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从她见得苏华月的第一眼起,便已感觉到苏华月的不一般。
既然是不一般的,她不会似先前那些大家小姐一般嫌弃她学医救人一事,又有什么好意外的呢?
毕竟正如苏华月所说,她本便与她们不一样。
亦如她一直以来的追求便与她们不一样一般。
虽说在她追求的过程中,她也听到了许多不一样的声音,甚至是有许多否定反对她的声音,但是因为她心中相信自己的追求,所以她完完全全地坚持下来了,也在完完全全坚持的这条路上,因为这份坚持,她也收获了许多常人、或者说许多寻常的、中规中矩与所有人一般的大家小姐所难以收获的东西,她不为此有任何的后悔。她的这份坚持、这份与她人不一样的不一样,是对的,她确定。
哪怕,到底因为她的不一样,也到底因为大多数人一样,她的这种追求,多少也显得有些离经叛道和不一般一些,也多少会被那些一样的人所排挤,甚至于在那群一样的人中交不到任何的朋友手帕交。
盛寻对此,依然只是偶然寂寥之下没有丝毫的后悔。
究其原因,还是,她始终坚持自己的是对的。
但便是盛寻坚持,但说起来,因为跟所有人的不一样,盛寻从前做的几乎只是自己一个人,而面临的那些不一样的却是一群人。
通常在这种情况之下,几乎所有人都会说是盛寻的不对,仅仅是因为盛寻跟所有人的追求不一样罢了。
而虽说盛寻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依旧地坚持自己,但听到的反对的声音多了,盛寻还是会由此产生只怕所有的人都会反对她的想法,虽说不是确定会是所有人,盛寻对此还是有些惧怕,至少对那群京城大家小姐的群体,她是惧怕的。毕竟从前除了她的病人外,她所接触的最多的群体便是那群人,而在从前盛寻的印象之中,这个群体中她所接触的所有人几乎都会对她表示反对。
而苏华月作为苏侯府的嫡小姐,自也是那群群体中的人。
虽说一开始盛寻便感觉到了苏华月的不一样,但因为先前对那群群体所一定会否认她的固有感受,她还是会担心苏华月会不会如她们一般反对她。
其实盛寻心底里也并不在乎她们的反对,否则也不会在从前所有人都反对她的情况之下,还依旧那般坚持的坚持自己的道路,从没有任何的怨言,甚至还因为她自己笃定的那份坚持,她可以完全不顾及她们的想法而去走她所认为正确的那条路。
如此,若是寻常的大家小姐可能会不支持盛寻的话,盛寻自是对此会是毫不在乎的,更加不会为某一个人或某一群人对她的反对担忧什么。
盛寻现在在苏华月面前,表现了她的担忧,更多的自只是她的确在乎苏华月,苏华月的确是在她的心目中不一般罢了。
否则若不是她其实是在乎苏华月这个人,对于苏华月是不是同样反对她与一般大家小姐不一样的学医救人之事,她只在表现无视之后、疏远不支持她的人便是了,就像她从前对待那些不支持她的大家小姐一样,毕竟她们不支持她,她其实也同样看不上她们罢了。
而不是像现在对待苏华月一般,对苏华月是否会像从前那些大家小姐一样对她表示不支持而表现出一份担忧。
盛寻此时与苏华月相视而笑着,其中的惺惺相惜自是不言而喻。
盛寻又似想起什么般,对苏华月道:“华月,你方才说,你早就知道我学医、会医术一事了?”
刚才听苏华月提起时她就觉得奇怪,但后来听着苏华月后来所说的支持她、欣赏她、她自己也与她一样之类的话,她因为心中一时的高兴,倒是暂时忘了她初听那句话时的奇怪。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是会对此事觉得甚是奇怪。
毕竟,说起来,她今日也才与苏华月第一次见面罢了,哪里苏华月便早就知道她学医、会医术一事了?
她与苏华月从前其实见过、所以苏华月知道此吗?但倘若她与苏华月从前见过,以苏华月给她的这般惊艳,她怎么可能在跟苏华月见面时,对她没有任何印象呢?
但倘若不是因为此,苏华月又是如何知道她学医、会医术一事?
其他的人告诉她的?
可她又没有什么交好的人,且她这般的学医治人,对大多数的大家小姐来说还是甚是瞧不上的,其他的一些人也对她没有什么兴趣,那么又有谁会跟苏华月提起她呢?此事倒是奇怪了。
不过,不管苏华月如何得知了此,既然苏华月早便知道了她学医、会医术一事,可方才她与苏华月在交往之中,没有感觉苏华月对她有任何的不承认,足以可见苏华月的确是真的支持她学医治人一事了。
如此自然是好的。
苏华月感觉到盛寻的担忧已经完全不见,随之她所表现的是完全的欣喜,苏华月对此自也甚是愉悦。
毕竟她在乎盛寻,自然也会在乎盛寻的喜怒哀乐,盛寻不开心她也会担忧,盛寻开心了,她自也为她愉悦。
同时,她也知道盛寻此时对她是完全放下了心了。
而先前盛寻对她不放心,也仅仅只是因为担心她不支持她学医治人罢了,但,怎么会呢?盛寻这般的学医治人,其实完完全全是在奉献自己帮助她人,且不求任何回报,甚至在过程之中遇到任何的阻拦也绝不会放弃。
这般高尚的情操,她哪里会不支持?
甚至这根本不需要她的支持,这原本便是一件极其正确的、令人敬佩的事,总之,她对此敬佩无比还来不及,也因为此自也更尊敬了盛寻,哪里就便会不支持了?盛寻这般的担心,自也是完全没有必要。
而对于盛寻之所以会有这般的担忧,其实她的心里也能明白一些究竟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