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棒,我需要一些竹子,你去一趟竹林,带八根竹子回来,四根紫竹,四根青竹”
“老大,粗细有啥要求不。”
“粗细适中,还是和之前一样,不能有中间弯曲的情况,竹子长短削在一人高。记得将竹子带到我家,我在家里等你。”
“好嘞老大,我马上去办。”刘大棒噔噔一溜小跑,到了窗台边,抓起窗台上的镰刀匆匆出门。
“孙东明,跟我走。”陈铁叫上孙东明,两人到家后,孙东明就看陈铁从口袋中弄出一些看起来比较玄乎的工具。
孙东明问道: “姐夫,我们现在做啥?”
陈铁说道: “等下我要去趟盘龙岭,现在为等下的事情做准备工作。”
“你将这些碳条兑水,将它研磨开。”
“好的姐夫。”孙东明眼巴巴,就盼着能帮陈铁做点啥。
始终没机会,这会儿陈铁总算叫他动手了。孙东明麻溜拿起屋角放置的一只破碗开始磨墨。
陈铁取一只软毛笔,蘸墨在大片的黄纸上,书出道道神奇的符图。
等符图画完,陈铁凌空在符图上,以真元气息重塑一遍,笔墨与真元结合,仿佛活了一般,符图似乎有了生命。
陈铁将符图放在桌上,随即开始按一种特殊的折叠方式,把符图折成方形的样式,随着陈铁吹了口气,整个纸张立起,就像是一个正方体的纸笼。
孙东明在旁边看着纸笼,心说姐夫不是带自己去抓鬼吧。但见陈铁脸色严肃,心神凝重,孙东明咽了口唾沫将话咽下去。
这时,刘大棒扛着八根竹子跑进门。
刘大棒说道:“报告老大,任务完成。”
陈铁打量过竹子,说道,“很好,现在你们将这些竹子分批用水打湿擦干,然后用镰刀将竹子从中劈开。”
刘大棒领命点点头,着手打湿竹子,擦干净水,再用镰刀对开。
孙东明学着刘大棒,不甘示弱。
开好的竹子都放在地上,陈铁提笔,一一在上面书写好了咒文,不多时,陈铁面前摆放着十六块半开的竹节。
稍微晾干,等字迹固定之后。
陈铁招手说道:“刘大棒,你拿紫竹,孙东明你拿绿竹。我们现在出发。”
孙东明和刘大棒,便将各自负责的部分抱在怀里。
坐上陈铁的皮卡,他们来到了盘龙岭山脚下。随后,徒步往山里行去。
凭借着先前的记忆和参照物,陈铁一行紧赶慢赶,用了四十分钟,来到了发现赤目血棠的那处低平山坳附近。
孙东明满头大汗,双腿打颤。
刘大棒气息有些急促,脸上微微有些红润,却没出多少汗。
陈铁盯了孙东明一眼说道: “孙东明你体质偏弱,回头要加强锻炼。”
“姐夫,不,我这个人最不喜欢锻炼了。也就是你,要换做别人,我才不跟他爬这么远的路,累死我了,不行,我得歇会儿。”
“赶紧的,这里不是松懈的地方。”陈铁轻轻踢了一下孙东明。
孙东明爬起来说道: “姐夫,接下来我们干啥。”
“跟我来。”
陈铁挥手,二人跟随其后,来到那株赤目血棠周沿的地方。陈铁止步按照奇门封阵中的‘四禁阴阳封向’的阵法列布,画出十五处阵位,最后一笔落在赤目血棠迎面半步的地方,作为阵眼。
“你们将这16跟竹节,插在我标记的位置。然后退到十米外的地方,警惕周围,为我护法。”
孙东明瞟一眼赤目血棠的位置,小眼珠一转,他明白陈铁来的目的,肯定是对付中间这叫不出什么名字的古怪东西。手速较快,孙东明和刘大棒一起,将竹节插进土中。
“孙东明退后,老大,我们就在附近,有事喊我们。”刘大棒拉上孙东明退后十米。
站在圈外,孙东明往后望一眼,看到陈铁端正思维,盘腿坐在阵眼后方的位置,整个人置身四禁封向阵中。
“开!”徒手一个手印,陈铁口中咒语频出,随即就看到之前封住赤目血棠的小型阵周沿的八枚铜钱,金光大作。一阵颤动之后,铜钱颜色暗淡,光芒不在。
“唰唰!”没了禁锢,肉眼可见,面前这株妖花,如一只震怒的狂兽,枝叶乱颤,摇曳不止…其中心的赤红圆盘此刻的颜色愈发狰狞可怖…
陈铁嘴中念念有词: “纸作笼,隔阴阳天分地界,烛如火,烟云袅,藏内宕乾坤!”
这句文字说出后,陈铁将纸笼放开,在入口处放进半只蜡烛,下一秒蜡烛闪烁着红色亮纹,纸笼上的符图顿时添上几分黑红之色。顷刻之间,赤目血棠像是被利刃刺了一刀,疯狂晃动起来,无边的血腥之气,被迫脱离圆盘。这些脱离的血腥之气,试图往四方散开,却冲不破阴阳障壁,肆意一圈之后,飘进了纸笼…
孙东明心想:“我去,姐夫自己把自己封在里边,又一阵捣鼓,那玩意儿,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不要瞎看,警惕四周,听老大的话,为老大护法。”刘大棒提醒一声,目光四处警醒着周围。
孙东明说: “姐夫说的是我,我是福将,姐夫说的护法当然是我咯。”
刘大棒自信说道: “是我,我会棍法,老大教我齐眉棍。”
孙东明不屑一顾:“会棍法了不起,你老大是我姐夫。我才是姐夫最信任的人好不好。”
刘大棒说道: “我不相信。”
刘大棒不为所动,继续在附近巡视。
孙东明不同,他的目光每逢看向陈铁,便会为陈铁捏着一把汗。
陈铁已经将纸笼放在面前的阵眼上,以真元催动阵眼上的咒文,咒文在烧…大量血腥被抽离之后,赤目血棠通体发生转变,殷红之色消失无踪,圆盘上那只眼睛,唰唰像是眨动…一股黑浊色的液体突然从其眼睛中流溢出来…跟着,圆盘上的眼睛慢慢缩小,最后闭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