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账女人,以为我不敢打吗?”肖得利都快气得吐血了,如果知道她这么不好惹,他一开始就不会打她主意,看她第一天上班那么任由那个女人欺负,以为是个任人捏扁搓圆的泥人,没想到这么难搞,甚至还将他那个难听的绰号给叫了出来。
“你打呀!”她还将脸递了过去,“别说是三条腿的怪物,就是四条腿的狗我都不怕。”
在肖得利的巴掌快要落到小贾脸上时,胡蓉双手拉住了。“肖副部长,小贾是我打报告让局里给我招来的人,从现在起,她是我身边的助理,你没权利使唤她,不只是你没有权利,办公室所有男人都没权利随意使唤她,她以后只听我的,明白吗?”
江浩第一个拍起掌来。“胡部长英明!”
“你有助理了不起啊?”肖得利顶了句。“回头我也找局里要一个小助理去。”
胡蓉懒得和这样的人废话,多说一句都不想,她对小贾摆了摆下巴。“拿上包跟我走!以后,我去哪里你就跟我去哪里。”
“哦。”小贾赶紧收抢包包,临走的时候还恨恨地瞪了肖得利一眼,她现在对他是恨之入骨,把夏初阳整到那鬼地方守工地不说,现在还想欺负她。
如果老爸刚刚不特意打招呼,或许,她还不会将小贾带上,既然老爸打了招呼,那就带上她吧,好像夏初阳那工地的事,小贾也有掺和进去。
“胡部长,我们去哪里?”她看胡蓉没有去开车,而是带着她一直走。
“去坐地铁!”她冷冷地说。
“你有车为什么不开车啊?”小贾不解地看着她。“这里走过去好远,你确定穿着高跟鞋能走吗?”
小贾脚上穿平底小白鞋,她在地上跳了跳。“走路要穿我这样的鞋才行,你那鞋真的不适合走路,要不,我去帮你把车开出来?”
“不用。”她一点也不领情。“我走哪你跟着走就是。”
“好吧!”她看领导脸色不好,不再多嘴。
不过,领导走路的姿势真好看!
走进地铁站时,她居然在后面学胡蓉走路,那动作真是搞笑,惹得不少人都在笑她。
胡蓉还一直不停地往前走,因为她已经看到老爸在前面了。
王柏言也被女儿身后那搞怪的女孩吸引,恍眼一看,很有当年想容的模样,他的眼神一下就被吸引住了,忍不住将眸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见女儿走上前来,他指着她身后的女子问。“你身后一直跟着走的女孩是谁?”
“领导,你刚刚才吩咐我要关照她,难道你不认识?”胡蓉刚开始还以为老爸会认识小贾。
小贾俏皮地抬着小手,“胡部长,你叫他领导?你的领导怎么也来坐地铁啊?”
“对,我们要一起跟领导去松湖山乔装私访,明白了吗?”胡蓉没好气地看着她,甚至有些后悔带着这么个长不大的孩子,在她眼里,小贾就跟大孩子似的。
“去松湖山工地啊?”她立即拍起手来。“好呀,我正想去那里看看恩人,不知他在那里过得好不好?”
王柏言都看傻眼了,心说,她与贾想容长得太像了。
“领导,走了!”胡蓉见他一直盯着小贾看,赶紧唤了声,心说,女孩子长太漂亮也不好,走到哪里都会让人眼睛都不眨地盯着。
“领导,你在看什么?”小贾上前歪着脑袋,又抬手在自已脸上摸了摸。”是不是我脸是花的啊?”
“哦,不是。”王柏言也意识到自已失态了,“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像我的一个旧友。”
上了地铁,王柏言故意坐在她俩对面,方便打量贾想容的这个侄女,怎么越看越觉得和想容年轻时的神态一模一样。
胡蓉也注意到了,老爸一直在打量小贾,还总是出神在想什么心思。
出地铁后,上来好多拉客的出租车司机,小贾对他俩说。“去那里没有公交了,坐出租车吧?”
胡蓉看了老爸一眼,王柏言点头。“好吧,我们包下这辆车。”
上车后,小贾说。“其实你们可以自已开车来,这地方没人会来,太偏了,才没人来管呢。”
“你似乎对这里很了解?”王柏言坐在前排,后排是她们两个女孩坐。
“我昨天来过。”小贾说。“我们开车来的,一路上进来连人影都很少看到。”
“你们?”王柏言似乎对这个感兴趣。
“我帮着夏初阳送东西来工地。”
“那你觉得那地方怎么样?”王柏言的语气明显有些失落,他还以为是贾想容开车着送小贾来的工地。
“不怎么样。”小贾撇嘴。“夏初阳都没地方住,他搬了自已的帐篷去那里睡。”
“不是有工棚吗?”
“那叫什么工棚?”小贾切了声。“根本不能住人,人还进去,一股臭味就扑面而来,而且还阴森林的,听说出了好多事,守工地的人一个被吓死、一个被吓疯、一个被吓傻。”
“会有这样的事?”王柏言和胡蓉同时出声。
“对呀。”小贾点头。“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后来听他们说是真的,而且那地方真的好可怕一样。”
“谣方吧?”胡蓉不相信地摇头。
“不是谣言!”出租车司机接腔道。“你们说的应该就是松湖工工地,那地方真邪门,刚开工的时候,挖土机还挖死了一个小孩,是我一个熟人家的孩子,工程队赔了二十万。”
“这么少啊?”小贾讶地说。“人命那么不值钱吗?”
“那也怪不得人家司机,是那孩子的家长自已没有看好孩子,那地方是工地,本来就不能进去的,孩子那么小,在土堆里司机根本看不到。”他说的是公道话。“如果不是孩子家长大意,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所以,赔二十万他们也认了。”
“师傅,看样子,你对那里很熟悉?”王柏言正好想从别的渠道打听工地的事。
“你问对人了,我就是附近村子里的人,不过,现在搬到政府修的楼房里住了。”司机十分健谈,可能是看他们大方,包了他的车,他就把松湖山工地发生的所有怪事都告诉他们了。
昨天夏初阳对王柏言说的时候,他还有些将信将疑,现在从第三者嘴里说出来,他是相信了,做工程的,有时候还真会遇到一些解释不通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