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君倾皓再错下去,为了将他们两个分离开,便将他的势力分化了吗!
如此一来,文帝是动摇了君倾皓的地位,让他与储位无缘吗?
文帝目光深沉,从头到尾只说了那样一句话,保持着他帝王的威严。
哪怕此刻,他清楚的知道,君倾城握尽天时地利的对他逼宫了,他也无丝毫紧张之感。
“倾城,朕问你,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这样做了,再无回头之路了吗?”
文帝面容憔悴,病势沉重,一双眸中的帝王威严却丝毫不减。
君倾城咬牙,他最恨的便是文帝这副样子!
他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手握生死大权,便可肆意对待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他母亲的命,他的命,在他眼里都一样下贱!
他母亲争权夺利的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却被人冠上了血脉不详的罪名,堂堂皇子一朝沦为孽种,一辈子要受人唾弃!
最爱他的姐姐,为了保他的命,一头撞死在他面前!
腰间的剑出鞘,君倾城冰凉的剑尖抵着文帝的喉咙,“这样,你清楚了吗?”
他君倾城向来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不清楚的人,是文帝!不是他!
“放肆!三王爷,你这是谋逆!论罪当凌迟!”冯有才服侍着文帝的手一抖,忍不住叫喊出来。
君倾城丢给冯有才的眼神,好像在说你个死太监现在才反应过来吗?
任筱筱被文帝护在身后,他感觉到了文帝身躯的颤抖,一颗心揪成了一团。
“不必等了,十万禁军在我手中,君倾皓与舒惊羽的兵力都被你远调,你手里的筹码,也该交出来了!”
君倾城的剑用力了一分,文帝的脖子上立刻见血!
“啊!不要!”
任筱筱扑上去握住君倾城的剑,君倾城一用力,剑锋便划破了她的手掌。
她吃痛,额头的汗大颗大颗的涌下来,“啊!”
“筱筱!”
文帝扶着任筱筱的肩,看着她手上的血全滴在自己的被子上,眼中是深沉的痛。
“别浪费时间了,帝陵军队的兵符,交出来!”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君倾城明目张胆的威胁着文帝,他的剑只要稍稍移动,便能将任筱筱的手指头全都削下来!
任筱筱的眼睛被粘住了,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
可她模糊听到,君倾城威胁文帝,要的是帝陵军队的兵符?!
帝陵军队?!
突然想起来,任筱筱发现了自己跟文帝的生机,他们手里,还有这最后一道屏障!
这也是为什么,君倾城没有直接杀了文帝,而是将自己带到文帝面前来的原因吧!
没有了君倾皓的兵力,文帝自己手里还有十万帝陵军!
“王爷!”
寒澈急匆匆的走进来,贴着君倾城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君倾城的脸色瞬间黑的如浓墨一般透彻。
任筱筱挣脱,将自己的双手从君倾城剑下移开,掌心已是一片血肉模糊了!
君倾城拂袖离去,任筱筱瘫软在地上,低低的呢喃着:“还好,倾皓走了。”
他没有被君倾城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