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华月望向逍遥子的目光同样隐着很深的感情,苏华月吞吐道:“师傅,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苏华月说到此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定定地看着逍遥子。
其实此时她的心里甚乱,也有些害怕、同时也有些期待逍遥子接下来要说的话。
而这份害怕和期待,同时都是在逍遥子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想,知道她重生一事。
倘若是如此,前世她经历了那般多的事,如是逍遥子真的都能看到,她的心情必定会十分地复杂。
同时,倘若逍遥子真的知道此,从此她早已活过一世之事也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秘密,这会让她在一定程度之上觉得不再那么孤寂一些。
苏华月望向逍遥子的目光没有半晌的偏移,全身心地都在关注着逍遥子接下来要说的话。
逍遥子也在盯着苏华月,仿佛是要从苏华月的神色中读出些什么来。
同时,逍遥子在意味深长地注视着苏华月之时,他暗地里也在掐着计算着什么。
半晌,逍遥子闭上了瞳眸,再过了一瞬,逍遥子睁开了眼睛,望向苏华月的眸色,变得更加的深邃了。
逍遥子对苏华月点了点头道:“华月徒儿,你我是真的有缘。”
原本逍遥子在跟苏华月说话的时候,虽然能看得出来逍遥子并不讨厌苏华月,但两人刚刚初见面时,虽然苏华月还是对逍遥子是如前世一般的尊重和亲近,但逍遥子因为这世才是第一次见苏华月,对待苏华月时,先前还是有那种初见面时的距离感。
但在逍遥子方才一闭眼再睁眼后,苏华月明显地感觉那种距离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与逍遥子之间那一如前世的亲切师徒之感。
一如前世啊。
不用逍遥子说,苏华月现在都已经能感觉得到,逍遥子是真的知道她重生一事了。
苏华月不知怎么的,眸子中就噙了泪水。
她看向逍遥子道:“师傅,您都知道了。”
甚至是肯定的语气。
逍遥子看着苏华月,点了点头。
不待二人之间再继续多说什么,这时,灵儿察觉到了苏华月的异样,见她哭了,她焦急地道:“华月姐姐,你怎么了?”
苏华月知道灵儿担心她,倘若她再继续哭下去,她势必是要更加担心了。
苏华月擦了擦泪水,对灵儿道:“没事,只是眼睛进了沙子。”
不光是因为灵儿,其实这种时候,逍遥子完全知道她是重生的,意味着她这重生之后,至少从今天开始,她在逍遥子的面前,可以一如从前了?
这其实不仅仅是她在这世间多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还有一点,便是逍遥子既然知道她前世的事,这世她与逍遥子之间,想来是不需要那重新认识之类的事了,拜师也不必重新拜,从现在开始,逍遥子便是她的师傅,亦如从前一般。
对于苏华月这明显的谎言,便是于灵儿而言,她也并不是怎么信的。
毕竟灵儿现在也只是失忆了,或是傻了、没了辨别基本事实的能力了。
灵儿凑近苏华月道:“哪里有沙子呢?分明就没有沙子。”
“华月姐姐,你真的哭了。”
又道:“华月姐姐,你为什么哭?”
灵儿正说着,不待苏华月回答,这时逍遥子看到灵儿,道:“这位姑娘,可是在楼下解了老头子的机关的那位?”
说话间,逍遥子细细打量着灵儿。
灵儿听了逍遥子之言,回复逍遥子道:“正是我,是我解了您在楼下的机关。”
又对逍遥子道:“逍遥子师傅,这楼上的所有机关是不是都是您做的?这些机关您都是怎么做的?您能教我做机关吗?”
此时苏华月的哭泣已经停了下来,加之方才苏华月在与灵儿说话时,已经故意压制了自己的情绪,且告诉灵儿自己没事。
所以现在灵儿对苏华月的担心,倒是减低了不少。
不过在逍遥子和她提及机关之事时,不知怎么的,灵儿便忽然觉得眼前的老者非常厉害,且生起了要拜这老者为师的想法。
拜他为师也不为别的,也只为让逍遥子教她做机关之法。
毕竟灵儿虽然在楼下解了逍遥子的一个机关,但是她能解那个机关,其实更多的原因还是有很大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
便是在灵儿的记忆之中,好似见过那般的机关,所以她才可以很轻易地便将那机关给解了。
但灵儿对机关的得心应手,其实更多的,还是她在记忆中的确有那些机关的记忆。
但这仅仅是限于那些她有记忆的机关,对于那些没有记忆的机关,其实很多而言,她还是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事实上,对于这四楼的许多机关,或许便是她同样还有什么记忆,但也同样不定能对这些机关看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在这四楼里,那些比包间那个机关复杂的机关也是大有所在。
而灵儿自在包间发现第一个机关起,便发现自己对这些机关特别地感兴趣,而逍遥子刚刚提到机关不说,灵儿还自觉这些机关就是逍遥子做的,自然是对逍遥子表现了不小的兴趣了。
又想起先前苏华月要拜逍遥子为师,她自己倒也是索性想拜逍遥子为师了。
逍遥子听了灵儿的话,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盯着灵儿看了好一会。
这一会逍遥子在盯着灵儿看的时候,倒是不像刚刚看苏华月一样那么眸色深邃,也没有掐指去计算什么,他只是在看灵儿的时候,仿佛在对灵儿有什么查探。
这般的查探,倒不似方才他在看苏华月时,仿佛要将苏华月看透一般。
他对灵儿这般的查探,更多的,还是好似在查看灵儿是否有什么病一般的查探。
事实上,逍遥子对灵儿的查探,其实还真是在看灵儿是不是有什么病。
但除此之外,其实还是有一些别的什么,比如灵儿一身的机关术本事不小,她这是跟谁学的?她才这么小,怎么就有这一身的机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