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才和阿虎脸色都有些难看,本来想先发制人的,结果被江白反吃一道。
“行吧,但是你得告诉我们方法。”阿才两眼微狠,心想若是江白不愿意,他们就直接把阿羽那小子打成残废!
“自然。”江白点头。
两人带江白离开了花楼,来到城中一间破旧的木屋里。
“等老子有钱了,迟早要在甲城买一间属于老子的宅子!”
阿虎累的一屁股坐在嘎吱响的木凳上。
“阿羽呢?若是你们待他好好的,不止甲城,就连京城的宅子,你们也能住上。”
“真的假的?你可别哄骗老子们!京城那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阿才眉间一跳,质疑地看着江白。
江白挑眉不悦,似是被他们怀疑,感到不高兴。
“喏,那小子就在后面屋呢。”
阿才往木屋里面指了指,里面还有一条路通屋后的柴房。
江白蹙眉,“你就让阿羽住在柴房里?”
话说完却不等他们回应,抬腿进了柴房。
阿才看江白一路走进去,眼珠转了一圈道,“这丫头身份肯定不简单。”
“管她简不简单,若是敢骗我们,就……”阿虎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掉的动作。
阿才也目光一狠。
柴房内,江白找到了正在睡觉的阿羽。
虽说两人只认识几天,但是她心里对他总有一种亲厚感,见他身上没有受伤便放下心来。
看天色还早,江白朝里屋走去,主动同两人道,“趁天色尚早,我告诉你们方法,但是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一包退烧的药回来。”
“什么方法?你快说!”
两人听她主动开口,立马激动起来。
“答应带一包药回来,否则就不告诉你们,大不了我和阿羽死在这柴房里。”江白没回答,脸色颇冷。
“臭丫头,那小子又没发烧,买什么退烧药?”阿才往柴房看去。
江白一脸淡漠,“你们把他晾在柴房三天三夜,除了吃喝身上没条盖的东西,这几日天气入凉,你们不知道?”
这几日是有些发凉,他们也没给那小子被褥什么的,阿才和阿虎顿时有些心虚。
“按我说的去做,赢得大局的方法我写在这张纸上了,若是你买药回来,我就告诉你生财之道。”
江白一声淡雅的长裙,头发被简单束起,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睿智之感。
两人惊觉他们恐怕是捡了一个聚宝盆回来,除却今后靠赌为生,什么生财之道,他们简直想都没想有想过。
试想他们本来只是两个靠收乞丐钱的破烂爷们,直到捡到这个丫头后,竟然连赌坊都有资格进入了,而且现在还能赌大局!
赌赢一场大局可是能赢一千两的!
即便是三年以内,都不超过五个人能赢得赌坊中的大局,获得一千两!
这丫头竟然年纪轻轻就懂得那么多知识,若不是天赋,那就必然是官家之子女,而且还是高官!
阿虎和阿才这下不敢轻视江白了,连忙点头,接过她递来的纸张,便结伴出门了。
当然,最后两人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将门给锁死。
江白看两人离开,当即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她端着架子有多累。
其实阿羽根本没事儿,只不过是她找借口牵制住阿才和阿虎的理由罢了。
玩弄人的技巧,她江白可不少。
她走到阿羽身边,拍了拍他的脸蛋。
“醒醒。”
阿羽迷迷糊糊被拍醒,一眼看到江白还以为是错觉,愣了两秒后忽然一头扑进她怀里,嚎啕大哭。
江白愣住了,有些心酸地拍拍小孩的背。
她理解阿羽是把她当成逃离这个鬼地方的救命稻草了,说实话,她也没打算抛弃阿羽自己一个人离开。
若是真的要离开甲城,那她也会先将他安排好……
阿羽哭够了,这才抬起头来望着她,哽咽道,“我们逃跑好不好?”
江白瞅着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当即心软了,连忙点头道,“今晚就走,别担心。”
阿羽确定了江白说的话,这才不好意思地松开她的衣袖。
而另一边,赌坊中。
阿才和阿虎赌完好几局后,忽然将心思放在了二楼的大局上。
若是赌一局大的,赢了则有一千两,若输了,顶多折进去一百两,所以大多数都是富人家才会去赌,像阿虎和阿才这种普通的赌鬼,再有钱也不敢轻易上场。
阿虎和阿才对视一眼,两人上了二楼。
过了半个时辰后,二楼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赢了,赢了!”
虽然早就知道那丫头的能力,但是却没想到竟然真的能让他们赢了!
那可是一千两啊!
都够普通人活好几十年了!
相比于他们的激动,那掌柜的脸色便不太好了,一双鹰眼仿佛要看穿那两人,但阿才阿虎沉浸在赢了的喜悦中,怎么会注意到?
“掌柜的,这银子你可别赖账吧!”阿虎朝那掌柜的暗示道。
赢了一千两这么光彩的事情,阿虎便不自觉有些嚣张了。
“恭喜两位,赢得千两。”掌柜脸上带着假笑,吩咐人去兑银两,然后递给两人。
哥俩拿到实在的银票自然高兴,连忙就出了赌坊,势必要胡吃海喝一顿。
掌柜脸上笑容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狠的表情。
他招来赌坊里的手下,朝他们隐晦地吩咐什么。
天色转暗,江白几乎把木屋的门都拆了,才牵着阿羽往外走去。
阿羽见她老神在在地走在大街上,还时不时用她那十两买吃的,又停留在摊前好一会儿,终于憋不住了。
“姐姐,我们现在不逃吗?万一被抓住了怎么办?”阿羽担忧道。
“别担心,他们没那个机会了。”
江白说完就不理会他了,认真享受美食。
阿羽心里担忧,但是看着江白却又莫名地镇定了,毕竟她一个大人都不慌……
第二天江白便带着阿羽准备出城,结果中途阿羽肚子痛,便带他去了城门边的茅屋大解,谁知他跑回来的时候撞上了一辆马车,差点被鞭子打,幸亏江白眼疾手快拉开他身子。
“来者何人!”
马车中传出一声娇俏的声音,江白听见声音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