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阳在快要下车的时候直接打电话给胡天明,让他在路边等着自已,这个时候也正是胡天明要去工地接人的时候,他这么做,也没有利用权力搞什么特殊化,也只是搭顺风车回工地。
一上车,他就把给打包的那份卤肉递了过去。“胡师傅,给。”
“什么?”胡天明不知道他递过来的是什么。
“市里最有名的卤菜,拿回去尝尝!”夏初阳见他没有伸手来接,可能是开车有些不方便,他弯着腰将打包袋直接放到前面的座位上。
“那怎么好意思,夏队长,你真是太客气了!”胡天明受宠若惊地说。“应该是我请夏队长吃东西才是,反而让你请我们吃东西,这有些不合理啊?”
“什么你请我请的,我就是觉得好吃,想着带一份给兄弟们尝尝,如果不是你有老婆和孩子在这里,我会叫上你一起工地上吃。”夏初阳解释道。“怕你家孩子不能吃辣,我选了两种口味,辣和不辣的都有,吃的时候注意点,别把辣的挑给孩子吃了。”夏初阳认真地交待起来。
“谢谢夏队长!”胡天明此时除了感动还是感动,人家这样对自已,就算他不是代理队长,就是普通同事这样对自已,胡天明也会感动不已。
人嘛,都是以心换心,胡天明甚至想要直接送他进工地,但被夏初阳阻止了。“胡师傅,就在这里停下好了,不用再进去。”
“我还是送你进去吧!”
“真的不用!”夏初阳说着已经在打开车门。
司机只好停了下来,心中对这个代理队长更是敬重,这样的领导完全没有一点架子,不像陈海昌和朱涵亮那样,上次,非得逼着他开着车进工地,这地方是禁忌,他回去之后还专门找了人给自已去邪才让老婆放心下来。
夏初阳提着沉重的袋子走着,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转头一看,见胡师傅还一直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自已,他又挥手让胡师傅赶紧走,他知道,人家这是对他的一种尊敬。
虽然工地的女鬼是假的,可在这些人心中就是真的,有时候,心理作用也会害人,还是让司机不要有沉重的心理压力。
小红老远就向夏初阳跑来,“夏队长,我来帮你。”
有了上次的经验,夏初阳赶紧闪了下,怕再次被这个心怀不轨的女人扑倒,扑倒就算了,为此伤了他和谢连成之间的和气就不好了,现在,这里的几位当他夏初阳是兄弟,他可不想与兄弟的女人传出什么不好的绯闻。
小红知道他有意在避开自已,见他闪开之后已经放缓了脚步,今天的她打扮得与往天有些不同,好像还做了个发型,身上穿的也不是衣服和裤子,而是一条粉色连衣裙,看上去让人眼前一亮,果然是人靠衣妆,这样一穿就显得好看多了。
在小红伸手要去抢夏初阳手中的袋子时,罗汉文跑了过来。“夏队长,你回来啦!”
小红听到罗汉文的声音后就乖巧地退到一边去了,在罗汉文质疑的眼神中,只好灰溜溜地离开,看来,今天打扮这么漂亮又是白费了,心里还怨罗汉文回来得太早了,还没到下班时间就回来了,她还想着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勾引一下夏队长。
“你这买了些什么?”罗汉文接过夏初阳的袋子,“好沉!”
“都是卤菜。”夏初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今天怎么提前回来了?”
“你这得花多少钱啊?”罗汉文吃惊地说。“市里的卤菜贵得要死,你这样吃,那点工资哪里够用?以后不许这么破费了啊?”
“你们昨天不也请我吃了那么多好菜啊?”夏初阳笑着说。“总是吃你们的,我也得还你们一餐吧?”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了!”罗汉文指着他。
“有好吃的就带来和大家一起分享,你别这么在意。”夏初阳叹了声气。“以后你们也得注意下身体,烟和酒都要少沾,你看朱书记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那是报应!”罗汉文呸了声。“你是不了解这个人。”
“他有那么差劲吗?”夏初阳见罗汉文一点同情之心都没有,这种时候,还在骂朱涵亮是报应,“过几天我在群里发一个通知,大家可以组队去医院探望朱书记,再让工会也代表我们五队去看一次也行。”
“反正我是不会去,出钱买礼物算我一份,让我亲自去看望他,门都没有。”罗汉文气愤地说。“这种人,老天早该收了他,平时缺德事做太多了。”
“你为什么那么恨朱书记?”夏初阳不解地看着他。
“你是不知道这个人有多么的坏。”罗汉文摇头。“好吃不说还好色,有次,我老乡的爱人来队里探亲,老乡在外面租了房子,他不请自来蹭饭就算了,居然趁我老乡出去买酒的时候,他趁机非礼老乡的爱人,一把将人家给抱住了,要不是女人手里拿着菜刀,估计就会让那混蛋污辱了。
结果,我老乡打酒回来发现爱人脸色不对,还当场骂自家女人不给自已面子,甚至还动手打了自已爱人,那衣冠禽兽居然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坐在那里大吃大喝,人家两口子吵闹,他却一个人将桌人的菜一扫而空,吃完就拍屁股走人,也不劝我老乡一句,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老乡出手教训自已老婆。”
“你老乡的爱人为什么不说出来?”夏初阳也是震惊不已,队里居然有这样不知羞耻的领导,真是闻所未闻啊。
“这种事情口说无凭,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说出来还不是自取其辱。”罗汉文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他再次前去纠缠我老乡的爱人,我老乡还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还敢再去纠缠?“夏初阳也是惊呆了,居然有这样厚脸皮的人。
“那天,我老乡在工地值夜班,中途回家来取衣服,然后就听到那混蛋来了,在外面拍门,还不停地叫我老乡爱人的名字,当时,老乡以为自已老婆出轨了,正要发作的时候,他爱人捂着他的嘴巴不要出声,让他再听听对方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