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谢连成还放在鼻子边嗅了嗅。“哇,真的好闻!全是女人淡淡的体香,夏队长,看你这满身大汗,肯定是折腾了一个晚上吧?”
“你小子,快给夏队长!”罗汉文见夏初阳脸色不好看,怒斥道。
“姐夫,这是他与女鬼的证据,他不承认我就不给他。”谢连成洋洋得意的挥着蓝色纱巾。
“那是我买给一女性朋友的生日礼物,你快给我!”夏初阳只好扯了个谎。
“女性朋友?”谢连成才不相信。“确定不是女朋友?”
“我说你烦不烦啊?”夏初阳当真生气了。“我有必要跟你交待这么清楚吗?每个人都有自已的隐私,不是吗?”
“连成,快给人家!”罗汉文一把将他抱住。
“姐夫,你放开我!”谢连成跳了几跳。“我这又不是要害他,是为夏队长好,怕他被女鬼吸干所有阳气,你们以为我想干什么啊?他要不是我们兄弟,我才不会管这样的闲事,虽然我也想他和女鬼搞好关系,我们才不会受女鬼的害,可你们看他今天这虚脱的样子,我都担心死了,以为真是要笑话他吗?”
“什么女鬼?”夏初阳没好气地说。“你们所看到的女鬼不是白衣白裤吗?看清楚点,我这可是蓝色的纱巾,别混为一谈,真是什么事都要大惊小怪,赶紧给我!”
“连成,夏队长说的对,那女鬼是一身雪白,这不可能是女鬼的东西,可能真是夏队长买来送人的小礼物。”罗汉夫出来证实他们那晚见到的女鬼是一身雪白。
“哦,那对不起啊!”谢连成赶紧认错,将纱巾递了过去。
“真是的。”夏初阳将纱巾接过来扔进了帐篷里面,再抱着被子去晾晒起来。
罗汉文狠狠地崩了谢连成脑壳一下。“我说你啊,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姐夫,痛呢。”他摸着被打得生疼的脑袋叫起来。“你为什么总是打我脑壳?”
“打你算是轻的了,我想敲破你的猪脑子。”罗汉文没好气地说。“一天到晚惊惊咋咋的,看把人家夏队长惹得生气了不?我看,你昨晚就不该吃人家的卤肉,把你撑得早上还不消化,一大早起来就找人家麻烦,要是我,给你这样的人吃了,还不如拿去喂狗,起码早上起来还会对着主人摇几下尾巴,不像你这样还反咬主人一口,真是气死我了。”
一说到昨晚的肉,谢连成好像想起什么来了,撒腿就跑。
“他这是干什么?”罗汉夫还傻呼呼地指着奔跑的谢连成说。
“还能做什么?”罗汉文摇头。“一定是去抢哪碗肉多呗,这小子,真是没得救了。”
听罗汉文这样一说,罗汉夫和刘铁柱都笑了起来,这工地上,还只有罗汉文最了解他这个小舅子,那小子腿一抬,罗汉文都知道那小子要做什么。
果然,谢连成还惦记着昨天晚上没有吃完的肉,他跑过去,见罗汉勇正在面碗里放昨晚没吃完的肉,他拿着筷子敲着自已的碗对罗汉勇说。“再多放点!”
罗汉勇只好又给他碗里多放了一筷子卤牛肉,然后把剩下的再分到几个碗中,就这样,他还悄悄拿着筷子从别人碗里又挑了一块来放进嘴里吃起来,真是太美味了,他一边吃还一边闭上眼睛十分陶醉的样子。
“让开!”罗汉文走过来将他给推开了。“挡在这里干什么?端一边吃去。”
夏初阳晒好被子也过来,现在,这些人都知道他的小洁癖,他的面是用他的专用碗装的,筷子也是专用的,他一看,自已碗里的肉最多,随即又挑了几块放到那碗肉最少的碗上面。
罗汉勇感动地说。“夏队长,你怎么总是忍口待我们?昨天晚上也只有你吃得最少,看你,又省给我们吃了吧?”
“没事,有吃就大家一起分享。”他端起碗就大口呼啦起来,和他们这些人在一起久了,也会不知不觉会被他们给潜移默化,以前的他,吃饭还是会细嚼慢咽。
吃完面条,夏初阳将自已的碗筷洗好了放起来,而他们几个人吃了就把碗筷往案板上一丢就抹嘴巴去工地了,反正等小红来做饭的时候再洗。
夏初阳烧了一桶水洗了个澡,不然,这一身汗真是难闻又能受,只有洗干净会舒服些。
洗完澡后,他将铃铛的纱巾叠好,又将自已留下来的两盒巧克力放在一起,怕会弄脏她的纱巾,他还用一个文件袋将她的纱巾装起来,然后走到古树前。
他仔细地看了看,那些脏东西只是障眼法,之前,他也来这里看过,就是发现还有人泼了粪水,那就是让人们不敢轻易靠近,看到那些脏物,谁还会靠过去?
他仔细一看,那些东西只是盛在一个形如容器的东西中,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任何人,他才大胆地过去,看着那光滑处试着一推,上面那层顶盖就轻轻地推开了,看下去,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将手机打开来,往下面一照,居然真的是梯子,他将两副巧克力和透明文件袋装着的纱巾放在入口处的楼梯上。
里面还放了一张他写的纸条,上面写着:铃铛,对不起,昨晚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自已在做梦,你可不要真生哥的气啊?我们都结为兄妹了,哥怎么可能真对你做那样的事?真的抱歉,我把你当成爱慕的女人了,下次,你来的时候,一定要叫醒哥,不然,我怕自已会伤害你,这两盒巧克力送给你,女生生理期吃了会有好处,你放着慢慢吃吧。
然后又将上面那层滑盖一样的顶盖拉地来盖好,他甚至在想,那些来泼大粪的人应该就是她故意引来的,只有这样才会让人相信她的鬼魂会出来害人,这样才能让她这地方更安全。
真是用心良苦啊!夏初阳走远了眼睛还一直看着这地方,他真的不敢相信,一个女孩可以躲在这样的地道生活几年,没有朋友不说,还天天暗无天日地活着,那真的如她书中所说,她就是一个活死人,一个活着却又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