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寻自对此还是感到疑惑。
苏华月听了盛寻此言,仍是带着浅浅的笑,眸色甚是轻松温和地道:“前不久在城外的时候。那日我正好出京城,远远在轿中便瞧见了有人在为人看病,我掀开了轿帘,正好便看见了寻儿你。”
“那日虽还不知道寻儿你的真实身份,但寻儿你那般在为人治病、而众人一再感激你的模样,却是烙印在了我的心中。”
“那时我还在想呢,究竟是哪里来的一位女大夫,竟这是这般的好心,为人在城外免费的看病,有机会该认识认识才好。”
“只是那时我出城也还有事,马车轿不知不觉也驶远了,我当时也没能下马车轿去见见你。”
“后来马车轿回程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看你先前在为人治病的时候,可惜那时你已经不在了。那时我还为此叹息了许久,想着是无缘见你一面了,若是一开始的时候便下马车轿来与你相识便有多好,但时间却是回不去了。”
“那日便是我回苏侯府后,也还是时时在记挂着你,惋惜那日没能与你认识。毕竟你那日在城外为人治病的模样,太让我喜欢了。”
“倒是没想到今日还能在这曲水衣坊遇见你,倒是不枉我在城外那日便对你甚是关注、想要结交你了。”
“如此,我自然是结交你成功了。”
“我早便说过我对寻儿治病救人一事甚是敬重,寻儿可别不信。我对寻儿的敬重,可是从那日在城外便开始了。”
苏华月这般说着,话语中倒是有些许的调笑意味,但也不过是开玩笑罢了。苏华月此番更多的,还是要告诉盛寻,她的确是十分敬佩她这救病治人之事。
而对于苏华月来说,便是她的确一早便知道了盛寻会医,但这也并不如苏华月所说,是她在城外正好看见盛寻在给人治病才知道的,而是通过前世的记忆、通过前世盛寻那不得了的盛名才知道的。
不过,这她有前世的记忆一事,是她所并不能说出口的,所以自然也不能让盛寻知道此。
而她所说的是在城外正好看到盛寻在给人看病才知道此,不过是她信口捻来的一个理由罢了,并不是真正存在的事,毕竟倘若她真的在城外便已见到了盛寻,她是必然在当时便会前去与盛寻交会的,哪里还会等到了现在。盛寻这般的人,只要她见到,她便必然马上会去结交。
而苏华月这信口捻来的一个理由,倒也不是完全是胡说。
苏华月在说此话时,单单说了是在城外看到的盛寻,而没有说其它的地方。是因为她心中知道,盛寻在这个的时间点,她这十五六岁的时候,更多的去给人看病,是去到城外给那些无家可归、没有银钱的人看病。毕竟对于这些人来说,倘若他们是生病了,必然是最需要帮助的,毕竟他们没有任何可以依托的银钱去看病。
而盛寻本来便是极其愿意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所以她现在说在城外看到过盛寻给人治病,所以她才因此知道盛寻学医救人,这自然完全是说得过去的。
而苏华月既然说得这般有理有据,盛寻自然是完全相信了苏华月的话。
原来苏华月在先前便已经见过她了么?还是在城外看到了她给人治病,还因此记住了她。只是,她倒没有在那个时候见得苏华月一眼。
想来在城外给人治病的话,想来那个时候她的关注点完全地在病人身上吧,毕竟她给人看病的时候也甚是投入。
倘若她在那个时候也像苏华月一样可以看到苏华月一眼的话,那个时候她必然也是可以记住苏华月的,毕竟苏华月就是那般可以轻易让人记住之人。
虽说给人治病也无可厚非,但因此而错过了跟苏华月的那一次见面,倒也真是可惜了。
盛寻完完全全地相信了苏华月的话,对苏华月道:“也不知你看到我的那一日是哪一日。这些日子我的确常去城外给人治病,没想到便被华月你给看见了。”
又笑道:“可惜那日我没能见到轿中的华月你,否则……”
否则在那时她们二人怕已经结交了。对苏华月这般的人,盛寻自是希望自己越早认识她便可。只是如此时间已经错过,已然是回不去了。但现在她们又相遇了,倒是足以弥补了先前的损失。
盛寻说到此轻叹了口气,其中尽是惋惜。她自是真心希望可以早一些认识苏华月。
苏华月见盛寻这般地叹气,安慰她道:“无妨,我们现在不也认识了么?终究该来的缘分总是会来。”
盛寻听言也没再多叹息什么,终究现在她们又相会了,这比什么都要重要。
盛寻道:“是啊,该来的缘分总是会来,我与华月你的相会,该是本便该来的。让我遇见了你,倒是叫我觉得幸运。”
苏华月听言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觉得。”
二人正聊着,忽然又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华月姐姐,盛姐姐,你们正在说什么呢?”
一道煞是可爱的声音,来人正是灵儿。
她逛这曲水衣坊逛够了,便来找苏华月,正见到苏华月和盛寻在此聊着什么。
而对于灵儿来说,她与盛寻今日虽才第一次见面,对盛寻也不怎么了解,她通过方才的对话,却也知道盛寻是姓“盛”,所以叫了她一句盛姐姐。
灵儿毫不客气地在苏华月和盛寻所坐的桌椅前找了个位子坐在。
这套桌椅总共又四向而摆的四张椅子,坐了苏华月和盛寻,灵儿便是想来坐,自也随意在那两个可以坐的位置坐便可。
虽说灵儿也对盛寻不排挤,甚至还甚是喜欢盛寻,但灵儿在找位置坐时,还是更为地贴近了苏华月。
到底她再喜欢盛寻,盛寻现在也不过是灵儿刚认识的一人罢了,灵儿对她的喜欢程度,自是比不过对苏华月的喜欢程度的。所以灵儿在位置的选择上,选择了更靠近苏华月地坐,自也是不足为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