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念之老老实实窝在霍绍恒怀里,一步步被他抱着向卧室的大床走过去。
还是她习惯睡的那种牌子,软硬适中,红木床架,样式简洁,非常结实。
霍绍恒把顾念之放到床上,伸手就要把她身上裹着的浴巾扯下来。
顾念之急忙往床里面滚过去,缩在床角皱着眉头说:“你不洗澡嘛?”
霍绍恒衣服都脱了,应该是去浴室洗澡吧?
没想到霍绍恒也上了床,淡定地拉开被子给自己盖上,阖上双眸,淡定地说:“我来接你的时候就洗过澡了。”
顾念之:“……”
她眨了眨依然湿漉漉的大眼睛,脸上的表情带着点不知所措的憨态,不过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脑子里应该是明白的,但是平时的理智完全不知去向。
以前清醒状态下根本不敢做的事,说的话,现在都占据了她的头脑。
她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顾念之裹着浴巾看了霍绍恒一会儿,慢慢挪了过去,趴在他旁边的枕头上,斜撑了头定定地看着他。
也许是她的眼神太过专注,霍绍恒虽然闭着眼睛也感觉到了,他也没睁开眼睛,依然闭着眼睛伸出胳膊,将斜侧在他胖边枕头上的顾念之捞了过来,“怎么还不来睡?”
霍绍恒的被子掀开,顾念之身不由己被抓进他的被子里面,身上裹着的浴巾神奇地在进被窝的时候被留在被子外面。
顾念之只觉得身上一凉,下意识要往外躲,可被子里那么暖和,她的意识还在挣扎,身体已经很诚实地往热乎乎的地方偎了过去。
霍绍恒的大手拍拍她的后背,还是没有睁眼。
顾念之就这样迷迷糊糊进了被窝,心里挣扎了一会儿,到底抗不过初春寒凉夜晚里的冷空气,她很没骨气地缩在暖烘烘的被子里,靠在霍绍恒身边躺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动静,又悄悄转过身子,趴在床上,伸手去枕头底下够东西。
折腾了半天,霍绍恒也不知道她在找什么,只觉得被子被她拱出各种形状,像只小小的土拨鼠,专心地,一丝不苟地,在床上打洞……
霍绍恒勾了勾唇角,长臂一伸,将趴在他旁边枕头上的顾念之捞了过来,固定在自己怀里,“睡觉,乱动什么?”
顾念之委屈地用手抠着床单,“我找睡衣呢,我的睡衣明明是放在枕头底下的。”
霍绍恒:“……”
忘了把顾念之的睡衣放到枕头底下了。
顾念之喜欢的睡衣是霍绍恒的黑色短袖t恤,她穿在身上空空荡荡,跟挂个布袋一样,但却非常舒适,当睡衣穿最舒服。
“别找了,不在枕头下面。”霍绍恒只用一只手臂就让顾念之动弹不得,“睡觉。”
顾念之嘟着嘴,带着醉意委屈地说:“可我早上起来的时候明明放到枕头底下了……”
霍绍恒:“……”
他终于睁开眼睛,垂眸看了看在他怀里一脸小困惑模样的顾念之,问她:“早上你在哪里睡的?”
搞错地方了吧?
顾念之眉头皱得更紧,“就是这里啊……我明明记得的,你看这枕头,这床单,还有被子……”
霍绍恒又一阵无语。
果然是醉了。
为了让顾念之睡得舒服,霍绍恒特意将这里卧室的床上用品布置成顾念之习惯的样式,跟她宿舍的那张床,以及床上用品一模一样,一个牌子出的。
没想到居然让她有认知障碍了……
如果她清醒的时候,大概是不会认错的。
霍绍恒也没有解释,拍拍她滑腻的肩,“不用了,跟我睡,不用穿睡衣。”
顾念之乖乖地“哦”了一声,真的在他身边躺平了。
霍绍恒本来就不多话,他工作忙,事情多,一般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节省体力,也减少言多必失的麻烦。
顾念之可是话唠,以前她跟霍绍恒住的时候,绝大部分时候都只有她一个人叽叽喳喳,或者再加上阴世雄跟她一唱一和。
因此两人的安静气氛没有持续多久,顾念之又在床上翻动起来。
她转过身背对着睡了一会儿,总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又翻了过来,面对着霍绍恒。
抬起朦朦胧胧的大眼睛,从昏黄的夜灯里看着他线条笔直精致的侧脸,心里腾起一股热潮。
顾念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蹭了过去,在他耳边吹气,问:“……真的睡了?”
