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玛丽女士。”
鬼面微笑道,荆棘女巫出现在这里他并不意外,猎魔人协会的三个王牌肯定会陆续赶到的,不过鬼面早就做好了足够的准备,所以他并不紧张。
而且荆棘女巫是鬼面最没有压力的一个王牌了,因为女巫的荆棘巫术被鬼面的死亡光环天然克制,这一点极大压制了她的战斗力。
如果是安吉拉或者布鲁诺,鬼面或许还会忌惮,而荆棘女巫就不行,她根本不是鬼面的对手。
不过荆棘女巫背后两个驱魔师倒是棘手的家伙,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见到鬼面出现,玛丽的表情也有些异样,她可没忘记这个莫名其妙克制自己的该死的家伙。
“是啊,又见面了,主教先生。”
玛丽笑眯眯道,“你能否告诉我,刀锋女神安吉拉在哪吗?”
鬼面微微笑道:“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死了吧。”
玛丽无法从鬼面那戏谑的语气中,判断出安吉拉是否真的死了,不过她心里并不觉得安吉拉这么容易就会死。
双方的对话寥寥两句就结束,到了如今这局面,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在肃穆的气氛中,两名驱魔师缓缓握住了背后的武器。
怒脸扭了扭脖子,举起双手做着热身动作,如健美达人般的身躯,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随后他双腿弯曲,在地上猛地一踩,被烈火灼烧过的地面瞬间四分五裂。
他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射向荆棘女巫。
玛丽没有动作,在她背后的两个驱魔师却主动向前冲出,挥起手中的巨锤和骑士长剑。
双方猛烈的撞在一起。
……
在爆炸边缘的位置,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石板一片焦黑,周围都是倒塌的建筑,废墟还在燃烧着滚滚的火焰。
几辆停在路边的轿车也被火焰烧成空壳,挥发出刺鼻的气味。
在路中间,一面通体由岩石雕琢而成的石墙竖立着。
石墙的正面被火焰烤成焦黑,上面的雕像已经面目全非,而在石墙的后面,咲夜一只手撑住石墙,另外一只手还拉扯着安吉拉。
这面石墙是爆炸中心点一栋楼房的承重墙,被爆炸吹飞了出来。
咲夜带着安吉拉恰好逃到爆炸的边缘,顺手接住这面石墙,当做盾牌抵挡爆炸的冲击波和热浪。
整面石墙被火焰灼烧得滚烫无比,咲夜的手掌也几乎被烫熟了,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等到热浪都消失得差不多,才用力一推,整面石墙轰然倒下,摔在地上变得四分五裂,已经被火焰烤脆了。
咲夜从身上掏出一瓶恢复药剂,给自己喝了几口。
自从上次与大炼金术师诺亚交战时不小心断手后,刘潇就让秦青搞来了不少恢复药剂,让咲夜随身携带一些,免得她把自己的手当成大白菜,想丢就丢。
恢复药剂喝下后,几乎被烫熟的手掌迅速恢复,上面的皮肤光滑如新。
咲夜活动了一下手掌,然后将剩下的药剂递给安吉拉:“喝吧。”
安吉拉不明所以,侧着头道:“我听不见,你说什么?”
鬼面施加在她身上的负面法术还在,安吉拉现在是一个半级残废,听不见看不着闻不到。
咲夜也不废话,抓起药剂直接往她嘴里灌。
“咳咳!”
安吉拉咳了几下,好歹没咳出来。
喝下恢复药剂后,她身上一些细微的伤口全都迅速恢复,体力也得到了补充。
渐渐的,安吉拉便感觉到被剥夺的视觉听觉又回来了,她双眼不由自主的流出眼泪,但已经可以看到模糊的景象,负面法术正在消失。
“我们在哪?我刚才感觉到炙热的高温,发生了什么?”
安吉拉忍不住问道,她用模糊的视线看见了一片废墟,听到火焰燃烧的声音,难道黑玛瑙城被毁了?
“敌人制造了很危险的爆炸,我们在爆炸的边缘。”
咲夜简练的回答道:“等你恢复好了,我们就回去。”
安吉拉沉默几秒,忽然道:“埃德加不会被炸死了吧?”
她的目标是亲手杀掉埃德加,这关系到她能否成为协会的新一任会长。
如果埃德加死在这场爆炸中,相当于被真理教杀死了,这对安吉拉和猎魔人协会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我不清楚。”
咲夜回答道,来之前,刘潇吩咐她不要让埃德加被任何一方得到手,但这场威力极强的爆炸扰乱了一切。
忽然间,咲夜的耳朵动了动,扭头看向爆炸的中心方向,那里依旧是一片滚滚的浓烟。
“怎么了?”
安吉拉注意到咲夜的举动。
“有人在战斗。”
咲夜听到那里传来了战斗的动静,很激烈。
安吉拉吃了一惊,她们两个都在这,那发生战斗的又会是谁?
“去看看。”
咲夜拉着安吉拉,两人朝爆炸的中心赶去。
……
“哗啦啦……”
在残恒断壁中,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影从废墟里钻了出来。
回头望着几乎被夷为平地的景象,埃德加脸上露出一抹浓浓的惊惧。
在两个戴面具的人和刀锋女神战斗的时候,埃德加就悄悄的挪动脚步,越跑越远。
等到鬼面制造出这场可怕的爆炸时,埃德加距离他们至少有一百多米远。
在所有人当中,埃德加是距离最远的,也是第一个掉头就跑的。
幸好他跑得快,要不然就被那可怕的爆炸给吞没了,就算如此,埃德加现在身上也是多处烧伤,连骨头都断了好几根。
摸了摸藏在身上的石板碎片,埃德加深深松了口气。
随后他看了看周围,没有半个人影,那两个戴面具的人不在,刀锋女神安吉拉也不在。
埃德加忍不住露出一抹劫后余生的笑容,这场爆炸虽然极为可怕,但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个逃跑的机会。
现在没人盯着他,只要能逃离黑玛瑙城,想要抓住他就没那么简单了。
一想到这,埃德加便四处又看了几眼,裹紧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