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让秋云解决了她的毒蝎和一切相关事物,自然除了她身上的,如意院的也已被好生藏匿了起来。
便是如今叫秦宁和萧奇明去将其中翻个天,也找不出半点毒蝎和控制毒物的痕迹来。
既然苏华月已然这般说了,加之秦宁的话的确有道理,苏候便也对此并未阻拦。
如此,苏华月便准备带秦宁之人去她的如意院查探。
正这时,萧奇明的面上挂上一抹意味不明的阴鸷的笑道:“小姑姑,整个苏候府皆是苏大小姐的家,若是要洗脱苏大小姐的嫌疑,深入查探这个案子,别说单只苏大小姐的院子,便是整个苏候府,是不是也应当一道查探一番,才算明了?”
又在苏华月和苏候听此甚是生气之时,萧奇明又补充道:“若是小姑姑的人手不够,本皇子可以立即找人来帮你。毕竟死的是本皇子的侍卫,不能查出真正的凶手,本皇子的心,甚是难安。”
语罢萧奇明一副甚是为手下的死不满的神情。
其实他心中想的是,既然你苏华月愿意让秦宁去搜你的院子,他自然也知道你的院子必然如你的身上般被处理过。所以单单只搜你的院子怎么行?应当要搜整个苏侯府,才有可能将你的狐狸尾巴揪出来。
而揪你的狐狸尾巴不是最要紧,他最关键的,是要借着这个搜查机会,好好找找苏侯府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他那被劫走的芬芳院女子,能不能通过搜查苏侯府,找到一些她们被掳去了哪的端倪!
今日的一切重中之重,都是为昨夜芬芳院所出之事而来!
苏候率先听了萧奇明之言不满道:“四皇子,本候倒不觉得本候的府邸有什么搜查的必要,倒是四皇子你的府邸,是不是要因为这两名侍卫的死,被搜查一番?”
萧奇明听了苏候之言阴鸷冷笑道:“本皇子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既然苏大小姐的院子有嫌疑,整个苏侯府皆是苏大小姐的家,自然整个苏候府都有嫌疑。苏侯爷也不用急着攀咬本皇子,真相是什么,相信待小姑姑待会查过后,她自有定论。”
又面不改色地对秦宁道:“小姑姑,你说对不对?”
那般神态自若的模样,好似他真的才是被攀咬的一方一般。
“你!”
苏候自是被气到。
如今事情已然如此清楚了,萧奇明怎还能这般神态自若地说着黑白颠倒的话?
从及笄礼那件事开始,他便已经对这个平时看起来还尚可的皇子有极大的改观,如今对他的改观,是更大了。
但萧奇明既然已经做了这些事,如今又岂会在乎苏候的看法?
便是苏候现在对他看法不好,他也相信没有永远的敌人,在共同的利益之下,他相信一时的误会也不会成为问题。
苏华月见这般正要冷笑着说些什么,只听秦宁道:“既然暂时人手不够,本府尹觉得单单搜查苏大小姐的院子便也可以了。便不劳烦四侄子费心调人了。”
因为已经知道苏华月十有八九应该不是凶手,她便已经对这个忽悠她来此、甚至他自己才可能是跟那两名侍卫之死有关之人的四侄子感到甚是不满。
倘若最后查出来苏华月一定不是凶手,她便可以几乎想到,她这四侄子费了心机引了她来此,十有八九只怕是因为外边传出了她这四侄子与苏华月的丑事,他故意引她来此,想给苏华月泼一个杀人犯的脏水,以此来报复苏华月。
此事虽看起来有些荒唐,这种报复人的事,最后又不能给苏华月定罪,他还大张旗鼓地找了她来此,最后除了这查案的过程给苏华月安上了一个杀人犯的身份,待她查清楚后,苏华月不又清清白白了么?
这种看似是无用功的事,别人做或许奇怪,但她这个阴晴不定的四侄子做,她却也觉得并不一定无可能。
只是,她这个侄子或许自小便性子奇怪,但这些年来自他渐渐成熟后,这番性子也已经收敛了许多,他真的还可能因为一个所谓的报复,做这般无用功的事吗?
若真是要报复,仅仅不过是在苏候府走个过场,这报复是不是也太轻了。
难道不是报复?
但是是什么呢?
秦宁没想明白,但暂时也没想了。
不论如何,萧奇明想报复苏华月也好,想做什么也好,他怎能将她牵扯进来?她是这么好牵扯的么?
呵。
不过,如今事情还没有完全定论。
但即便没有完全定论,对萧奇明的提议,她也不想听了。
萧奇明听了秦宁之言,道:“小姑姑,若是只查一个院子,只怕真是不稳妥。谁能保证苏大小姐的毒蝎会不会只放在她住的院子里呢?”
他自然是希望秦宁可以查整个苏候府,如此他便可以安排人进来帮忙,但名为帮忙,实则自然是让他的人来查探苏候府是否有与芬芳院被掳走之人相关的东西罢了。
秦宁听了萧奇明之言,却仍是道:“不必,便是苏大小姐将毒蝎放在了别处,苏大小姐既然用过那些毒蝎,人又住在她的院子,便单单只查探她的院子,也必然能从其中找到一些与毒蝎有关的东西。如此还有什么必要再查探整个苏候府?”
萧奇明听言自还想说些什么,但秦宁阻止了他:“怎么四侄子是不相信本府尹的能力么?”
语罢,她也未再多说什么,便径直对苏华月道:“带路。”
便准备要离开。
她决定只查苏华月的院子,除了不想用萧奇明的人外,的确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倘若苏华月真的在苏候府有毒蝎,便是只查探苏华月的院子,因苏华月的院子是苏华月待得最多的地方,必然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凭她的能力,也能将这些蛛丝马迹找出来。
再者,苏侯府何其大,真要直接搜整个苏侯府,只怕还不如只仔细搜苏华月的院子更有用。
萧奇明见秦宁之意已决,便也未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