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救了梁艳?
聂城皱眉:“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不知道,只说对方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可能原本是酒店里的服务生吧,不过,那个女人在救过梁小姐之后,也从酒店里不见了,酒店的人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偿”
那家酒店是家大酒店,照理说,管理比较严格,会很容易查到那个人才对撄。
“打电话给酒店,让他们查她是谁,查出来后,让酒店好好奖励她,奖励的钱——由聂氏集团出。”
“是,老板!”
※
第二天清晨,梁艳还没有醒来,聂城要去公司,就叮嘱护士好好看守梁艳,只要她一醒来,就马上打电话给他。
杨柳来接他,他拿着聂城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个公文包,站在门外等着。
聂城刚要出门,床、上的梁艳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唔’声,护士立刻唤住聂城:“聂总,醒了,梁小姐她醒了。”
聂城回头,果然看到病床、上的梁艳,头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轻颤了颤,缓缓的睁开了一条眼缝。
等她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纯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闻着鼻尖浓浓的消毒水味道,脑中一片空白,眼中有丝困惑。
忽地,她抬头就看到了一旁站着的聂城,他面色温和。
“醒了?”聂城低低着声音道。
梁艳摸着额头上的纱布,困惑的看着聂城:“我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头很疼?”
“有点疼。”梁艳觉得窗外的光线有些刺眼,不适的又阖上眼睛:“而且还有些头晕。”
“医生说你的头撞到,有轻微脑震荡,你好好休息,很快就会好的。”聂城语调轻柔的道。
梁艳从未见过聂城对她如此的温柔过,不禁心里一阵甜丝丝的,她刚要坐起来,动了一下腿,腿上就传来一阵刺痛,痛的她皱起眉头,:“我的腿。”
聂城的眸色黯然了几分:“你的腿骨骨折,只要好好配合治疗,很快就会康复的。”
“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的?”梁艳轻轻按了按太阳穴,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只记得,她约了win要见面的,后来的事情,她就全部都不记得了。
她努力要想起发生什么事,脑子里面却疼的厉害。
医生告诉过聂城,梁艳因为头被撞到,有轻微脑震荡,可能会导致她暂时性失忆,看来,她是忘了在酒店里发生的事。
“记不得的事情,暂时就不要想了!”聂城淡声道:“如今,你就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告诉医生和护士。”
梁艳见聂城一身西装笔挺,眼中有着不舍。
“你要走了吗?”
“公司里还有事需要处理,等处理完了,我再过来看你。”
“好。”梁艳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女人,不会在这个时候缠住他。
聂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没有半点留恋。
※
聂城的人终于找到了win。
Win开着一辆车子,在高速公路上,打算趁着清晨时分离开A市,他一双眼睛里满满红色的血丝。
昨天晚上,他一直在躲聂城的人,一晚上神经紧绷,没有休息,好不容易在清晨时分,弄到了一张假驾照和一辆本地的车子,才得以离开A市。
只要出了A市,聂城就很难再将手伸到他的身上,到时候,他再从外地出国,即使聂城发现他买了机票,他那时也已经在天上追不到他了。
眼看自己的计划正一步步成功,win心里愉悦极了。
但是,他没有得到梁艳,还因此一晚上变成了过街老鼠,想想就生气。
心里正想着,有三辆黑色的轿车,突然超速追上了他,有两辆在他的前面,然后,车速突然慢了下来,因那两辆车并行,他的车子无法过去。
本来心里有着怒意,现在又被车子拦住,他一咬牙,往右打了方向,打算从应急力道超车。
车子才刚开到应急车道上,前面的两辆车子却在同时,突然也同时转了方向,一辆开到应急车道前方,一辆开在了他的车子左边。
突然,前方的车子停了下来,win所开的车子车头,重重的撞在了对方的车屁股上,他的头重重的撞在了安全气囊上。
虽然有安全气囊护着,可他还是被撞的头有点晕。
他恼的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指着前面的车怒骂:“你是怎么开车的?”
