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用力挣脱。
刚挣脱一只手，林清雨胳膊就卡住他的手。
连挣脱两次，燕飞都疯了。
她哪学的锁技？
自动闪避呢？
你大爷的系统啊！
燕飞努力挣脱了半天也没挣脱开。
他又不敢用力，怕细胳膊细腿的给掰断了。
只能被林清雨锁在角落里。
锁了一会儿，林清雨的双手突然松开了。
燕飞一愣神，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还没跳下来，林清雨的双手便搂在燕飞的脖子上。
“别走……陪我……”
林清雨呢喃的声音让燕飞迟疑了一下。
她杏眼微睁，似乎醒着，又似乎只是梦呓。
“你喝多了，好好睡觉吧。”
燕飞轻轻拉下林清雨的手。
刚才燕飞还能有点心猿意马。
但现在这个样子，燕飞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我没喝醉……燕飞……抱着我好吗……”
林清雨的胳膊再次伏在燕飞的肩上。
“我怕……没有人能帮我……没有人愿意帮我……”
她的手腕微微发力，拉近燕飞的距离。
燕飞不知如何是好，他只是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普通人。
“爸爸……妈妈……我怕……你们不要走好不好？”
燕飞的脑海中突然浮现数年前父母离开家时的样子。
那时候的自己似乎跟眼前的林清雨重叠了。
那个被遗弃的孩子，不正是面临绝境的林清雨？
他缓缓躺在林清雨身边。
两个人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靠在一起，静静地呼吸着。
“燕飞……你曾经……爱过我吗？”
林清雨轻声问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清醒，她只是有感而发。
刚才嘴唇的触感让她有些惊诧。
她不知道接下来燕飞会做什么。
“可能……谈不上爱吧。”
燕飞顿了顿：“我从小就没怎么被爱过，所以也不太懂什么叫爱。”
林清雨扭过头看着他的侧颜。
“那你现在……爱我吗？”
燕飞也扭过头看着她。
“我不太清楚，我曾经喜欢过你……只是，这种感情很淡了。”
“那就不要去想，你只要知道，我想占领你的爱就好。”
林清雨的手缓缓搭在他的胸口。
“清雨……”
“嗯？”
燕飞望着她的脸庞，有些迟疑。
“我和月婉约定好了……高考结束，我要是考上海修大，就跟她在一起。”
燕飞很怕，他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他当然全都想要，可这并不现实。
哪怕他足够强，但也不能没有底线。
而林清雨炙热的眼神没有冷却。
她只是静静凝视着燕飞。
“你喜欢她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她……你……”
燕飞望着她的脸庞。
“你……”
“那你为什么要纠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什么不在一起？”
燕飞猛然从床上坐起，连连摇头。
“不是这样的……我和月婉……已经约定好了，她说过……”
“可是我也说了……而且我不要求你考海修大，我愿意跟你考你想去的学校。”
林清雨也支起身子，轻轻靠在燕飞的肩上。
征服燕飞有很多办法。
而林清雨选择了最简单了。
开诚布公的告诉燕飞。
我愿意陪你完成梦想，我不会让你将就过你的人生。
这是一个男生最希望女生说的。
她相信燕飞也不会拒绝。
事实如她所料，燕飞真的迷茫了。
一边是关月婉，她是因为关小龙的事情才找上自己的。
虽然她很漂亮，也很懂事。
但自己毕竟才跟她相处不久。
而林清雨，自己已经暗恋她很久了。
虽然她也是有求于自己。
但至少自己曾经对她很上心。
有时燕飞这种留守儿童面对外人一点点好。
心里都会迸发出无尽的温柔。
他侧过脸看着林清雨。
红润的脸蛋在白炽灯下显得十分漂亮。
那双杏眼更是含着丝丝泪水。
“燕飞……我不强迫你选，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更在乎关月婉。”
她轻轻搂住燕飞的脖子。
“我只是想和你说我的心意。”
不否认，林清雨确实很欣赏燕飞。
至少燕飞很难被打倒。
高中三年，李天王迎没少欺负他。
可燕飞从未放弃过希望和努力。
两个人的喘息声很重，燕飞努力压制着心中的火团。
他想当个正人君子，趁人之危不是他的风格。
可林清雨的语气很真诚，真诚的让他有些难以拒绝。
“我……清雨，我其实……”
话还没说完，林清雨便吻在了燕飞的嘴唇上。
在燕飞惊讶的眼神中，林清雨坏坏一笑。
“刚才你亲我，现在我亲你，咱们两个谁都不欠谁的了。”
啥叫谁都不欠谁的？
你搁这儿欠钱呢？
燕飞有些懵，他越来越搞不懂了。
林清雨拿出手机递给燕飞。
“给关月婉发消息，问她愿不愿意晚上过来陪你呆着。”
她的眼神中似乎很骄傲。
“如果她愿意，我也不再难为你，帮我解决家里的问题，我保证一辈子都不打扰你们。”
“如果她不愿意……那燕飞，我愿意一直陪着你，不管白天还是夜晚。”
眼前的手机呼吸灯还在闪烁。
燕飞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思考了许久，他还是给关月婉发了消息。
“月婉，在么？”
关月婉刚收拾好店里的卫生，看见燕飞发来的消息有些惊喜。
抹掉手上的油，回复了一句。
“在呢，怎么了？”
“额……我有些不开心，你可以来我家陪我呆一晚吗？”
屏幕上跳出的字让她有些诧异。
燕飞怎么这么主动了？
但看了看店里的情况，又想着燕飞的态度。
她迟疑了，缓缓回复了一句。
“对不起啊燕飞……我家店忙不开，可能……要么过段时间可以么……我现在还没做好准备。”
看到回复，燕飞沉沉的咽了口气。
他知道关月婉的意思是什么。
她不愿意用一种暧昧的态度跟燕飞接触。
“可能她需要我的承诺吧……”
燕飞淡淡说了一句。
这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冲击的。
林清雨紧紧靠在他的怀里。
“关月婉只是不想让你跑了，又不愿意给你些甜头吃。”
她抬起眼看着燕飞。
“我愿意陪着你走到最后，可以给我这个机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