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梦蝶踮起脚,准备吻住李意的唇时,李意眼中露出一抹厌恶,立马就将脑袋偏来,梦蝶也是一脸惊愕。
“意哥哥……你怎么……”梦蝶不明白他为何会躲开。
“三公主,如今我们无名无份,这样对我,亦是对三公主也不好。”
李意说罢,将梦蝶从他的怀中推开。
其实在李意的眼中,梦蝶始终是个不入流的地位。
毕竟她是女皇捡来了,而江白不一样,是女皇亲生女儿。
以后这女皇的位置,也只能是江白来继承。
所以李意心中早就有答案,必然要将江白拿下。
可如今。
李意在宫中也没有实权,只能先依赖着梦蝶的权利。
“三公主,我不该如此,待我们大业有所成时,便能让三公主光明正大的迎娶。”
李意如今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为梦蝶为着想。
梦蝶也从来没怀疑过李意对她的真心。
只见梦蝶又倾身在李意的怀中,已经忘记了方才之事。
“意哥哥,我都听你的。”
李意缓了一口气。
总算是将梦蝶搞定。
他伸出手,轻轻的抚着梦蝶的头。
……
两日后。
京城的流民已经开始涌入,不断发生争执与大乱。
女皇已经派遣了人下去处理,而江白也带着元卿到了大街上。
流民因为太饿,一直在抢百姓们的吃食,还欺负小孩与妇人。
“你们两个,去将那几个流民给我抓住,在京城闹事,我倒要瞧瞧看,他们有什么本事!”
江白一声令下,侍卫们的纷纷举着剑过去,制止了流民。
流民看到官家的人,自然是吓得半死。
元卿扶着江白走开。
江白一见到流民,身上破破烂烂,手臂上也是与人争执时,从而留下的伤口。
“你们若是乖乖听话,京城必然有你们的容身之所,若是再如此的闹事,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江白怒气冲冲而来,流民见她打扮,也不像平常百姓。
其中也有见过女皇画像的流民,他瞧着江白与女皇长得相似,又联想真公主回京之事,便猜到了江白的身份。
“你便是二公主,你们倒是吃得好穿得暖,生活在宫中,寝食无忧,哪儿像我们,北方发生天灾后,就流离失所,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女皇何时管过我们?”流民也是怒声道。
他们从北方一直逃难过来,途中不知死了多少人。
到京城后,见百姓们安居乐业,心中自然会有些不甘。
“女皇若是不管你们,也不会派我前来安顿你们!”
江白大吼一句。
周围静下来的流民,也都听到她的声音,慢慢聚拢。
江白摆摆手,让侍卫们都先退下。
“二公主说的是真的吗?”
“难道二公主真的要同我们一起?”
有一些流民不愿相信江白所言,质疑的问了两声。
江白手中拿着女皇钦赐的令牌。
“女皇的命令,难道还有假不成!”江白如今气势,将所有人压得死死。
元卿最先跪下,其余流民见状,都纷纷跪下来。
而先前的大乱,已经没有再发生。
“女皇盛名,万岁万岁万万岁,二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城中街上,响起了一片又一片的声音。
李意就躲在暗处,看着江白如今顺应民心,又深得民心。
若是能将江白拿下,这女皇的位置……
江白在系统的提醒下,也看到李意的方向,他正皱眉,脑子里恐怕在动歪脑筋。
不过江白的速度很快,她让跟着来的侍从搭架粥棚。
“这些粮食,自然不会免费日日给你们,我知晓你们来京城不易,京城也会接纳你们,不过你们若是想日日吃饱穿暖,也需自己干活。”
江白话音刚落,便有一些流民不愿意。
“我们本就是来受京城的庇佑,为何要如此要求?”
听到此人所言,江白轻笑一声,不紧不慢的解释道:“难道你觉得天下会日日给你免费的食物不成?”
“你们既然来京城,自然要有住所,在城南那块空地,就是女皇拨下来给你们的,不过需要你们自己搭架,而在这期间,朝廷会给你们准备粮食,待房屋搭架好,你们便自己在京城谋得一份职。”江白说罢,看向众人。
他们都在窃窃私语,有一些人不愿干活,就想要吃的。
不过最后少数服从多数。
还是有人愿意如此,便全然点头答应。
江白开始施粥,让众人排队,分发了碗筷。
元卿在一旁看着江白额头的汗水,连忙从怀中拿出手帕,轻轻的替江白拭去额头的汗。
“公主辛苦了,不如让我来吧,公主休息一会儿。”
元卿也是替江白担心,怕她的身子受不住。
流民太多,江白忙起来,压根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既然都说要来安抚流民,哪有我在一旁观望的道理。”
江白拒绝了元卿所说。
就在这时,一个小朋友举着自己的碗,送到江白手中。
江白替她盛了一大碗粥,送到小朋友手中。
已经好久没喝过热乎的粥,小朋友还眨眨眼看向江白。
“二公主长得真好看,人美心善。”
小朋友说话奶乎乎,惹得江白一脸笑意。
“乖,旁边还有包子。”
江白指着身旁,元卿连忙送来两个包子给小朋友。
她拿到包子便谢过二人离去。
“公主这般体恤,百姓们都会护拥公主上位的。”
元卿突然提到这个点,江白看派粥已经完毕了,便看向他,认真的语气问道,“元卿,若我之后没有坐上女皇之位,反而是梦蝶被女皇看中了,你会如何?”
听到江白所言,元卿知晓是他方才说的话失言了。
“公主放心,在公主救下元卿的那一刻,元卿生生死死都是公主的人。”
元卿的忠心,江白不疑。
只是万事还需小心。
女皇还没立太子的想法,若是元卿的话被人听去,不知如何编排江白。
“我信你,只是这种话,以后不得胡说,女皇自有她的打算。”
“元卿明白。”
两人心照不宣的点头,继续照顾着受伤的流民,这件事便当做未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