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那种苦日子都不会再有。”贾想容轻抚着王柏言的脸。“人生苦短,我们现在也不差钱,按照我们的心意来活吧?你好好照顾生病的她,你想我了,偶尔来陪陪我就满足了,我不会跟一个病人争抢男人,你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她,我会照顾好自已,不用你担心。”
“可是,你真的不觉得委屈吗?”王柏言始终觉得对不起她。
“不要再说了!”贾想容捂上他的嘴。“我理解你就行,如果有什么困难,我也可以帮你。”
“不……”那个用字还没说出来时,门铃却在此时无预警地响起来。
“谁?”两人同时一怔。
咚咚咚……
门铃声停止,敲门声又急促地响起来,贾想容一惊,动作麻利地从床上起来,“完了,可能是曦曦来了。”
王柏言也慌了神,四处张望着。“怎么办?她看到我肯定又会怀疑我俩的关系,还说见到我就会赶我走。”
“那你在房间躲起来,等她走了你再出来。”贾想容四处打量。
“躲哪里?”王柏言也四处打量。
这孩子真是麻烦,这大中午跑来酒店干什么?贾想容心里嘀咕着,想不去开门,或是假装不在里面,可她的声音却在此时又一声高过一声地响起来。
“姑姑,开门!”
贾想容对王柏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且指向床底下,要王柏言迅速朝里头躲进去。
“曦曦……有什么事吗?”她蹑手蹑脚在客厅与房间内游走,是在观察会不会发现床底下的男人,还将床单整个往下拉,直到把王柏言完全藏好后才走去开门。
她把门打开,贾嫦曦一进门就拉着她往沙发处走,脸上异常地挂着微笑,然后拉着她一屁股坐进沙发。
两人同时看到茶几上和一盒烟与打火机,那是王柏言留下的,贾想容立即伸手取出一支烟,刚把烟装到嘴里,打火机才刚打出火,就被贾嫦曦给抢下来扔进烟灰缸了。
“姑姑,我不是跟你说过,别抽烟!别抽烟!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吸烟有害健康,尤其是对女人,长期吸烟会刺激你的神经系统,从而引发神经衰弱,还会引发内分泌失调,更会让心肺正常功能减弱,容易引发各种疾病,我之前不是给你说过这些危害吗?”她很不满地叨叨起来,说着又要去用手机问度娘,每次一说到这个事就没完没了。
其实,她早就不抽烟了,最近,她会时不时在身边放烟和打火机,那是因为王柏言会抽烟,没想到会惹来孩子一阵说,为了这种事,曦曦从来不给她好脸色。
“好啦,你不用查百度来告诉我这些。”她阻止了曦曦的举动,笑着说。“你说的这些姑姑都知道,不是抽得很少了吗?生意人,哪能完全不抽烟,为了应酬,偶尔抽支也没什么,平时我不抽就行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行。”她抓起烟和打火机一起扔进垃圾桶。“以后见客户也不能抽烟,不然,你又会得寸进尺。”
贾嫦曦这样的举动并没有让贾想容动怒,相反地,她还十分幸福地看着这个蛮不讲理的孩子,“好,姑姑以后不抽了,不过,我带着也不一定是自已要抽,是要装给客人或客户抽的,比方说,我袋子里装着烟,开场白就会顺利一些,不会让自已显得那么难堪,你说是不是?”
“好吧,那我会经常监督你,还会让罗乐监督你。”她然后一本正经看着贾想容,“姑姑,我有个事要和你说下,你听了不要激动,一定要冷静!”
“什么事?”贾想容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心中暗暗吁了一口气,如果只是说事,应该很好将她打发走。“你说吧,姑姑什么事没经历过?心理承受能力大着呢。”
“我跟你说,你那个朋友是有家的人,以后少跟他往来,不要被他给骗了。”她执着贾想容的肩膀,一脸的严肃。“我也是今天中午才知道这件事,我之前还问过,问他是不是单身,他的回答也是含含糊糊,原来真是有家的男人。”
“你是在说你们王局吗?”贾想容将她的双手从自已肩上取下来握着。
“对呀,除了他还有谁?”贾嫦曦哼了声。“也只有他才这么特殊,我以前从来没见姑姑对哪个男人这么好过,也从来没见你将一个男人往自已的住处带,他可是个例外,如果他是单身,我也希望你俩能在一起,因为我一见到他就有亲切感。”
“曦曦,他是姑姑的知心朋友,姑姑信赖他。”贾想容替王柏言说好话。“他有家的事,姑姑一直都知道,他也从来没有骗我什么,我们只是好朋友,你别乱想!”
“只是朋友吗?”她的眼神飘向房间。“刚刚你在干什么?怎么那么久才来给我开门?要不是我看到你的车在楼下,我差点就要以为你不在里面。”
贾想容注意到她的视线,床上还是一团乱,肯定又在怀疑什么。
贾想容一听,心说,还好她和王柏言不是同一时间到达,要不然,两人的车肯定会停得靠近,曦曦能发现自已的车,那也很容易发现柏言的车。
“刚刚我在睡觉。”她知道曦曦看到床上的凌乱又在怀疑什么了。“你知道姑姑有午休的习惯,刚睡一会,你就来了,听到门铃声时,我压根就没想起来开门,我以为酒店的服务员,或者是别人按错了,经常有这样的事发生,后来听到你的声音,我才起床穿好衣服给你开门,知道你来了,我这午休肯定是休不成了,不如穿好衣服陪你聊聊天。”
不过,小贾向房内看进去,一股诡异奇妙的氛围弥漫着她的感觉,让她意识到姑姑的神色也有些异样,甚至觉得房间里面有些不对劲之处。
“姑姑,走,我们去房间聊,一会,你想睡了还可以再睡下。”她拉着对方就起身,迅速进到房间,一双眼睛在房内梭巡了一遍,接着,又站在床脚处驻足凝视,直觉上就是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那里怪。
她又假借要上卫生间,也没发现到有什么地方不对,直到她发现床单的一角有刻意往下拉的痕迹,于是便要伸手去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