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这苏大小姐不管容貌和气质,好似都要胜一些。前番我见过出行的左大小姐,虽同样是长得不错,但苏大小姐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今日更是叫我惊艳一些。”
“快别说苏大小姐和左大小姐了,这左二小姐现在还在与苏大小姐胶着着,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你说,同样是贵府小姐,这左二小姐,和苏大小姐和左大小姐怎么差别这么大呢?希望左二小姐最终能被劝住、不闹了吧。如今苏大小姐在这里,论她的身份地位,她的闹腾,合早该停了才是。”
“我看这副样子,看样子是停不下来了,也不知道最后这左二小姐和苏大小姐会闹成什么样子!只是看这左二小姐这般不依不饶的,理应今日之事,她绝然是不会这么轻易算了的。”
“她也不过是右相府的一个庶女,怎么在苏大小姐这个苏候府嫡小姐面前,也这般地大胆呢?她真不怕惹了人出事么?”
“你看她便不像什么省油的灯。她便是庶女,左右也是右相的女儿,便是闹了事,右相也应当不会不管才是。”
“右相有这么个女儿,左大小姐有这么个庶妹,真是将右相府的脸都丢尽了。”
“……”
众人的议论之声不绝入耳,皆是对苏华月的夸赞和对左娉的贬低的,其中因为左娉是右相府的二小姐,而右相府的大小姐左宛凝名声也甚大,在众人的言论之中,还夹杂了不少对左宛凝的夸赞。
虽说众人的许多声音也不算太大,或者说不算是那般地明目张胆地在言说,但还是有不少的言语传到了左娉的耳中。
本来眼前的苏华月就已经极其让她讨厌,又是对她的侍卫动手,又是害她摔倒出丑,说的话也是句句让她讨厌,众人当着她的面说道苏华月的好、说道她的不是不说,竟还时不时地提起左宛凝那个贱人?
相比苏华月,在左娉的心里,其实还在憎恨左宛凝多了。
这个贱人,她有什么好?所有的人皆是瞎了,才会说她的好!
而既然左娉这般厌恶苏华月和左宛凝,尤其是左宛凝,众人这般在她面前说道,她自更是极其地不满。
只是可惜,她的手如今还是被苏华月禁锢着,便是她想挣脱,还是一时没法挣脱过来。
而既然左娉连苏华月的禁锢都挣脱不开,此时便是她听得众人的话想发火,又如何发得出呢?
她甚至连动弹都无法轻易动弹,只能兀自更加地生气罢了。
在众人对苏华月和左娉议论纷纷、以及对苏华月的身份大家谈论时,盛寻在听的苏华月的真实身份后,心中也是思绪良多。
原来,眼前这个她以为只是这曲水衣坊老板娘的女子,竟是那苏候府的嫡女苏华月么?
原本她也并没有想起这苏候府的嫡女是谁,毕竟她向来便对坊间传言的什么不甚感兴趣。
但不感兴趣是不感兴趣,当一个人的名声甚大、坊间传言太多时,便是对其不感兴趣,只要在坊间走动,总能听得一些传言在耳中的。
而苏华月正是一时间在及笄礼上出名之后、名声甚大、坊间对她的流言甚多,盛寻则正好是那一个常在坊间走动之人。
所以在听得苏华月透露自己的身份时,盛寻只是在庆幸苏华月原来并不仅仅是这曲水衣坊的老板娘,而是堂堂苏候府的嫡女,毕竟若是有了这层身份,至少她方才所担心的,左娉会在日后来找她麻烦、而她根本无法抵挡这般的找麻烦的顾虑是不会有了。
同时,她在听得苏华月的真实身份是苏侯府的嫡女时,第一的印象不是对苏华月本人的,毕竟她向来对坊间传闻之事并不感兴趣,当时听得苏候府嫡女这个名头,只是依稀觉得这么个名头有些耳熟罢了,并未想起来她究竟是谁。
而盛寻在听得苏华月的真实身份时,第一的印象其实还是对苏华月的爹苏候,盛寻知道苏候是大梁国的英雄,镇守着边疆,前番在边疆战乱之时,还立了不少的战功,甚受百姓爱戴。
盛寻在坊间各家小姐之类的传言并不感兴趣,因为个中好好坏坏、真真假假,谁又知道其中究竟有什么端倪呢?便是知道其中有什么端倪,盛寻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兴趣知道。
但这也仅仅是对各家小姐之类的坊间传言罢了,前番边疆战乱,各人皆是人心惶惶的时候,盛寻体验着这种人心惶惶的同时,亦是对边疆的战报甚是感兴趣,也是在那时,她知道了大梁国有苏候这么一个英雄,一直以来皆在镇守着边疆,保家卫国,没有这些英雄,便不会有大梁国任何的安宁、大梁国百姓的任何安居乐业……
因为此,知道苏华月是这么一个英雄的女儿后,盛寻原本便对苏华月甚有好感,如今这般的好感,便是更甚了。同时,也不免因为苏候,对苏华月也多了一种难言的敬意。
而原本盛寻也只是透过苏候对苏华月有了更深的印象,并还不知道、或者还未想起苏华月单单是什么人、怎么样、或者曾经有过什么。
但在听得围观的众人在听得苏华月的真实身份后,对苏华月议论纷纷,她也算是知道了、亦或者说想起了,苏华月究竟是谁,还有为何她在听得苏华月的身份时,其实对苏华月的身份也有一种难言的熟悉感、只是想不起来苏华月究竟是谁。
原来,苏华月不单单是这个衣坊的老板娘,还是那苏候府的嫡小姐。
前些日子在她的及笄礼之后,因为在她的及笄礼上的那一抚琴曲,她的才艺、样貌和气质皆被人啧啧称赞,且名声在坊间流传甚广。
她时常会在外走动,不为别的,只为为有需要的人看病。
虽不是刻意去听什么市井之言,但苏华月的名声在坊间传得那般之甚,便是她不刻意去听,也很难不从中听到一些关于苏华月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