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五进的千工拔步床前,敬斯围着这个床绕了一大圈,从里到外看了个遍。
做工、精雕之秀美都令人感叹,轩老倒是识货的,看得更细致。他拍了拍这张千工拔步床,转头问掌柜的,
“对方开价多少?”
掌柜的伸出手比划了下,
“这个数。”
轩老点头,
“倒还值,不算要价太高。买下了,只不过,剩余的那些大婚所用,你也得抓紧,年后就会用上。”
“小的,知道了。老太爷放心,小的定会让您满意的。”
“相信我,若是不好,我让你这个小店开不下去。”
“明白,明白。”
掌柜的赶紧点头哈腰的,
“咱们回吧,剩下的事情让他们去办。”
宁铁留下来,处理后面的事情。
爷俩回到家时,正碰见处理完了事情的灵萱出来要回后院,看到他们从外面进来,停下来等他们。
“爷爷、大哥,你们出去了?”
“嗯,去办了点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
轩老点头,三人一起回后院。
灵岚这几天都没有露面,一天三顿饭都是让人送进屋中,也不让旁人进屋,连灵萱也不知她在忙些什么。
她躲在屋中已经几日了,今晚又是让宁花送进了晚饭。
而且她的房间中的灯火更是亮到很晚,灵萱曾经企图进入过其卧室,被妹妹给拒绝了。
“三姐,不要打扰我,过年我会出现的,我很好。”
既然妹妹执意如此,灵萱只能劝其注意身体,不要太过劳累了。
回到自己书房的轩老收到了来自老帅的信,打开细看,原是邀请他过府过年。
轩老明白,这是老帅想要全家团聚之意,而敬斯是会以自己为主的。
轩老在考虑过后,决定答应下来,以成全征战一生的老帅的这点子心愿。
“老太爷,禄公公求见。”
“立刻带我去见。”
轩老在前院的正厅见到了身穿便服的禄公公,这可是很难得的。
轩老对于禄公公如此打扮出现在自己家中,很是惊奇,禄公公看着轩老进来,起身给他行了一礼,轩老向旁边一闪,只受了半礼,没等他说话禄公公已经在说明来意了。
“轩老,老奴奉皇上之命出宫来接轩老进宫过大年。皇上说了往年即使再有心也只能给您送去礼物,今年您老恰逢在京城过大年。皇帝要一尽弟子之职,请您老勿要推辞。”
听了禄公公的话,轩老心中不知转了多少心思,可是他今天不能不去,脸上露出笑容来,
“那是老朽的荣幸,能够在当年跟陛下有过这么一段缘分,当真不敢当陛下如此厚爱。”
“奴婢临来之前,皇上特意嘱咐了,轩老肯定会这么说,要奴婢定要将您老请回去过年。不然,皇上就不要老奴了,还请轩老成全老奴。”
轩老无声地笑了,他可不信禄公公这一套,骗骗别人还行,骗他可就有些小儿科了。不过,他还真的不能不去。
皇上自从当年还是皇子时拜他为师,便每年没有落下过他的年礼。
“你稍等一下,我要安排一下,家里有些事情总要知会一声。一刻钟后,我随你进宫。”
尚敬斯领着弟妹看着皇上接轩老的马车走远,刚要转身进门,从另外的方向远远地跑来一辆马车,马车行进的方向便是他们这里,尚敬斯收回了迈出的脚步。
马车在他们的面前停了下来,尚敬斯向前走了几步,看马车便知是定安侯府的马车,只不知来的是哪个。
车帘被从里面掀开,一双男人的手出现在大家的注视当中,
“三叔。”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尚廷武,他踩着马凳下来。
“敬斯,你们是来迎接我的吗?”
三叔一贯严肃的脸上,难得的开了这么一句玩笑。
说着话走到了尚敬斯的身边,他没有等待侄儿回答,
“我是来接你们过去过年的,老爷子说了,这是你们回归家族后的第一年,也是在京城的第一个年,咱们全家今年要过个团圆的年。”
尚敬斯边请三叔进府边点头,
“轩老呢,你爷爷说,让轩老也一起过年,不要留老人家一个在府中独自过年。”
“三叔,我们刚刚送走了轩老,爷爷被皇上接走了,去宫里过年了。”
尚廷武的脚步停顿了下,只有一瞬便继续前行,没有人能够发现,他转过头看向尚敬斯,
“看来传言是真的了。”
具体是什么传言,尚廷武并没有接着说下去,直接转换了话题,
“那就这样吧,你们收拾一下,今日便随我回府过年吧。对了,敬斯带上你的官服,灵萱带上你的县主诰命服,正月初一,也就是后天你们应该得进宫给皇上、皇后恭贺新春的。”
兄妹二人对视了一眼,
“各人带上自己的随侍,还有换洗的衣物,以及你们自己习惯的用品。”
尚灵萱说完了这些,面向尚廷武,
“三叔,先在这里坐会,我们得收拾下,家里也得安排下。”
“你忙,不会管我。”
尚灵萱给三叔行了一礼才转身离开了,
“将明忠、云夏、宁花叫过来。”
“见过三小姐。”
三人很快走了进来,给灵萱行过礼站在那里听吩咐。
“想必你们也知道了,三叔过来接我们过府度大年,这边府里便要交给你们了。你们留在家里,务必要小心火烛。”
尚灵萱伸手从风莲手中接过三个红包,走到三人面前亲手递了过去,
“这本应在过年时给你们,可是我只能现在给你们了,提前给你们过大年了,这一年你们辛苦了。”
说完,尚灵萱亲手将红包一一的交到了三人的手中。
“去忙吧,我也得去收拾了。”
“风莲,郑叔在哪里?”
“回小姐,郑叔在门房。”
“随我去趟。”
灵萱亲自去了门房,老郑看到三小姐过来直接从门房内出来。
“三小姐,有事儿你吩咐。”
“郑叔,都说过了你是家中的长者,不必多礼的。”
“应该的,应该的,这是奴才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