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苏语还是太阳落山时,才出府,直接就去一品居,她以为江白不知晓,其实从她有计划,江白就已经猜到了。
等苏语走后,江白直接让止冬去雪院,把之夏扣住。
之夏被带到了江白院子里,还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江白。
“太子妃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要杀了我?”之夏故意装作镇定的样子。
江白却让止冬先放开她。
“之夏,你的确是一个好奴才,只可惜苏语的事情,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江白低下头,看着之夏。
这审视的眼光,让之夏不由得闪躲。
之夏一直在给自己安慰,江白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诈她,不可能被江白发现的。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之夏才不惧怕江白问这些。
“太子妃在说什么,奴婢真的不明白,若是想强行逼供,奴婢就算是死,也不会妥协,随意太子妃处置。”
之夏跪在地上,还是一副准备迎死的样子。
江白可从来没说过,要杀了之夏,这之夏倒是为苏语,舍得自己的命。
“我可没有要杀你,只不过你这模样,若是脸花了,也不知会不会被人笑话。”江白来到之夏面前。
她伸出手,轻轻的摸着之夏的脸。
之夏脸蛋冰冷,整个人都打了个冷颤。
怎么会这样,江白到底要做什么?
这是之夏如今心里的疑问。
江白看之夏有些害怕,便从头上,取下了发簪。
当发簪划过之夏的脸,之夏才红了眼。
这若是毁容,可是比死了更难受。
“太子妃,若是太子殿下回来,瞧见你这样对待,定会知晓太子妃是一个恶毒之人。”
之夏在这种时候,竟然还把李承哲给搬了出来。
可惜了。
江白并不在意别人怎么说自己。
所以……
之夏的期盼,已经没了。
“我本就是恶毒之人,你不知道吗?”江白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狠狠的将发簪,划了一下之夏的脸。
之夏疼的大喊,却没有人过来。
江白早就让止冬将所有人都支开。
现在之夏在她的手中,可是在劫难逃。
“太子妃……你怎么能……”之夏疼的说话力气都没有了。
整张脸在流血,已经麻木。
江白把手中的发簪丢在地上,放开之夏。
“怎么能对你这般?”
“我既然是太子妃,对你如何,你又能怎么样?还是想等苏语来救你?”
“这些年,你一直忠心耿耿的在苏语身边,倒是给她出了不少主意,一心一意的要帮她,那就看看,这次谁帮你。”
“还有……苏语假怀孕的事情,你别真以为我不知晓,此时,她应该跟和亲王在一品居内……”
江白故意没有说完,之夏却是瞳孔放大。
她简直不敢相信,江白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难道江白从一开始,什么都知晓,却不说,就是为了让她们放松警惕?!
“太子妃,你……你怎么……”
“是不是觉得太不可思议?那就对了,之后的好戏,还在后头。”
江白说罢,让止冬直接将之夏带下去,关在柴房。
这是之间苏璃待过的地方。
江白脑海中,还有苏璃的那一段记忆。
苏璃去了柴房,半夜之夏过来了,还给了苏璃吃的。
只不过都是剩饭剩菜,还出言嘲讽苏璃。
苏璃当时早就没力气了,所以没反驳之夏,因为熬不过,也死在柴房。
这一个小小的奴婢,就敢如此。
江白不给她一些教训,是真的觉得江白太好欺负了。
等到快入夜后。
李承哲从皇宫里回来。
他匆匆来到江白院中,见江白也在院子里等着自己。
江白的一身打扮,看起来是要出府。
“太子妃这是去哪儿?”
“恐怕太子殿下都忘了,今日是乞巧节,我在等你。”
江白说完,走到李承哲身边。
李承哲盯着江白这瘦小的身躯,心中回忆也涌上心头。
他一直不太敢来见江白,就是因为觉得对不起江白。
毕竟在太子府,江白受的委屈,已经数不过来。
“太子殿下在想什么?”江白把自己绣好的荷包,主动送到李承哲的手中。
“这是太子殿下第一次收到我的荷包,应该不会再丢了吧?”
江白最后这句话,是开玩笑的。
李承哲也跟着笑了。
他将荷包好生放着,又牵起了江白的手。
“是我以前不对。”
这是李承哲第一次认真的跟江白道歉。
他的眼神,让江白都不忍心责怪。
“我没怪你,太子殿下,都是苏语一手造成。”
说起苏语,李承哲就想到她怀孕,心里更觉得对不起江白。
“璃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你是太子殿下,自然是可以。”
江白轻笑一声,与李承哲慢悠悠的牵手,一路走出府。
在路上二人也聊了许久,算是化解了多年以来的误会。
李承哲也真心在呵护着江白,想要给她补偿。
“璃儿,这苏语怀孕,你心中会介意吗?”李承哲紧张的询问一句。
“若是太子殿下的孩子,我自然会接受,可若不是……”
“那自然是……”
李承哲这么说后,又奇怪的盯着江白。
江白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这种话,难不成苏语……
“璃儿,有什么事你便说。”
放在从前,李承哲是不会听江白的胡言乱语。
如今却对江白所言,十分信赖。
“太子殿下……其实……侧妃并没有……并没有怀孕……”
江白支支吾吾的说出来,还抬头看了李承哲一眼。
李承哲一听,便明白苏语在搞什么鬼。
不过从震怒到欣喜,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只要苏语没有怀孕,那他跟江白就还有可能性。
“璃儿,以后可要为我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儿。”
李承哲低头,在江白耳边轻声说着。
“儿子不好吗?”
江白突然就回应了这个问题。
“女儿像你,我更喜欢。”李承哲与江白的手,慢慢的变成了十指相扣。
两人也来到一品居。
正要进门,就看到轻挽与南宫渠正走向这边来。
轻挽的手中,抱着一大堆吃食,南宫渠腰间也别着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