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两人提着枪进了军营不久,一对标着宪兵标致的军车进了军营,跟着汇合了两辆挂着军牌的卡车出了军营朝着陶克佳军营的方向开去。
“这也太简单了吧?这样也行?”一直守在旁边监视着的王凡有点不可思议的说。这出好戏当然是王凡的杰作,那把枪就是上次夜探军营时,王凡从陶克佳军营里顺出来的。
“其实不难看出这陶克佳平时也没少得罪人,这也是墙倒众人推。”玉罕忿忿地说,没让她少受皮肉之苦的那支冲锋枪十有**就是来自陶克佳的军营,玉罕对这陶克佳心里早就巴不得他死上百遍。
诚如玉罕所说,陶克佳是陶朱的最小的儿子,自幼就被陶朱捧在手心里,他出生的时候,陶朱正好接任大长老之位,在族内职位仅次于族长,而且顺着他的不断专营,实际影响力已经超过族长喃莱香。
作为位高权重的大长老的宝贝儿子,陶克佳自然也是族人追捧的对象,所以陶克佳养成了张扬跋扈习惯,就算是后来进了军营。陶克佳除了对直属长官还卖个面子,对其他不相干的人都是指手画脚。后来自己的表姐跟了旅长,他更是有恃无恐,甚至对兄弟部队的长官都是极尽羞辱挖苦,只不过大家都知道他后面的裙带关系哑忍着罢了。
所以当陶克佳知道自己表姐又另攀了枝头,靠山没了,他知道自己将来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恰巧听说军方要严查毒品通道,要在大山里派驻部队,立马就打了申请,上头考虑到他是白傣人,对周边地区比较熟悉也就同意了。
可是进了山里的陶克佳并没有以此为戒,反而是利用手中权力对过往毒枭极尽的搜刮掠夺,可到了最后干脆怂恿父亲自己组织种植、加工、贩卖,自己做起了毒品生意来。
不管如何,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往好的方向发展,那就继续吧。
“喃族长,你又没有办法联络到你在族里可信任的人,帮我们了解陶克佳那边的情况?”
“有,在镇子里有我的亲信,他养有信鸽可以帮我传话到族里。”喃莱香做族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现在不得势,几个忠心的亲信还是有的。
喃莱香领着几人进了下琅镇,拐进了一条小巷子,在一个小院子的门上轻敲几下。
“咿呀”小院门应声打开,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看着一身黑傣族打扮的喃莱香愕了一下:“族…族长?您这是…?”
“进去再说吧。”喃莱香抬腿进了院子。
“母娘?母娘真是你?母娘!!”院子里一个正在喂着鸽子的,穿着白傣族服饰的小姑娘认出来喃莱香,扑进了喃莱香的怀里。
“思思?!你怎会在这里?!你怎么逃出来的?”喃莱香对在这里能遇见思思也是分感意外。
“族长,这几位…?”中年男人看进跟进来的王凡几位,疑惑的靠近喃莱香身边打断了正在相互倾述的母女 。
“哦,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刀叔你帮我们弄点吃的,还有收拾几间屋子,今晚上我们几个都在这过夜了。”
说完,喃莱香拉着思思走到王凡几人面前介绍说:“这是我小女儿,叫思思。”还专门指着王凡对思思说:“思思,这是王大哥,快叫人呐。”
“可是母娘,他是黑傣人呐。”思思悻悻看着眼前这位一身黑傣服饰的黑傣哥哥。
“他不是,他是景族人,就算黑傣人又怎样,那还是你哥哥。”喃莱香责怪着思思。
“王大哥好。”思思不好意思的叫了声。
“嗯,嗯,好,好,思思也好。”王凡一脸茫然,搞不懂喃莱香突然来这么一招是什么意思。
“扑哧”王凡木讷的回答引得思思掩嘴偷笑。
然后思思领着众人在院中坐下,奉上茶水,喃莱香进了屋子写了封短信绑在一只信鸽的腿上,把鸽子放飞。忙完了才坐下来陪着一起喝茶聊天。
“思思,你不是被陶朱派人守在学校里的吗?怎么跑出来了?”喃莱香把女儿揽在自己身边,心疼的问。
“奶娘呀,是奶娘趁着守卫们不注意把我偷偷带出来的,然后就一直把我安排在这里。”思思歪着脑袋嗲在母亲的怀里说。
刀叔以前曾是老族长的帮工,他的老婆也就思思的奶娘,他本来有个儿子也和思思一般大,可惜在五岁的时候的了重病没救过来,喃莱香继任族长之后可怜他的遭遇,就把他安排在下琅镇负责联络等等的小事,也让他轻松一点。
“母娘,这段时间你到哪里去了?我们都联系不到你,听说你前段时间上山后就失踪了,还组织了好几拨人上山去找你,可一直都没你的消息,陶朱还到处散播你可能掉进失足掉进山谷里了。”思思红着眼巴望着母亲。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吗?哼,真是贼喊抓贼,明明是他把我关进了金矿的山洞里,还说到处去找我。”喃莱香愤然的说。
“大孤山的那个金矿?大孤山可是个绝境,那怎能逃得出来?”正在往桌子上摆放餐具的刀叔问道。刀叔侍候过两代族长,虽然名义上是族长家的帮工,可跟喃莱香一家早就象家人一般亲密。
喃莱香把在王凡的帮助下乘着一个大气球逃出大孤山,后来又隐藏在黑傣寨的事情说了一边。不要说思思听得一愣一愣的,就是已经听过女儿一遍遍述说的柯瓦再听起来也都是紧张得汗毛都竖了起来。想想在漆黑的夜里,几个百十斤重的大活人就靠着个大气球飘在千米的高空上,后面还有冲锋枪的追击,那种惊险、勇敢和气魄可不是一般人可想得出来的。
“你们五个人就靠着一个大气球就飘出了大孤山?”思思张着一个巴掌,惊愕的问道。这要是多大的气球呀,虽然在学校里也听说过热气球这东西,可是从没亲眼见过,对这个故事,思思还是无法想像当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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