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管自己扭曲地得意便是了,哪里会管其他人怎么想?
毕竟她是右相府的二小姐,虽是庶出的,但还有个受宠的娘,基本与嫡出无异。
就算是左娉在外闹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更多的时候,或者说几乎所有的时候,都有右相府出来打点和解决。虽说,倘若左娉太过过分了的话,左娉自己也会受到责罚。但那些责罚跟左娉闹的事相比,却还是比较不值一提的。
但,就是这般闹了事也会有人帮处理后来的事、她其实根本也不用担忧太多的事、在自己气极的时候,是必然要闹上一番的左娉,在今日所有她闹事的条件都满足的情况下,在苏华月不知跟她说了什么后,苏华月也只是动了动嘴皮子,便真的让左娉不继续闹事下去了。
这自然是足以令盛寻感到意外和奇怪的。
当然,也不是特别的意外,毕竟先前在她挡在苏华月的身前的时候,原本那时她便已经打算自己直接跟左娉来硬的了。
但那时苏华月仅仅一个眼神,便让她暂时制止了自己想当即跟左娉来硬的的想法,也是那样一个眼神示意,让盛寻不知怎么的便相信苏华月一定可以解决好当时的事。
同时,也正是因为那短暂的,不知怎么的便完全地相信了苏华月,盛寻原本要靠近左娉的步子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给苏华月让路。
虽说那时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但就是那样一个眼神,已足以让她在那时相信了苏华月。
而苏华月也的确是做得很好,担得起她这般仅仅因为一个眼神便对苏华月的相信。
苏华月只靠近左娉动了动嘴皮子,便真的劝住了左娉。这自然比她打算要直接跟左娉来硬的要好解决得多。
毕竟左娉这般的人,就算她是没有什么好可怕的,但真的要沾染上这般的人,其实还是会惹上一身的骚,有些时候倘若能有和平解决的办法,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而其实那时候,在她给苏华月让路之后,她是有些后悔的,哪怕当时见苏华月的确制住了左娉,她也是有些后悔。
毕竟便是苏华月可能真的有能力轻易地制出左娉,但那时左娉的攻击意图十分明显,稍有不慎,她所给苏华月让开的路,还是有可能给苏华月造成不好的后果的。
既然有这种可能,她自然还是隐隐后悔给苏华月让路的行为,哪怕,在她给苏华月让路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好似是魔杖的一般其实是完全相信苏华月的。
不过还是幸好的是,苏华月最终完美地解决了眼前的事,左娉也没有能给苏华月什么伤害。否则,盛寻只怕是要后悔不跌了。但不论如何,盛寻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但便是盛寻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盛寻先前那般地相信苏华月,甚至在那般地情况之下仅仅因为苏华月一个眼神便给苏华月让路,足以说明其实苏华月能那般容易地解决掉左娉,也不是令她特别意外的。
毕竟倘若她为此而特别意外的话,或者感到多意外的话,那么便是说明她其实没有多么相信苏华月,那么她那时是必定不会给苏华月让路的。但是她那时让路了,便足以说明了这一切。
盛寻也对苏华月道:“华月,我倒是也很好奇你那时跟左娉说了什么?我当时还想着左娉倘若还这般不好对付,我直接跟她来硬的便是了,没想到你那时只三言两语便劝服了她,让她不再闹事了。”
“那时看你靠近左娉,我原还担心呢。”
盛寻这般说着,便是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她想起当时的事的时候,还是会隐隐的有些担忧,这份的担忧也在现在她的眉眼之中反映了出来。
而与灵儿一样的,其实盛寻也对苏华月当时跟左娉说了什么感到甚是好奇。
只是那个时候事情还没有解决,左娉还没有离开,她也不好就那么地去问。
后来左娉走了,她的思绪又更多地被跟苏华月结交所占据,自然在那个当下是没有闲暇想这个事的。
不过如今灵儿正好地提起了此时,她顺带想起了此事,自也还是感到好奇的。
毕竟她自是觉得那并不是容易办到的事,或者说倘若她去办,是绝对不可能办到此的,但是苏华月办到了,她自是十分好奇。
苏华月听得灵儿和盛寻皆疑惑,自也知道她们在疑惑什么。
她倒也没隐瞒,先是对灵儿道:“我不过是吓左娉一吓,她便被吓到了,我原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左娉自己不经吓罢了。”
苏华月又对盛寻笑笑道:“我只是告诉左娉,倘若她再继续闹下去,必然会影响她在赏花节的名声。她原是为了此,才不闹的。”
虽然是同一件事,但苏华月跟灵儿和盛寻说的是不一样的答案。
原因自也无它,只是灵儿并不知道赏花节之事,但盛寻却很清楚这其中的原委。
她只要跟盛寻提及赏花节,盛寻自对这其中的事皆懂了。
但若她跟灵儿提及赏花节,灵儿只怕不仅会不懂,还会更为疑惑,疑惑究竟为何区区一个赏花节便可以让左娉突然安静了下来。
终究是灵儿不知道其中的原委。
如此,她自然是跟灵儿和盛寻说的是不一样的答案了。
但便是苏华月没有跟灵儿提及赏花节,灵儿在听了苏华月的话后,却也是大概知道了左娉先前为何会突然不闹了。
原来是那个女人不经吓啊。
她早便看出那个女人是个孬的,还那般凶巴巴的和行为恶劣,让人看着就气。
好在苏华月将她给吓走了,否则她再继续在这里闹下去,她可保不齐她会对她做些什么。
盛寻听了苏华月的话,自也同样是了然。
原来苏华月是跟左娉提及赏花节了。
难怪她原本还那般闹腾的情况之下,在苏华月说了什么之后,当即便安静下来、没那么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