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青等于是将自已完全设计成一个受制于王柏言的半吊子领导,就算他现在想帮谢军,也是心有余力而不足。
“谢谢刘处的教诲!”谢军卑躬屈膝地说。“身为领导的您都要受制于人,我这么微不足道的人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会安心去实验室上班,领导有需要我的时候,尽管找我就是,只要能将那个讨厌的掌权人赶走,我保证会竭尽全力。”
刘长青索性卖个人情。“如果真能等到那一天,我绝对不会失言,别说是扶你当五队的队长,就是让你回处技术部门当部长都行,这么重要的一个部门,一直让个女人霸占着,好多男人都不服气,有意见的人多了去。”
谢军更是感激涕零。“如果真是那样,您的恩情我终生难忘,刘处啊,你真是我见过最好又最讲义气的领导,还是那句话,领导有用得着我的时候尽管吩咐就是了。”
刘长青觉得谢军的话有些肉麻,肉林中又掺杂了大量的舒服和陶醉。“你去吧,别把情绪带到工作中。”
“嗯。”谢军大步流星地走了,自已被刘长青玩弄于股掌中还不知道,还以为刘长青真是个好人,当真把所有恨都指向那个王局,姓王的是夏初阳的后台,只有搞走那个人,才能替自已报仇,也能将夏初阳那个死对头拉下来,否则,他这心里始终有根刺,刺得他永不安宁。
下午,王柏言刚进办公室,简秘书就递给他一封信,“这是什么?”
“这是孔副局长转来的一封匿名信。”简易笑着说。“这人真是有趣,明知道孙副局长两耳不闻窗外事,居然还会给孙副局长写信,这人是没长脑子吗?”
王柏言接过匿名信说。“我在想,这封信一定是检举揭发我,要不然,也不会寄给孔副局长,而且,这人还不是我们局机关的人,甚至还不是领导阶层的人,要不然,他不可能这么无知,居然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一下就能让人猜到他的身份。”
他故作轻松,心情有些异常地展开了那封信,这是他上任以来第一次收到检举自已的信,信中有一段是这样写的:孔副局长,我要向你举报一位领导,他以权谋私,以权压人,而且还残酷、疯狂地打击有才华的下属,比如技术部门的谢军就是一位难得的人才,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在岗位上工作努力,才能突出,这样的年轻人却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居然把这样的人才调去实验室,我们技术部门全体职工强烈要求将他再调回来……
其中还有一段话是这样写的:孙副局长,这个人太猖狂了,利用手中权力,为自已拉帮结派,因为根基不牢,才会四处物色打手为他所用,不仅如此,此人作风不正派,与下面的女同事乱搞男女关系,只要是漂亮的女同事,都会与他有一腿,这里,有照片和截图为证,望领导引起特别的重视和正确对待,如果你们要官官相护,那我们只能向上面反映事实。
王柏言被手中的照片吓了一跳,他伸手在小贾脸上抠黑点的镜头被截下来,还真成了一张最有力的罪证,甚至还有他坐在车里与小贾的照片,看来,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让人注意到了,心说,以后得加倍小心才是,这些家伙,应该早就按捺不住想要抓到他的把柄,这只是一个开头。
这也许只是个投石问路,想要威胁一下自已,也是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他王柏言的下场会很惨,甚至是身败名裂,这是一封赤果果的威胁信,是在提醒他王柏言,如果再不收手,下一步,他们就会直接向上面告状。
刘长青坐在他的老板椅里悠闲地摇着,“事情都办妥了吗?”
肖得利打了个响指。“妥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估计姓王的看到那些照片,脸都会绿了。”肖得利笑着说。“他万万想到,自已的小辫子落在了别人手中,自已屁股的屎都擦不干净,看他还会不会专整别人。”
原来,那封写给孔副局长的匿名信是刘长青指使肖得利所为,两个狡猾的狐狸,还将他们自已洗得干干净净,让姓王的以为真是那个谢军所为。
“谢军已经老老实实去实验室上班了,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刘长青有把握的说。“你赶紧回办公室候着,说不定他很快要来你们技术部门投石问路了,给我接待好点,别让他白跑一趟。”
“是。”肖得利起身敬礼再离去。
果然如刘长青所料,肖得利回到办公室没十分钟,王柏言就带着秘书来了,并且将那信当着所有人的面展示。“你们看看,看仔细点,这封信是不是你们这些人所为?”
胡蓉和肖得利听到动静,同时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王局,什么事?”胡蓉先上前,凑过头来看那纸上写的字,内容太多,一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肖得利上前,一把接过去,装模作样的地看起来。“检举信?呵,内容还挺多的嘛,此人文笔还不错。”
王柏言从肖得利手中抢回来。“谁让你拿走的?”随后,展示给大家看。“你们看完之后,可以一样一样跟我提出来,对我这个领导有意见,大可以直接找我,用不着这样偷偷摸摸告黑状。”
大伙看完后,一起摇头。“这不是我们所为,我们才不会干这样的事出来。”
胡蓉冷冷地看着大家。“还有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呵,写这封信的人可真是龌龊,我与领导在救灾现场的互动也让人炒绯闻了,真有意思。”
小贾也惊叫起来。“是谁这样无聊?是谁?”她环指着大家。“是你们吗?为什么要监视我的举动?还断章取义的截图,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王柏言没有藏着掖着,他将那些照片也一并砸在桌上让大家都看到,就是破了对方想要威胁自已,没有的事,他才不怕那些人造谣生事,越是怕,对方越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