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胡蓉这下释怀了,听到这个消息,她自然是开心的。“那要我来帮忙吗?”
“不需要,我在回病房的途中。”王柏言挂断电话后,直接让贾想容回避,不想让女儿见到她而起疑心,只让护士小姐扶着自已回到普痛病房,女儿在外人面前从来不叫王柏言爸,只是叫领导,对他也是冷冰冰的,不会让人看出什么来。
贾想容只好再次对护士小姐交涉,让她不要随便乱说话,一切按照王柏言的意思来办,当然,贾想容私地下塞了一张价值五千元的美容卡给小护士,并让她照顾好病人。
其实,贾想容想要跟着下去,或是看看是什么人来望柏言,这个时候,单位的职工都下班回家了,难道是他的家人来看他?不管是他的老婆还是他的女儿,她好想去见一面,可又怕自作主张让他生气,只好按捺着好奇的心离开医院,回去得换曦曦来医院了。
她先前出门的时候,曦曦都嚷嚷着要来医院看夏初阳,是她将哄住了,说是安排好了再让她去医院。
“罗乐,事情办妥了吗?”贾想容一出来就给罗乐打电话。
“贾总,都办妥了!”罗乐在电话说。“香水的事,我已经跟简小姐说好了,她会照我说的去办,你放心吧,现在,两个人正在包房里大吃大喝。”
“你让他们吃完回医院,你先撤走,来医院接我回家。”贾想容总算是舒了口气,给柏言带来困挠的香水事件总算可以圆满解决了,她已经从云若离那里拿到了那瓶限量版的香水。
“好,我马上就来。”罗乐转身就去办老板交待的事情,回房看到两个人吃得都没空理自已,但他还是将老板的话传达给他们了,让他们吃完直接回医院照顾病人,然后就迈着哼哧哼哧的脚步声离开了。
“简秘书,刚刚那人单独和你谈了那么久,他跟你说了些什么啊?”江浩八卦看着吃相一点也不好看的局长秘书说。“他不会是想从你这里走局长的后门吧?”
“我一个小小秘书,有那能耐吗?”简易白了江浩一眼。“赶紧吃!这么多菜还堵不住你的嘴啊?吃完还得回去坚守岗位,我是没什么,王局只是小病,你要照顾的病人就得多用心了,现在还没醒过来呢,你可得小心侍候着。”
“你这职位,能耐大着呢。”江浩切一声,用筷子指着满桌的好菜说。“今天要不是托你简秘书的福,我哪里能吃得起这么有档次的菜?这些黑衣人一看就不简单,就刚刚那位,功夫深着呢,今天请我们吃这一餐,日后肯定是有事要找我们,天下没有白吃的饭食,也不会掉陷饼。”
“那你为什么还要吃?”简易瞪他。“有本事就别吃啊?知道还吃那么多,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又吃又说,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这不是看到菜都点了,不吃也是浪费。”江浩指了指桌上的菜对她说。“这些吃不完的,你打包回去,别浪费了。”
“我才没那么丢人!”简易再次翻白眼。
“那你不打包,我打。”江浩就是等她说这句话,这么好的菜,不打包真是浪费,打包回去让家里的女人也尝尝,他可没那本事带着女人来这么高档的地方消费,一个菜都不是他这种人能消费得起的,太贵了!
简易本来就没把这个处机关的小子放在眼里,见他这副德性,更是没什么好脸色,听说他要打包,筷子往桌上“叭”声一放,扭头就走了,她也没有继续和这家伙继续吃下去的欲望了,直接甩手走人,才不要跟他一起在这里丢人现眼。
江浩也不客气,喊来服务员,直接将桌上还没有怎么吃的几个菜打包,吃过的菜都让他一扫而空了,反正借来的面包车还停在医院外面,他还没来得及去还给人家,一会借着去还车,可以先把菜送回去。
当她赶到医院将打包的菜放在面包车上后,转身就碰到胡蓉,胡蓉在看到江浩的时候,正要叫他帮自已出去买份营养汤。
她觉得白粥不营养,想喂夏初阳喝一些有营养的汤,刚刚在家又不好让徐姐煲,怕引起妈妈的怀疑。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江浩就先说了出来。“胡部长在这里啊?那麻烦你替我照顾一下夏初阳,我得先去把人家的车还了,顺便回家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再来。”
胡蓉只好作罢,对他挥手。“好吧,你先去,我替你看着夏初阳,别急,开车小心点!”
江浩告辞离去,胡蓉呆怔了会,摇了摇头,只好自已开车去买她熟悉的店买一份营养汤给夏初阳喝,虽然有双份白粥,她还是觉得让夏初阳喝营养汤最好。
她看到简秘书一到老爸的病房就马上离开了,一是不让简秘书知道他们的父女关系,二是她心里想着夏初阳,她到了这里,还没有去看他一眼,听说换到贵宾病房了,她还以是医生的意思,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让他住得舒服些肯定是好事。
胡蓉直接提了汤就去了夏初阳的VIP病房,他进来的时候,夏初阳似乎有了知觉,身体动了动,她急忙扑过去,“夏初阳,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身体很能受?”
所以,她对于老爸说的话深信不疑,医生说的没错,他真的快醒了,是得让他住在这么安静而又舒适的环境中才能好好养身体,去五队没多久,他把自已搞得伤痕累累。
“……蓉……蓉……”夏初阳的声音有如粗砾般沙哑难听,但他却清楚地说出了她的名字。
但他并没有醒过来,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脸庞,她的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潸然滚落。
他在唤了她一声名字后,又痛苦地呻吟了几声,然后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了。
他的伤让她的心碎成片片,心痛得宛如一根根细针不断地往心口深刺,轻抚着他后脑勺包着的纱布,那是她所为,在水中的时候这里又加深了些,除了那个还没有消散的大包,这个地方是新的创伤和旧的创伤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