三辆围着win车子的三辆黑色轿车的车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十来个人,个个黑衣蒙面。
Win才刚骂完,看到这阵仗,一下子就怂了,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转身要绕过车子,往应急车道边上的护栏冲出去。
三面都有人,护栏的另一边是树林,只要逃到树林中,就还有希望。
可惜,他并没有那个机会,还没到护栏边上,他的腿就被人狠狠的踢中,整个人重重的跌趴在地上,鼻子撞到地面,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紧接着,仿佛是噩梦般的,无数拳脚踢在自己的身上,在win几乎要咽气的时候,那些人终于放开了他。
而在这期间,高速公路上的车子,没有一辆停下来。
那些人打完win后,分别上了那三辆车子,然后三辆车子驶动绝尘离去,留下win一个人躺在地上。
他的身体痛极了。
聂城!一定是聂城。
他在国外多年,在国内并不认识什么人,也不可能会得罪什么人,要说得罪的人,恐怕就只有聂城。
聂城是为了梁艳找他报仇的。
除了聂城之外,也不会有什么人,能这么快找到他并追上他。
聂城!
还有那个女人!那个将梁艳从他房间里带走的那个女人,他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
接到手下汇报的时候,聂城正在去聂氏集团的路上。
聂城接听着电话:“好,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聂城鼻中逸出一声冷哼。
驾驶座上的杨柳问了一句:“总裁,是抓到伤害梁小姐的人了吗?”
聂城鼻子里‘嗯’了一声。
“对了,总裁,今天是封小姐的父亲出院,正好就是今天下午!”杨柳提醒了一句。
封平钧要出院。
听着这几个字,聂城的眼前浮现的却是酒店门前,牧青松抱住封竹汐的画面,幽黑的眸陡然转冷。
突然感觉车内的空气变冷,杨柳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看来,总裁跟封小姐又吵架了。
※
今天是周末,正好不要去上班,封竹汐和方青宁两个,在方青宁的住处睡了一个懒觉,若不是贾帅打来电话,他们两个还打算继续睡。
听闻封竹汐受了伤,贾帅特地赶来慰问,在方青宁处用了午餐之后,三个人就一同去了医院,接封平钧出院。
封竹汐的身上有伤,但都不在脸上,她穿了长袖的衣服,外面看不出她身体的异状。
在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全都让贾帅一个人去跑,封平钧躺的久了,去了花园里溜圈,而封竹汐和方青宁两个就帮着郭湘玉一起收拾东西。
封一鸣和封明月两个自始至终没有出现。
在收拾东西的时候,郭湘玉一直打量封竹汐的身后,在东西差不多收拾好的时候,郭湘玉忍不住问道:“竹汐,今天你爸出院,怎么一直没有见聂总?”
封竹汐正要收封平钧的碗,听到这话,手里的饭碗差点掉在地上。
有一次她看封平钧的时候,接了聂城的电话,聂城让封竹汐回去之后,让她把他书桌上的文件拍照片发给他,被郭湘玉听到了。
那时,郭湘玉知道封竹汐住在聂城那里。
封竹汐默默的把饭碗收起来,淡淡的一句:“我已经从他的公寓里搬出来了!”
一听这话,郭湘玉的声音陡然拔尖。
“什么?你说你从他的公寓里搬出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她一双眼睛瞪圆了的瞪着她,眼睛如刀子似的,要在封竹汐的身上划上几道。
封竹汐只是淡淡一笑:“如妈心里所想,我跟他已经结束了。”
本来还指望,封竹汐与聂城在一起了,她就能以此为借口,与聂门攀上关系,聂氏一族在A市属于名门望族,聂门中人大多都是政坛和商场的风云人物,如果能攀上了聂门,封家也会从此平步青云,步入上流社会也指日可待。
可是,封竹汐却轻描淡写的告诉她,她跟聂城已经结束了。
“是不是你惹的他不高兴了?”郭湘玉怒极:“你不要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自视甚高,你只不过是牧青松不要的破鞋,聂总能看上你,那是你上辈子积的德,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算是跪在地上给他舔鞋,你也得回到他身边去。”
封竹汐不由冷笑了一声。
但是,方青宁在一旁已经听的气急:“阿姨,你这也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果果?果果哪一点对不起封家了?如果不是果果的话,叔叔根本就不会康复!”
