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阳将他的胸膛拍得咚咚响,一副不要命的样子,那些家伙果然被他的气势给震慑住了,有句话说得好,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可他们终究是没理,是站不住脚的那一方,要是摆上台面打官司还真的打不过人家,这地盘又不是自家的,凭什么由着大家在这里长期霸占?
他们虽然在后退,可他们还是怀着怨恨的心情,每个人都捏紧拳头恨恨地咬着牙巴骨。
见人群有所退后,那个拿着刀的家伙心思也在这些人身上来了,王柏言以飞快的动作闪到那个家伙背后,一把将那人控制住,轻轻松松就夺下了他手中的菜刀。
这下,那些医疗队的人冲了进来,在他们正要动手搬老太太的时候,夏初阳喊了一声。“慢!先别动她!”
“怎么回事?”王柏言急道。“赶紧让他们把人送到医院抢救,你还在这里扯什么后腿啊?都耽搁这么长时间了,现在要分秒必争才行。”
夏初阳将地上那个写着老鼠药的包装袋捡了起来,他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再蹲下身去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女人,又伸手在她鼻息处探了探,发现真的没气出来,当他再次闻了闻那老鼠药的包装袋之后,确定了厂家和味道,他十分肯定地说。“她没事,应该是吓得昏死过去了。”
听夏初阳这么说,胡蓉也是奇了,“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地说她没死?”
夏初阳将那包老鼠包装袋递给她。“你自已闻闻?这个牌子的老鼠药不就是之前新闻上报道的专门生产假药的厂家吗?真是命不该绝,居然买到了假的老鼠药。”
胡蓉没看过那个新闻,但她拿出手机,马上输入这个牌子的老鼠药,她马上松了口气。“还真让你说对了,这药是假的,只是她为什么跟死了一样啊?”
“她呀,应该是自已被吓得昏死过去,还没真正死。”他转身向工棚跑去,要舀水的时候,灵机一动,又伸手在锅底抹了些黑灰涂在脸上。
看着突然变成花猫脸的夏初阳,胡蓉还以为他手忙脚乱不小心把自已脸给弄脏了,完全没想到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夏初阳提了一桶冷水出来,整个泼向躺在地上的老太太。
一个激愣后,老太太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几张陌生的脸,惊恐地说。“这……这…..是什么地方啊?……”尤其是在看到夏初阳那张花脸后更是瞪着惊恐的眼睛说不话来了。
夏初阳玩兴大发,鼓眼吐舌地看着她,变着腔对她说。“这里是阴间,说,你犯了什么罪提前来了这里?你要是能说实话,我还能再送你回到阳间。”
此时的老太太,刚好被夏初阳和胡蓉,还有医疗队的几位陌生人围挡着,她以为自已真的到了阴间,眼前这位黑脸男人有可能是阴间的黑无常,他身边这位细白嫩肉的就是白无常,她战战兢兢。“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说老实话将会上刀山、下油锅,然后再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夏初阳的丑萌动作更是搞怪起来,还用手指不停地掐算着,一副你不说我也能算出来的模样。
在掐手指的时候还一直看着老太太的模样,见火候差不多了,赶紧又向胡蓉眨了眨眼睛,又指了指她的手机,再做了个让她录音的准备,胡蓉居然都看懂了。
老太太慌了,急忙说。“判官,不是我的错啊,是陈队长让我们这样做的,他说我家老头子有心脏病,活着也是个拖累,不如让他死了还能得到一笔赔偿款,还能替大家保住所有的工棚不被拆掉,结果我那老头子没能死成,又被人打了安睡针,我只好将另一套方案进行下去,反正我这老婆子也活了这么大岁数,就当是为儿孙挣份保障,他们有了钱就能回家安居乐业了。”
这当中,有几次,陈海昌想要冲进来阻止老太太乱说话,却被拆工棚的那些人给拉住了,怕他喊出声来,他们还将他拉得远离了这里。
王柏言也死死地捂着那男人的嘴,心里为夏初阳的机智赞赏不已,所以,他协助夏初阳一起玩这样的小把戏,不让老太婆的儿子出声提醒老太太,那男人的妻儿吓得躲了起来,怕得都不敢出声了。
如果不是老太太以这样的方式死在大家面前,以及老太太儿子过急的行为,大家也不会怕他们,就是怕再出人命,他们才退缩不前,甚至都不敢靠近老太太,怕那个拿刀的人一激动真做出什么傻事来。
现在,所有后顾之忧解除了,拆迁队和医疗队的人哪里会怕这些人?很快就占了上风,将先前那些围攻的人都赶得远远的,王柏言将控制住的男子也交由大家看管着,并马上报了警,这事得由警察介入才行,已经不是普通的教唆罪,已经上升到人命案件了,如果不是提前防备,现在肯定死人了。
没多久,警车呼叫着开进了工地,胆小怕事的早就躲起来,只有几个胆大的还远远地看着,当他们看到陈队长和老太婆母子俩都被带上警车的时候,他们知道大势已去,只有夹着尾巴逃回到自已的地盘去躲起来。
现在,整个队等于是群龙无首,王柏言直接将拆工棚的活交给夏初阳来处理,局长都发话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来。
这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使,也是一个得罪人的差使,同时也是让他可以飞跃的差使,很明显,陈海昌这次是会去牢里待两年了,虽然没有酿成大错,可教唆罪已经成立,证据都用胡蓉的手机录下来了,承认也可以利用这些来指控陈海昌。
也就是说,这个队的队长位置就空了下来,他要是把这事办得漂亮了,是不是就有可能当上这个队的队长啊?不觉沉浸在美好的未来中。
“夏初阳,你在想什么?”王柏言以为夏初阳有所顾虑,轻轻地摇了摇他。
“没……没想什么。”他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