霍绍恒没有作声,依然闭目养神,好像真的睡了。
“真睡了?那我也睡了啊……”顾念之语带威胁,伸出手掐了霍绍恒的胳膊一把,“你可别后悔。”
霍绍恒的唇角动了动,伸手按住顾念之,“别闹。”
“你真是来接我睡觉的啊?”顾念之将“睡觉”两个字咬得重重地。
“不然你以为呢?”霍绍恒终于睁开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专注深邃,又带着一点火辣辣的意味,视线带着温度投射到她脸上,顾念之的脸也热了起来。
“……呃,那好吧……”顾念之悻悻地重新躺平,正要闭上眼睛,一股炽热的男人气息从身边拥了过来……
顾念之推着他的肩膀,“你干嘛呢,不是要睡觉吗?”
“我不睡觉,我要睡你。”霍绍恒闷声在她耳边说。
“……你不是要真睡觉?你这个骗子……”顾念之一抖一抖地“控诉”霍绍恒“食言而肥”。
“这就是真睡觉,你对男人的真睡觉有什么误解?”霍绍恒见她还在吃手指头,看着碍眼,一手伸过去,将她的手指拉出来,“专心点……你还有精力跟我闹,看来是我不努力……”
霍绍恒本来是想让顾念之欲罢不能,然后才能好整以暇的把握节奏问话。
结果他发现自己比她还要疯狂。
……
激情过后,大脑一片空白,连反应都比平时迟钝许多。
顾念之回过神,她有些脱力,身上全是汗,难受死了,可要马上爬起来,又没那个力气。
霍绍恒将弄湿了的浴巾抽出来,扔到床边的单人沙发上,自己半坐起身,拿了床边搭的睡袍披在身上。
顾念之这才舒服点儿,但却没有力气起来,只是侧躺在霍绍恒身边歇息。
霍绍恒很想抽烟,不过在这里的卧室,抽烟是不明智的,于是他只能忍住了,伸手摸了摸顾念之的头。
长长的头发还是半干的样子。
他掀开被子想下床给顾念之拿电吹风来吹头发,却发现顾念之的手刚刚搭过来。
“别攥着。”霍绍恒说了顾念之一句。
顾念之抬眸看了看他,松开手,缩回被子里面,嘀嘀咕咕地说:“真讨厌,等下还要洗澡……”
“所以你就不应该一个人洗,太浪费了。早说跟我一起洗,就不用洗两遍了。”霍绍恒很坦然地说,起身下床,去拿电吹风,顺便把顾念之的黑色t恤睡衣也拿过来了,一起递给她。
顾念之简直欲哭无泪,她歇了一会儿,终于能起来,穿上长长大大的黑t恤睡衣,去梳妆台前坐下吹头发。
霍绍恒伸着长腿,懒洋洋地坐在床上,双手往后抱着头,一直盯着顾念之看。
等她吹完头发,霍绍恒才问:“何之初以前的助教到底去哪儿了?”
“你说温守忆?”顾念之的手顿了顿,将电吹风放到梳妆台上,“听何教授说她回家去了,再也不会来了。”
“回去?回哪里去了?”霍绍恒坐直了身子,神色间有着淡淡的警然,“何之初跟你说过吗?”
顾念之皱着眉头想了想,“好像是回老家了,我也不清楚。这种事,我怎么好追着何教授问?跟我又没关系。”
霍绍恒觉得这话有道理,就没有追问顾念之,而是跟赵良泽发了条消息,让他查一查温守忆的出境记录。
何之初和温守忆都是从美国来华夏帝国的,温守忆如果要回去,应该是回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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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