郭湘玉气的吹胡子瞪眼:“我跟你说,封竹汐她哪一点都对不起封家,我们封家养她这么大,平钧是她爸爸,救她爸爸,那是她应该做的。”
“封明月也是叔叔的女儿,那你怎么不让你女儿去给别人舔鞋?”方青宁气的指着郭湘玉的鼻子骂:“有本事你让你的女儿去给别人舔鞋,你的女儿长的跟你一样丑,就算去给别人舔鞋,别人也不一定能看得上她。”
“你这个臭表子,果然,小畜生的身边,就只有你这样的女人,都是你……”郭湘玉气得身体剧烈颤抖,把苗头指向了封竹汐,突然冲到封竹汐的面前,抬手就要打到封竹汐的脸上。
却在她的手掌落下来之前,封竹汐突然把郭湘玉的手腕握住,阻止郭湘玉的手落在自己的脸上。
郭湘玉想抽回自己的手掌,却因为封竹汐用力握住,她根本抽不出。
“小畜生,快把我的手松开。”
“你羞辱我可以,但是,你不可以骂我的朋友!”封竹汐冷着一张脸厉声提醒。
这是她的底线!
然后,封竹汐松开了手,松是松开了,郭湘玉的身体却被她的力道甩了好几步远。
郭湘玉因着封竹汐的力道,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这让她的怒火更盛。
“好呀,真是反了,你居然连我也敢打!”郭湘玉像是被激怒的公鸡,炸毛的朝封竹汐再一次扑了过去:“我今天不打死你。”
封竹汐的眸子倏的一沉,突然握住郭湘的手腕,手上一个使力,郭湘玉的身体被翻过,脸贴着墙壁被用力压住,身后是封竹汐冷绝的声音。
“因为爸,我一直想尊敬您,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那只能怪我不客气了。”
在郭湘玉的记忆里,封竹汐向来是软弱可欺的,从小就被她各种虐待而不敢反抗,哪里被封竹汐这样对待过。
她挣扎着,偏封竹汐的手就像泰山压顶一样,她无法挣扎半分。
“你这个小畜生,你赶紧放开我,否则,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叫郭湘玉。”
还不知悔改!
封竹汐冷冷一笑:“妈,我最后一次喊您一声妈,是感谢您当初让爸留下我,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是我妈,所以,我也不会任你打骂,顺便告诉你,我跆拳道黑带四段,并不是唬你的,倘若你下次再对我出手,我将不会再任你打!郭阿姨!”
说罢,封竹汐用力将郭湘玉甩开。
郭湘玉的手腕被封竹汐那么一握,早就扭到了,也是在今天,郭湘玉感觉到封竹汐的力道。
回头间,郭湘玉对上了封竹汐不再隐忍的眸,里头是她从未见过的狠。
以前她听说封竹汐在学校里被男同学期负的时候,男同学被她打昏了,她不信!
以前她听说她见义勇为,把杀人犯打残了,她也不信。
甚至,在前一段时间,她说她拿到了跆拳道黑道四段,并打败了同时学跆拳道的所有男人,她更不信。
可是,现在她信了。
倘若她现在再敢对封竹汐动手,她是真的不会再坐以待毙。
所以……她怕了,怕的是封竹汐对她动手,但是她并不怕封竹汐。
她还治不了这个小畜生了?
恰好封平钧从门外溜湾回来,郭湘玉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突然抬手狠狠在自己的脸上甩了一巴掌,马上淌下了两行泪扑进了封平钧怀里:“平钧,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就要被你的好女儿给打死了!”
封竹汐咋舌的看着郭湘玉三秒落泪的画面,她这演技,不去当演员实在是太可惜了,一定能拿个奥斯卡最佳女配角。
封平钧一头雾水,看看屋内的两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你看看我的脸,就是让竹汐刚刚打的!”郭湘玉指站自己的脸,泪眼婆娑的哭诉:“她的手有多重,你是知道的,要不是我闪了一下,我这张脸都得肿起来。”
方青宁气的要告状,封竹汐拉住了方青宁,微笑的看向封平钧:“爸,既然郭阿姨说是我打的她,那就当是我打的好了,您的出院手续,应当马上就要办好了,我还有点事,就不送您回家了。”
郭阿姨~~
封平钧微怔,然后温柔的笑道:“好,竹汐,你有事就先走吧!”
郭湘玉瞪大了眼:“平钧,你说什么呢,我刚刚说她……”
“够了!你还有完没完?从小到大,你一次次把竹汐打得皮开肉绽,我说什么了吗?”封平钧怒吼完,声音突然平和了下来:“湘玉,我们离婚吧!”
---题外话---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