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了。”夏初阳倾身取了个抱枕给她。“垫上吧!要不然,你的膝盖不到十分钟不受不了。”
“行,这盘你要是输了,我也允许你拿个抱枕垫在下面。”胡蓉大方地拍了拍抱枕。
“切,你怎么知道这盘是我输?”他一副大男人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她说。“那麻烦你给我也倒一杯茶水喝!”
她一看,茶壶和茶杯不知什么时候已移到她身边来了,以为他是懒得伸着手来倒,想也没想,听话地为他倒了杯茶轻轻地推送到他面前。“给。”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了几下,居然临下地看着她,“谢谢!”
“喝啊,喝完了继续下棋!”她见他端起茶杯停留在唇边,一直没有要喝的意思,就那么悄悄地注视着她的举动,她有些生气了,拍了茶几两下,以表示她的不满与抗议。“有意思吗?你坐着,端着茶要喝不喝的,而我是跪着啊?你这人太不够意思了。”
他轻轻地转着茶杯,“愿赌服输,输不起就不要和我赌,还是你自已提出来的赌注,怎么怪我来了啊?不过,你刚刚倒茶的时候,很有好媳妇的潜质,这棋下得真是值,能用这种方法降服你这高冷上司也真是不容易啊。”
“啊?”她总算是回过味来了,“呼”一声起来扑过去打他。“原来,你又是在给我下套啊?”
他放下茶杯,忙伸手挡,放肆地开怀大笑,“你可别冤枉我啊?今天都没有买套回来,怎么给你下套了?要下也只能是给我自已下,怎么能给你下?”
她被夏初阳的话弄成了大红脸,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坑里,成为笑话还不说,还会让自已吃亏上当,不觉伸手将摆好的棋子抓了几粒在手上,作势要向他脸上砸去。“你这个无赖,总是欺骗我,还要欺负我,看我用这些珠子塞进你鼻孔和嘴里去,我让你要欺负我,还要笑话我。”
“别!”他吓得双手抱头,将自已整个脑袋都给缩起来,既然是想塞进他的鼻孔和嘴里,那岂不是看见头上的洞洞眼眼就塞进去就惨了,而他亲眼见到棋盘上的棋少了好几粒,好像有七粒,对,刚好这脑袋上也长着七个眼,不会真想一个眼塞一个棋子吧?
“想要我不塞也行,那我们这局不算,重新开始。”她欺压着他,强硬地赖掉刚刚输了的这盘棋。
“好。”他小声说,“只要你不往我眼里面塞珠子棋,你说什么都行。”
“一言为定!”她拍打了一下他。“行了,不用抱着你那有七个眼眼的头了,我不塞了,和局为贵嘛。”
“和局?”他放下双手,瞪着她。“不重新开始了吗?”
“开始什么?”她哈哈大笑。“什么是和局?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不分胜负了还重新开始干什么?这是你自已说的啊,你说只要我不往你那七个眼里塞珠子棋,我说什么都行啊?你不会刚说完就忘了吧?”
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她握着的拳头,只好不情不愿地说。“好吧,和局就和局,今天的棋不分胜负,到此为止。”
“哈哈,被我骗了吧?”她偏着脸,眼神淘气,笑盈盈,朝他挥手,然后当着他的面展开她空空的手掌心。“那七粒珠子棋根本就没在我手中。”
“你真贼!”他苦笑了下,不解地问。“那七粒珠子棋呢?我不是看见抓在这手里吗?”
“障眼法啊!”她将两只手交叉了下,原来,抓走珠子棋的并非这只手,“你太笨!七粒又不是两粒或三粒,我要是一直抓在手掌心里,肯定会包不住,哪里还会形成这样的空心拳头?”
“佩服!”他双手作揖。“愿赌服输!”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她的哼声还没有哼出来,却被他猛地拽住右腕,扯入他怀中,再强硬的一揽,将她整个人给禁在双臂间,两人身体还真实地碰撞了下,害她瞬间就面红耳赤,知道他下一秒想要干什么。“夏初阳,不要,我没有刷牙!”
“没事,我也没有刷牙。”他轻笑出声,虽然他有小小洁癖,可他从来不会嫌弃她,她再邋遢也不会嫌弃。
“可我会嫌弃你,也会嫌弃我自已……”她的话还没说完,唇就被他给吮住了。
他那刺刺的胡子,扎痛了她唇边的皮肤,不觉心头一震,身子电麻开来,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嘴被他的嘴堵得严严实实,完全无计可施,就这样软倒在他怀里……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来,响第一遍的时候,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待响声停止后,两人继续亲吻,没想到该死的铃声又响了起来,他只好伸手从茶几上拿过手机,接通后看也没看就心烦地吼了句。“找谁?”
“夏初阳,你在哪里啊?”小贾的声音响起来。
“怎么又是你?”他没好气地吼了句。“我在哪里,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为什么不在工地?”小贾带着哭腔说。“我去医院找你,人家说你吃过中午饭就走了,我以为你回了工地,可我到工地一看,你也没在这里,我想进你屋里等你都进不去,你还有多久才回来啊?这工地上现在只有谢连成一个人,他一直抱着电脑在看小说,我问他什么也不理人。”
胡蓉也侧着耳朵在听,小贾的话一字不漏税地传进她耳朵里,心说,这个小贾还真是执着,夏初阳对她这么凶,她也不介意,依然狂追到底。
要是夏初阳敢用对小贾那样的语气和自已说话,她保证再也不会理他。
“我不回来了,你赶紧回去吧!”夏初阳扯着大嗓门吼道。“那地方晚上很邪门的,趁着现在天还没有黑,你赶紧回家,昨天不是跟你说了,让你不要来找我,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人家担心你啊?”小贾被他吼得控制不住地哭起来。“怕你手疼,做事不方便,想着又是周末,我想来照顾你啊,可你却不在这里,你市里租的房子也退掉了,那你现在究竟在哪里啊?是在队里吗?那我现在就去队里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