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看一步呗!”刘长青幽幽地说。“一个月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说不定有反转的机会呢?一个人总不能一直运气那么好,他们也总有把柄落在我们手里的时候。”
“夏初阳那王八蛋,他也真敢拿刘强开刀,多大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你说刘强是因为什么?”肖得利没法离间人家叔侄间的关系,又把矛头转向夏初阳。“要不是他把刘强打得没法上班,事情也不是这样子啊?这次算是亏大发了。”
“是我们太轻敌了。”刘长青心里比吃了屎还要难受。“以为那是自已的大本营,一切尽在掌控中,不知不觉,夏初阳很快就要把我们的势力瓦解掉了,现在,向着我们的人越来越少,有也只是暗地里,明面上都不敢再得罪那小子了,手腕真是高啊,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收买那些老顽固?”
“这我也听说,他去五队之后,确实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尤其是饭堂的变化,所有人都能吃上价廉物美的饭菜,这是惠及每一个人的大事,都怪狗日的陈海昌和朱涵亮,他们心太黑了,把队里的职工坑得太苦了,才会让他们找到更大的差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要是我,也会拥护能给自已带来切身利益和好处的领导。”肖得利咒骂着五队曾经的两位领导。
“一个顶了所有罪坐牢去了,一个也活不久了,你还骂他们干什么?”刘长青瞪了他一眼。“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股莫名奇妙的神秘办量,总觉得王柏言一个空降局长,他为什么会非揪着我们不放?难道他真是为了当稳这个局长吗?”
“你觉得他不是为了这个局长之位而来?”肖得利反问道。
“我觉得不是。”刘长青摇头。“你说一开始,我们是想将他赶走,后来,我们也认命了,什么也不做了,让他安安稳稳坐上局长的位,可我们的危机并没有解除啊?反而危机四伏,你不觉得奇怪吗?”
“还不是新官上升三把火,等他几把火烧过后就没事了。”
“岂止三把火,应该是烧不停了。”刘长青忧心忡忡地说。“他现在当稳这个局长是铁板上钉钉的事实,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不会有所改变了,我们现在没有退路了,现实就是现实,夏初阳今天的所有表现,都是在向所有人挑战,让那些曾经追随或对我们示好的人都是一个很好的警示作用,让他们觉得躲在我们的荫庇之下已经不安全了,我连自已的亲侄儿都无法保全,你觉得还有多少人会跟我们一条心了?”
刘长青凭着多年的职场经验,他已经察觉到了内心的恐惧,这种恐惧与他感知的那股莫名的神秘力量有关,现在,他脑海是全是自已失去这个处长身份之后的恐惧和担心,他在这样的焦虑中犹豫了很久,犹豫之后还是先要保住刘强,他要尽最大努务为刘强,也是为自已捞回面子,不能让曾经的部下对自已失去信任和荫庇。
“搞他狗日的下来,先别长他人志气而灭我们自已的威风,管他什么神秘力量。”肖得利横蛮地说。“让我们活,姓王的才有生路,我们也会睁只眼闭只眼让他稳坐局长之位。他要真不想让我们活,那我们也没必要给他活路,大不了鱼死网破。”
“还是先看看再说吧。”刘长青若有所思地说。“找人去查查胡蓉这个女人,说我们有问题,我觉得他们更有问题,你看看那女人开的车比我的还要高级,他一个拿固定工资的女人,能开得起这么好的车吗?”
“以前不是让人查过吗?”肖得利说。“那女人是在外面租的房子,只有王柏言是自已买的房子。”
“那你继续找人去查,看看那女人现在住哪里?”刘长青吩咐他。“不要打草惊蛇,主要查查她与姓王的有没有暖昧关系,我怀疑他们关系不正常,你看每次五队有事,他俩都是同时出现在那里,反而是我这处长一次都没有到现场,一般发生事故都是在下班后,你看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俩有私情。”肖得利猥琐地笑了起来。“妈的,这姓王的真是艳福不浅,老牛吃嫩草啊,他俩关系确实不一般,你说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次巧合就只能说明他俩睡在一起。”
“不排除这种可能。”刘长青的手不断地磕打着桌面,以此来缓解心中的恐惧。“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空降,王柏言先到局里,没多久,这女人也空降来了,如果这女人是王柏言走关系弄进来的,说明他俩肯定不清白。”
“可我查过,这女人曾经在别的处也担任过技术部门的负责人,不象是一般的花瓶女人,她坐在我们部门那个位置,我开始千万个不服她,一直想要夺了她的位置,可我发现,她坐那位,确实有些本事,部门的下属也对她心服口服,这才是真正阻挡我不能升上去的主要原因,她确实有两把刷子,虽然我从来不承认她的本事,只能私底下和你这么说说。”
“早就看出来了。”刘长青安慰道。“没事,现在就让她得意一阵子,如果她真与姓王的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们搬不到姓王的,那先把这个女人弄下台也行,到时候,你就是明正言顺的部长了。”
“真的可以吗?”肖得利兴奋地看着刘长青。“我怕姓王的会尽力保全她。”
“怎么保?”刘长青冷哼。“给她扣一顶王柏言情妇的帽子,她再有本事也白搭,只要我们手里有证据,到时候到集团告他们去,集团的领导最不待见这种靠姿色上位的女人,肯定会把这个女人给弄走了。”
“这件事找谁去做最为妥当?”肖得利沉思起来。
“让谢军去吧!”刘长青面无表情地说。
“这个人还能用吗?”肖得利摇头。“自从上次出事后,他一直不受待见,在处里面混得连一个保安都不如。”
“就他最合适了。”刘长青幽幽地说。“我发现他有两次在悄悄跟踪那女人,说明你之前给他洗脑成功了,他肯定把自已所有的罪都算到那女人头上了,他既然主动在跟踪那女人,肯定也是想要报复她,你现在让他去最合适,出了事还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对,我们之前把他的事都说成是上面的安排,他肯定也恨姓王的,我要是跟他说,姓王的和那女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他肯定会全力以赴去查清事情真相。”
“你跟他说,只要他能查到证据,把那女人赶走后,你那个副部长位置就会是他的。”刘长青说。“跟他说清楚,不同意他回技术部门的人是那个女人,安排他在处里打杂的人是王柏言,我们一直在找机会帮他,现在机会终于来了,是时候让他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