了一眼苏华月,在月光照射之下,仍是那般几近完美的侧脸,令他心头不由轻轻一颤。
他的月儿,的确很美。
但不过一瞬,他便将视线移了开去,苏华月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但接下来没一会,听了苏华月的话,萧凌瀚便霎时又冷了下去。
苏华月浑然不觉萧凌瀚的心中所想,那日在清观之上,虽说她中了媚药,也做了些出阁之事,但到底她是昏迷状态,所知所觉甚少,所以此时她提到了清观,倒未想到那些事。
听萧凌瀚应声,她又道:“二皇子在清观救本小姐的那日,清观正遭劫匪劫黄金佛像,这佛像正是牵扯了今日京中的一桩大案——黄金案,听闻这黄金案正是由二皇子主查,可是如此?”
听苏华月提及黄金案,萧凌瀚的眸色霎时冷下数分,此事,正也是他要问苏华月的。
他知苏华月突然在他面前提起黄金案之事,必不是只想问问他那般简单,便道:“苏小姐有什么想问的话,直问便是。”她还想问他关于黄金案什么?
苏华月知萧凌瀚不喜她拐弯抹角,便直接道:“也没有什么想问的。只是好奇,本小姐最近听闻,这黄金案已经结案了,但最终抓到这涉嫌黄金案之人,并非是那日本小姐在清观竹林中不小心听说到的四皇子,而是听闻这最终的黄金案主谋,变成了五皇子,不知是因何缘故?”
又怕萧凌瀚觉她打听黄金案奇怪,她又补充道:“到底是在清观亲身经历过这件案子,对这案子也关注多了些。在竹林中听到的与最终结案所查的不同,便一时好奇,今日恰巧遇到二皇子,便问上一问,也好解本小姐心中之惑。”
苏华月自顾自地说着,心中在思索着什么,根本未察觉到身侧萧凌瀚在听了她的言语后,神色在不断地变冷。
倒是他还未问她有关黄金案之事,她先将此事问了出来。
萧凌瀚又侧目望向了一旁的苏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