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不介意夏初阳在哪里上班,反正他在哪里我就想在哪里。”贾嫦曦摇头晃脑地说。“这就叫夫唱妇随,如果他一直在工地上班,我也可以去工地陪着他,吃苦受累我都不怕。”
“你真不怕吃苦受累?”贾想容心说,完了,这是彻底完了,现在这孩子,就是有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爱上一个男人就再也不回头了,要知道,她之前可是真正的娇小姐。
她拿着那张公交卡冲贾想容摆了摆。“对呀,你看我现在都知道怎么坐公交和地铁了,要是没有出来闯一闯,我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出行工具,从小到大,我去那里都有专门的司机接送,就算我们家在校园里面,上学和放学都有四大恶人来接送,天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跟个寄生虫一样,现在我可真是学会了自力更生,学会了独立生活。”
“是,我们曦曦变能干了!”她欣慰地笑着说。“你的变化确实很大,以前什么都不会做,现在变得比姑姑还要厉害,还会自已收拾房间,真是不错!”
“那都是我跟夏初阳学的。”她摇头晃脑,还有夸张的肢体动作。“你不知道他有多会收拾家务?一样的出租屋,他家里搞得十分干净,还十分整洁,可我家里就跟狗窝一样,到处都乱乱的,我都不知道要如何下手整理,是他指点我要怎么怎么弄,然后我就学会了,我聪明吧?”
“嗯。”贾想容点头。“真的好聪明!”
贾想容开车送她去单位,还没到,她就叫了起来。“姑姑,停车!”
“还没到啊?”她看了看前方。
“就在这里停下!”她拍打着座位。
“为什么?”贾想容把车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她。
“我们单位有坏人监视,上次,王局来找我就被那些坏人给拍下来了。”小贾是因为上次的事,突然就警惕起来。“他们悄悄偷拍了王局和我在电梯里的画面,还有我在王局车里的画面,而且还断章取义,他们将那些照片用匿名信告到副局长那里去了。”
“会有这样的事?”贾想容一下就紧张起来。“这些人想干什么?”
“当然是想把王局拉下马。”小贾哼了声。“这些人也太脑残了,亏他们想得出来,一看就是假的,真是蠢到家了!”
“他们拍到了什么照片?”贾想容不住地皱眉,心说,柏言的处境真是危险!这工作挣钱又不多,几次让他不要干了,可他就是不听,好像离了这工作他就没法生活下去,真是把工作植入他的生命中去了。
“还能有什么?”小贾撇了撇嘴。“那些人真是说假话都不打草稿,胡乱用一些照片就说王局乱搞男女关系,我那天脸上有墨点,王局在电梯里伸手替我擦了擦,没有擦掉,然后在车上的时候,他又伸手替我抠也没抠掉,这些镜头就成了那些坏人的证据,你说好笑不好笑?”
“这事后来怎么处理的?”贾想容担心地说。“对你们没有造成不好的影响吧?”
“没有。”小贾摇头。“一看就是诬陷,那天我脸上糊墨点的事,我们部门领导也知道,她替我证明,所以就不攻自破,还有他们在抗洪救灾现场截屏下来的图片,说我们部门女领导和王局之间关系暖昧,那也是纯属诬陷,在那种时候,谁还有心情去暧昧?上下级之间相互关心很正常啊?偏偏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盯上了,好在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都不相信这些事。”
“呵,还扯上你们部门两个女同事啊?”贾想容若有所思地说。“那些人是疯了吗?你们都这么年轻,年纪相差这么多,真是一群蠢猪!”
“对呀,王局说,我和胡部长就跟他的孩子一样,他对我们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关爱,怎么可能有那种暖昧关系?”小贾气愤地说,“而且,信中还牵扯了我们技术部门全体同事,说是我们整个部门的同事都要替那个叫谢军的男人打抱不平,真是一派胡言,”
“那后来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小贾叹了声气。“我觉得这封匿名信跟那个叫谢军的男人有关,可胡部长说,这事跟谢军没关系,拍照片的那天,谢军还在五队上班,所以,说是他干的这事就不存在,胡部长说,有可能是有人想借王局的手除掉那个谢军,所以才会混淆我们的视听,然后误导我们真的把谢军当成那个写匿名信的人。”
“你们胡部长说得没错,确实有这种可能。”贾想容眉头紧锁,我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可怕。“曦曦,你现在进出都要小心点,不要让人给抓到什么把柄,上次没有害成你们,有可能还会继续找机会害你们,你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小心为妙!”
“所以,我说还是要低调一些吧?”她嘻嘻笑着。“要是看到我坐你的车来单位上班,肯定又会盯上你,再把我的祖宗三代都查个遍,不知道后面又要耍什么花招出来陷害我们。”
“嗯,姑姑知道,以后让罗乐来接你尽量隐秘些,不让这些家伙有所发现。”贾想容嘱咐她。“最好跟江浩和胡部长打声招呼,让他们不要将你的情况告诉大家,现在,你们部门除了这两个人知道外就没别的人知道吧?”
“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她点头。“还好我上次没在王局身边当秘书,要不然,这些坏人不知道会把我们说成什么样子呢?真是太可恶了!”
“那你觉得这事会是谁干的呢?”
“肯定是那个肖副部长干的好事。”小贾哼哼。“他这是一箭双雕,既能除掉胡部长和王局长,又能让他们上位,事情败露后,又一直将这事往那个谢军头上推,用借刀杀人将那个知道他们内情的人给除掉,真是太阴险了!”
“你说那个叫谢军的人知道那些坏人的秘密?”贾想容脑子里开始盘算着。“这事能确定吗?还是说他也只是被人利用,利用完就要废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