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阳的动作让她又红了双颊,“真是贱骨头!被打成这样还舒服,真是欠抽!”
胡蓉抽回自已的手,不让他有机会吃豆腐。
夏初阳习以为常地沉笑出声,“对,我就是贱,也欠抽。”
他喜欢两人相处的感觉,简单而自然地透着温馨。
对于夏初阳的直白,胡蓉深有体会,两人刚开始相处的那些日子,她是找到机会就欺负他,不管她怎么对他,他还是贱贱地来讨好自已,再怎么打他,他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是事实,她也是在这种专横的打骂中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他把手伸给她。“扶我起来,看看还流不流血,不流血的话我们得下楼去了,不要一会让你爸妈上来请我们就不好意思,要是你妈见你这样对我,肯定又会骂你了。”
“好。”她果然将他扶了起来,还伸手取掉他鼻子塞着的纸巾,再按下他的头。“低下!”
过了那么一会之后,他说。“行了,不会流血啦,总算可以放心大胆地下楼去见你爸妈了。”
“那你先走,我一会下来。”她嘱咐道。
“为什么不起走?”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虚伪!”
“我就是不想和你一起走又怎么了?”她推他出去。“虚伪又怎么了?关你什么事?”
夏初阳挣扎着想要留在她房间等她一起下楼,“那我回到隔壁等你好不好?”
“不好。”她没好气地说。
刚把他推到门口,她伸着脑袋往外面看了眼,正要推他出去的手又将他拉了回来,因为她看到徐姐走了过来。
“怎么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时,他一下就明白了,一定是胡阿姨,或者是徐姐上来了,不然,她不会这么慌张地拉自已进来。
“别说话!”她恨声道。
在门关上的时候,她还贴着耳朵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当听到脚步声并没有走过来,这才大大地吐了口气。
夏初阳不解地看着她的模样,忐忑地问。“怎么了?”
胡蓉顿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刚刚的行为。“没什么。”
双掌抵在她朐口,他可以感觉到她由紧绷到放松的情绪,他压低声音问。“为什么这么害怕他们看见我在你房间?还是你真不想把我俩的事公开?”
胡蓉分神地看了他一眼,身体有些挣扎,“没有为什么,你不要再问了。”
“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对你爸妈坦白我俩的事?”他厉声道。“在你爸眼里,我俩是假情侣,在你妈眼里,我俩是真情侣,在我们的世界里,我们早就假戏真做了,就算现在不能结婚,但你可以告诉他们真相,告诉你爸,我和你是真的情侣有那么难吗?那个女人想要凑成我与她侄女的婚事,昨天晚上就明确表态了,你不和你爸明说,到时候,她要是让你爸出面来说服,你让我怎么做?”
她瞬也不瞬地凝视着他,无端地感觉到一阵悲凉袭上心坎,揪得她心痛。“有这么好的事情,那你还不赶紧答应啊?毕竟那女人财大气粗,你要是答应了这门婚事,这辈子都不用奋斗,别人想都想不到的好事,你为什么要拒绝?还有我爸,她要真是帮着那个女人一起当说客,那你得听从领导的话,将来你的前途才会一片光明,不得了,你将来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还有如花似玉的美娇妻,那你的人生就跟开挂一样美好,我为什么要成为你的挡路石?”
“你真这么想?”他直直地看着她泛起怒意的眼眸,想要看清她最真实的反应,却也矛盾地害怕由她眼里看到她的无所谓,她的无所谓就表示她真的不喜欢自已,只是想找自已玩借种生孩子的游戏而已。
她瞪了他一眼。“我不这么想还能怎样?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还能阻挡不成?”
“女人,我要知道你真实的想法,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他咬牙切齿地说。
她不疾不徐地说。“我真心希望你能成为那女人的乘龙快婿,这是你成为有钱人最快的捷径,不然,凭你在单位工作一辈子,那也只是仅够糊口而已,不会有更大的造化,就算你能混到王柏言那样的职位,也注定成不了有钱人,只是手中有权而已。”
夏初阳低声笑了笑,紧蹙的心揉着万般苦恼。“你真的这么大方把我拱手让人?还是你压根就没有真的喜欢过我?又或者我们以前的那些恩爱画面也是你装出来的?要不然,我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你刚刚说的那番话。”
他的话太过犀利,让她的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
在屏气凝神间,她颔首,眼中有坚定。“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不想再解释什么,确实,你要是与小贾成了,那你和云总也可以长期合作下去,毕竟是亲上加亲,到哪里去找你这么好的合作对象,你说是不是?”
“很好。”他咬牙切齿。“你真是个极品女人,能够亲手将自已男朋友推到别的女人怀中的女人也只有你了,还会设身处地为我考虑好方方面面的好处,真是难得啊!”
“那下次心中有什么困惑的事,也得和我谈谈,你是当局者迷我这个旁观者可以为你指眯迷津。”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你真的什么都想知道?”他嘲讽地看着她。
“当然,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我都想知道,不然,我又怎么当好这个旁观者呢?”
蓦地,他笑了,说了半天,他以为她是真的不在乎自已,真的想要一脚将自已踢开,原来并非如此,只是想要打听自已更多的隐私而已,她根本就放不下自已。
洞悉她的这种心思之后,他的心里荡起了一圈涟漪,果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是在吃醋,却一直不肯承认,还要假装大方地将自已推向其他女人,而且还要自已向她汇报自已跟那些女人的所有事情,她这真是变态的心理,说出爱我就那么难吗?说出自已是在吃醋有那么可怕吗?
此时,气氛陡地凝重起来,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笑了?
过了一会,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开口。“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用真心面对我?对我说句真话就那么难吗?我知道你是在吃醋,一见面就对我甩脸子,你是因为云总发给我的奖品吧?都跟你说了,这是我凭本事挣来的,绝对的公平公证,不存在任何的徇私舞弊,我和云总关系再好,可那些审稿的人并不认识我夏初阳,我的设计稿能脱颖而出,那是因为我的设计理念完全适合他们目前的开发项目,你真的不必介意,这个奖我拿得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