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上。
有人注意到顾洛夏不对劲,来扶她。
“顾总,你没事吧?”
顾洛夏浑身滚烫,看着面目清俊的男人,眼前有些恍惚,时而觉得他像傅璟钰时而又觉得他像哪个陌生的男人。
顾洛夏心里莫名很难过,说不出的难受。
她咬了咬舌尖,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而后缓缓推开了男人。
“我没事……”
在男人眼中此刻的顾洛夏根本不像是公司的女强人,莫名升起的保护欲,让他再次靠过去。
“顾总,你是不是醉了,我送你回去。”
顾洛夏摇头:“不用,不用……”
她嘴上这么说着,可是走路却晕乎乎的,整个人发烫的恨不得将所有衣服都褪下。
男人正准备将她护在怀里,带她上车走。
其实每个人都有私心,他也是一样,他知道只要榜上顾洛夏,以后他的生活会更好。
所以她是不是有未婚夫,又有什么关系?
可很快他的算盘就被打破了,一个穿着制服的保镖一把掐住了他的手腕,而后轻松将其提起,扔到了一边。
很快会场变得有些凌乱,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保镖将这里的所有人都‘请’了出去。
顾洛夏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看到男人迈着长腿朝着自己走来,而后拦腰将她抱起。
她不受控制一样,抓住了男人的衣领,迷茫地往上看去。
阎陌熵下颚线紧绷着,幽深的眼瞳倒影着她精致的一张脸。
“谁做的?”
顾洛夏已经回答不出,不受控制的用头擦着他的胸口。
阎陌熵看到这样的她,喉结一紧。
“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他的嗓音也变得沙哑了起来。
快步朝着车走过去,车内的小包子扒着窗户:“妈咪怎么了?”
“她生病了,我送她去医院,我让保镖送你回去。”
小珞直接不干了:“我也要跟着去医院,照顾妈咪。”
阎陌熵狭眸微眯:“别让我说第二遍,不然老子揍你。”
小珞:“……”
太凶了……
小珞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阎陌熵带着妈咪离开,心里为妈咪祈祷,希望她没事。
另外一辆车。
顾洛夏被阎陌熵放上去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双手开始在他的身上扒拉。
“我不舒服……不舒服……”
在前面开车的司机额头上都布满了密密匝匝的细汗,一言不发,默默地加快了车速。
阎陌熵按住了她作乱的小手:“你这样,我也不舒服。”
“万一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你清醒后,可别后悔。”
顾洛夏哪儿还听的清他说的这些话,只是一味的往他身上蹭。
阎陌熵紧紧得攥着她的手,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变快了。
他也知道现在顾洛夏不是真的想发生什么,按捺着自己,将其送到了医院。
医院里。
一个小时后。
傅璟钰匆匆赶来,看到走廊上的阎陌熵,金丝眼镜下那双温润的眼睛满是冷意。
他迈着长腿来到了阎陌熵面前,薄唇轻启。
“阎陌熵,当初是你选择离开,现在我和洛夏都要结婚了,又突然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不好?”
阎陌熵闻言,面色没有任何变化。
“傅总真是好手段,趁着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和她结婚?”
傅璟钰也只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他没有反驳:“不管怎么样,她答应了。”
“而且,她只记得我。”
顾洛夏洗胃后,在病房里面醒来,感觉全身都很痛。
而且她的头也很晕,门口的声音,让她一下清醒。
她支撑着身子准备出去,这时候傅璟钰推开了房门,径直朝着她走了过来。
“小夏,为什么出事了,不告诉我?”傅璟钰来到她的面前,看着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眼底都是担忧。
他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来到了顾洛夏的侧脸上。
“要是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低沉的嗓音让顾洛夏心里满是愧疚:“对不起,我本来是……”
她话还没说完,被男人一把搂入怀里。
“好了,不要说对不起,永远都不用和我道歉。”傅璟钰大掌摩挲着她的发,好害怕她忽然离开。
顾洛夏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璟钰哥哥,我没事,真的,没事……”她只能笨拙的安慰。
傅璟钰却在这个时候堵住了她的唇。
一瞬间,顾洛夏愣在了原地,眼底都是震惊,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温柔的触感将她从失神中拉了回来,她不自觉躲开,男人的吻落在了她的侧脸上。
傅璟钰缓缓移开,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两人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就那么紧紧地抱着顾洛夏,不忍松手。
……
翌日,傅璟钰去准备婚礼。
顾洛夏也出院了,一个人走出医院的时候,忍不住去咨询之前的主治医生。
“您说我是自己不愿意回忆过往的记忆?”
医生点头:“嗯,我们院方有您这三年来入院做的检查,显示您患过抑郁症,这也是导致您失去一部分记忆的原因。”
又是这种回答,顾洛夏薄唇紧抿,许久后问:“那之前给我做治疗的医生是谁?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抑郁症,我以前一直很开朗的。”
父母的忽然离开,还有后面的一些打击,自己都振作起来了。
“您的心理医生出国了,不过我们这里留了一个他的电话。”
医生回答完后,又忍不住提醒顾洛夏。
“顾小姐,有的时候遗忘并不见得是坏事。”
顾洛夏也深知这个道理,可人就是会对未知的事物保持好奇心。
在婚礼的前一夜,她想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拨通了远在国外的心理医生的电话。
在告知心理医生自己的状况后,那边的人很惊讶。
“顾小姐,您真的什么都忘了?”
“是。”
心理医生叹了一口气:“可您说很重要,特别是那两个孩子。”
“孩子?”顾洛夏懵了,“什么孩子。”
“您身边的朋友没有告诉过您,您曾经生育过两个孩子吗?只不过您告诉我,他们被孩子的父亲夺走了。”
这话就像是一道惊雷,让顾洛夏脑子炸疼。
她心脏也是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之前受的伤也更痛了。
“顾小姐……您有在听吗?顾小姐……”
顾洛夏已经听不见医生在说什么,耳边一直回荡这小珞叫自己妈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