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明虽然还在我阵法范围之内,但我能看的出来,他整个人已经脱离了我的阵法。
也就是说,他已经从我阵法之中出来了。
看见这幅情景,我是瞬间惊呆在了原地。
说实话,我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是赵启明最先从我阵法之中挣脱出来。
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但他此时的确是已经从我阵法之中出来了。
要知道,一开始我认为,能够最先从我阵法之中挣脱出来的人,不是老糜子就是龙虎山那个老头。
可以说,对于赵启明,我打心底里就把他直接忽略了。
因为从一开始,我就认定他没有可能从我阵法之中挣脱出来。
我对于他的观感,仅仅只是一个被术法界各个门派利用,引我来到这里的小人罢了。
可没想到,这么多人当中,最先破阵而出的人居然会是他。
而也就在我满目震惊的看着赵启明时,赵启明好像也猜到了我心中所想,顿时就看着我满脸讥笑的道:“怎么,没有想到我会第一个从你这阵法之中出来?”
“没关系,你没有想到的东西还有很多。”
说完,他浑身气势暴涨,赫然是一位真人境后期的修道者!
我目光一滞,心中可谓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我原本以为,这赵启明和南儒林周迁壬一样,只不过是风水造诣很高的风水大师。
可没想到,他居然是一个修道者,而且还是真人境后期这种境界的修道者。
要知道,真人境后期的修道者,就算是整个术法界那也是很少的。
放在术法界各大门派,那不是大长老,就是副掌教。
甚至一些小的门派,都能够直接做掌门了。
而就在我心中惊骇的想着这些时,那赵启明则扭头看向龙虎山上虚派等各门派的领头人,淡淡一笑道:“张道长,云虚真人,你们这次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
“老东西,你藏了这么多年,终于肯出手了吗?”龙虎山老头笑骂道。
同时,上虚派那穿着道袍的云虚真人以及其他几个门派的领头人,也是顿时发出一声感叹。
看着龙虎山老头以及那云虚真人等人的反应,我目光一滞,心中顿时惊疑起来。
这一瞬间,我忽然发现,我被赵启明骗了。
很明显,这个赵启明应该还有另外一层身份。
否则,那龙虎山老头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想到这儿,我心中不由顿时疑惑起来,这赵启明到底是什么人?
他为什么要伪装成现在这个样子?
而也就在我心中想着这些,惊疑不定时。
远处正在破我阵法的老糜子,忽然就看着赵启明惊叫一声道:“你……你是赵玄一!”
赵启明一愣,然后微笑着对老糜子点了点头道:“对,我是赵玄一。”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你没死!”老糜子满脸的震惊,仿佛见鬼一般!
“以前的赵玄一已经死了,现在我是赵启明,所以你也可以认为我已经死了。”赵启明笑了笑道。
老糜子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整个人站在原地,不说话了。
而我也是顿时无比震惊的看向赵启明。
赵玄一这个名字,我可是知道的。
记得曾经我初学风水阵法时,六爷就说,青乌门的当代掌门赵玄一在风水阵法上的造诣很高。
就算是放眼整个术法界,也都很少有人能够比得过。
只不过,不知为何,突然之间青乌门惨遭灭门,然后青乌门的掌门赵玄一,也是从人间蒸发,消失不见。
一开始的时候,绝大多数人认为,赵玄一已经死了。
但后来一直都没有找到赵玄一的尸体,而且,还有人说见过赵玄一,所以术法界也就只是认为赵玄一暗暗躲藏了起来。
可能是想要找机会报仇雪恨。
不过一连多少年过去,也是没有传来赵玄一的消息,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也就逐渐把这件事情给淡忘了。
同时,青乌门的掌门赵玄一,也同样的被人淡忘了……
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的赵启明,我深吸了口气,使自己心情平复下来。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赵启明居然是当年被灭门的青乌门的掌门赵玄一。
要知道,当年就算是六爷,也都对他夸赞有嘉。
说他在风水阵法方面的造诣,已经到了宗师地步。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那他在风水阵法方面的造诣,恐怕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就算是没有质的飞跃,那也肯定已经迈出了一大步。
心中一时间想着这些,我也是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轻而易举的从我阵法之中挣脱出来了。
与此同时,那原本呆站在原地的老糜子,则顿时有些埋怨和气愤的看向赵启明道:“既然赵道长在这儿,那也用不着我再费心破什么阵法了。”
话完,老糜子直接就回到了普通门人弟子的队伍当中。
我自然能够明白老糜子的心情,毕竟他一直都在费心破解我的阵法,可没想到,他破解了半天,他们当中,居然有一个比他还厉害的风水阵法大师。
有也就算了。
可这个人偏偏还装聋作哑,半天不现身。
搞了半天,原来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
毕竟老糜子也看出来了,赵启明已经挣脱了阵法。
这下老糜子肯定就更加难受了。
不过,面对老糜子的气愤和埋怨,赵启明则是没有理会,而是目光看着我,不禁冷笑一声道:“我原本以为你就是当年那个妖人。”
“但经过刚才的一阵观察之后,我才发现,你不是。”
“虽然你和他长得很像很像,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但是你们的气质还是有一定的差别,而且你的年龄也不对。”
“即便当年他侥幸活了下来,但真要算年龄的话,他今天最少也快四十岁了,就算他驻颜有术,那也绝对不会像你这么年轻。”
赵启明看着我,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我不禁一愣,顿时就有些疑惑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