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了两位婶娘,灵萱便要带着小妹一起回院子。
“我与小妹便先回了,岚儿,你可以与姐妹们一道玩耍,只是别玩得太晚了。”
那边睿昶跑了过来,嚷着要放爆竹了。
“三姐姐,去看放爆竹!”
灵萱习惯性的上下打量一番,
“不了,明日要进宫,我带着小妹早些去休息,你们去玩吧,注意火烛。”
睿昶便一阵可惜,灵萱送走了他们,才转身带着小妹灵柔回了院中。
“赶紧躺好早些睡吧,明早还要早起进宫,姐姐让宁花给你取那套姐姐亲手给你做的衣裙,你最喜欢的那套。”
“好啊,好啊,谢谢姐姐。”
哄睡了妹妹,又嘱咐了宁花一番,才出了小妹的院子独自回了自己的院中。
出了小妹的院子,回到自己的院子,
“关门吧,今日早些歇息。”
灵萱吩咐关了院六,让人打水准备洗漱。
屋内突然起了一阵小风,蜡烛的小火苗晃动不已。灵萱察觉到,抬眼四处查看,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走到窗边,将窗户又查看了一遍,发现窗户关得很严实。
回过头来,却听见有人轻声呼唤自己,
“灵萱,是我,不要怕。”
“谁?”
灵萱出声询问,难免声音大了不少。刚才的声音她可是听出来了,是个男声,这还了得。
突然身后有人贴了上来,一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喊,是我。”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带着一贯的笑容,
“萱儿,你不要喊,我知道我唐突了,可我忍不住了,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灵萱看到来人,点头,用手指了指捂住自己嘴的大手。
“萱儿,是我唐突了。”
灵萱毫不犹豫的后退几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面罩寒霜脸带薄怒樱唇轻启,向外吩咐了声,
“风莲,守在外面,我要睡了,今夜不用值夜了。”
外面有人轻声答应一声,便脚步远去。
灵萱回过头来,语声虽不高,却是质问严厉。
“棣郡王,你这是何意?深夜闯进闺房难道不知男女有别吗?你是要置我于死地不成?”
看到灵萱发怒,不想在外面一向无法无天的京城曾经的小霸王,竟是麻了爪了,一个劲儿的摇着手,
“不,你不要误会,实在是有些东西要交给你。我又不好拿着名帖上门,只好出此下策。萱儿,你听我说。”
萧伯棣这一下子将之前想好的所有话语都忘记了,慌手慌脚的从怀中拿出一沓纸来,向前走了几步放在了桌上。
“这是我的私产,是别人不知道的,连我们父王、母妃也是不知。”
灵萱瞪大了眼睛,不知萧伯棣这番操作为何,深夜闯进侯府闯进自己的闺房,难道就是为了这个。
这还没完,萧伯棣又从袖笼中拿出个小盒子来,推给了灵萱,
“这,这里有些田亩,有两处宅院,几家店铺,待我走了你自己细看,找机会将东西拉回去。你放心,这些除了我自己之外没人知道。”
灵萱终于回过神来,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郡王,这是做啥?”
萧伯棣深吸了几口气,又使劲给自己鼓了鼓勇气,向前走了几步。
灵萱生生忍住了自己向后退的脚步,这是自己的未婚夫婿,只是来的时间不对。虽然她心中仍有恐惧,还是告诫自己不要动,那样会让自己失去了先机。
“萱儿,我知道圣旨下达让你措手不及,也让你很吃惊。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一切都是我求来的。”
说出了第一句话,接下来的话便顺畅得多了,萧伯棣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托在手中递到了灵萱的眼前,
“这是当初分别之际,我厚着脸皮朝你要来的,这些年一直未曾离身,你看……”
灵萱顺着萧伯棣的话看了过去,荷包已经很旧,却被保护得很好,可以看得出拥有它的人经常拿在手中把玩。
“我当是你送给我的,你不知道在我看你的第一眼便已经认定了你。只是有好多事情,我要回去安排,我要名正言顺、八抬大轿迎你入门。”
灵萱此时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她听到此处,突然想起了自己哥哥曾经说过,他幸运的碰见轩爷爷的事情。
“我家三哥当初遇见轩老,难道也是你的安排不成?”
“不能算完全是我的安排,我只是在暗中穿了根线,还是大舅哥自己有文采,轩老才会动了心思。”
“南山村当今圣上恩赐的圣旨是怎么回事?”
此时灵萱彻底找回了理智,将往事一一想了起来,
“还有南山村我家院子外面的暗中的守卫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与兄长、弟妹一道游历之后,来京城参加恩科,你怎么会提前便知道了?”
萧伯棣摸了下鼻子,就像被人掀了底牌的小孩子一样,颇有些尴尬,
“我要先回答哪个,萱儿一口气儿问了这许多。”
“从头来,南山村。”
“那是女暗卫,专门为王妃培养的女暗卫,我只是提前给你了,用为保护你们。”
“我们来京城,你怎么会提前知道?”
萧伯棣摸了摸鼻子,
“其实那两个女暗卫一直都在你们身边,我想要知道你们何时到京很容易。”
“你不是还拿了封信呢?”
“那是轩老写给皇上的信,当然我不会拿来,只是找人模仿着写了封。”
“怪不得爷爷不知道此事。”
灵萱突然想起了在南山村时自己被人提亲的事情,突然间那两家都遭了厄运了。想到有种可能,她不禁瞪大了眼睛,话语也在她不知时问出了口。
“那庞家的事情,也是你做的不成?”
“是他们咎由自取,罪有应得,每一样罪证都被证实。”
棣郡王没有说的是,就是量刑时稍稍加重了些许。
只是这些许,究竟是多少,便不为人所知了,反正这之后庞家再也没有出现过。
灵萱这时才知道,在她不知时,萧伯棣竟是做了这许多事情。
“那你拿来这些,还没有说要作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