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了万物寂境的咲夜,也迅速向阿尔文冲过去。
但她震惊万分的发现,在这个时间几乎禁止的世界中,该隐竟然缓慢的扭头看向她,眼中带着一点惊讶。
这是除了刘潇以外第一个能够在万物寂境中移动的人,咲夜心中震惊,但手下的速度却不慢。
而该隐竟然也没有阻止她,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
咲夜冲到了阿尔文背后,伸手拉住他的衣领,向后一扯!
与此同时,万物寂境的时间也立刻结束,几乎暂停的时间重新恢复运转。
红线打在盾牌上,瞬间将所有飞刀都穿透,并且顺着穿透的地方迅速腐蚀开。
不过被盾牌这么阻挡,红线前进的速度慢了一点点。
但这一点时间已经足够了,阿尔文立刻感觉到有人拉扯他的后领,把他整个人往后扯开。
在拉扯开的瞬间,红线便打在阿尔文原先的位置上,把台阶射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并且这个洞开始朝着四周围腐蚀,转眼间就变成一个不规则的大洞。
阿尔文茫然的被摔出去,咲夜瞬间移动般出现在前方,稍微有点气喘。
咲夜之所以救下阿尔文,主要是因为她也同样听到了凯顿六世的遗言,这根教会象征的权杖,竟然有杀死该隐的关键?
一开始咲夜也不太相信,如果权杖真的有杀死该隐的关键,那凯顿六世为什么不用呢?
不过这是他临死前的遗言,像这种值得敬佩的老者,肯定不会临死还拿谎言来骗人。
而当该隐出手攻击时,咲夜立刻确定了凯顿六世的真实性,因为她察觉到,该隐攻击的就是阿尔文手里的权杖,而非阿尔文本人。
从该隐出场后的种种表现来看,咲夜判断他不会无缘无故攻击一根权杖,肯定是因为凯顿六世的遗言才这么干的。
这里面有个小小的误会,咲夜以为该隐攻击权杖是因为凯顿六世的遗言,确实有这么一点小小的原因,但更多的是该隐对这根权杖看不顺眼。
但咲夜并不清楚这一点,她知道该隐是个极为可怕的敌人,有必要保护住可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东西。
因此才会出手救下阿尔文,其实就是救他手中的权杖,哪怕用上万物寂境也没关系。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该隐在万物寂境中竟然都能自由移动,借此看穿了咲夜的杀手锏之一。
当咲夜救下阿尔文时,教会的众人都是一脸愕然,这个女人什么情况,已经接连救下了摩尔和阿尔文这两位地位最高的大主教,这欠下的人情也太大了吧。
但咲夜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紧盯着空中的该隐。
她的隐形飞刀全部掉落到地上,这些飞刀仅仅只是被红线打出一个洞而已,结果全都被腐蚀成破铜烂铁,无法再使用了。
她现在是赤手空拳,面对该隐竟然有种无法周旋的感觉,只怕对方一出手自己就会落败。
这样的敌人还从来没有碰到过。
“真是令人惊叹,这种对力量的运用技巧前所未见。”
该隐称赞了一句,显然是在称赞咲夜所使用的万物寂境。
“女孩,你应该不是教会的人,也要阻止我吗?”
该隐饶有兴趣的问道,这种平淡的态度简直不像是传闻中的吸血鬼之祖。
咲夜深吸一口气,她没有回答该隐的问题,反而飞快在脑海中思索着,该如何在该隐的眼皮底下,把阿尔文手中的权杖抢走。
“够了!”
回过神来的阿尔文才明白自己被救了一命,他连忙对咲夜喊道:“感谢你的好意,但这是我们教会与死灵会的战争,希望你不要再插手了!”
听起来好像有点忘恩负义的发言,但实际上是阿尔文想借助这种方式把咲夜摘出去,让她不要因为教会而白白牺牲。
尽管摩尔说过这个女孩的目的好像是教会的启示录,但对方好歹救了自己一命,阿尔文是恩怨分明的是,不像摩尔那样教会的利益至上。
咲夜面无表情,如果阿尔文肯把手里的权杖交出来,保证她当场走人。
教会的死活才不关她的事。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咲夜身上,好像在等待她的回答。
但就在这一刻,一阵激动的声音忽然从空中响起。
“来啦来啦,终于来啦!”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只黑猫竟然从天空落下来,准确的落到咲夜的脑袋上。
咲夜反应极快,瞬间就伸手抓住黑猫往地上狠狠一摔。
眼看着要被摔死的黑猫,却灵巧的落到地上,变换成摩羯座的模样。
一直找不到她身影的摩尔才恍然大悟,这个女人竟然一直躲在大教堂的屋顶上看戏。
“什么来了?”
他忍不住用恼火的声音问道,这个女人明明说带来援军,自己好不容易心里煎熬才答应,结果从头到尾半个影子都没看到。
他深深感觉到自己被欺骗了。
“当然是援军啊。”
摩羯座像是看白痴一样瞥了他一眼,这个老头该不会摔到脑袋,变成傻逼了吧。
“你不是一直求我帮忙吗,现在援军终于到了,要开心啊。”
摩尔顿时怒火上涌,几乎要一口老血喷出来,如果不是在这个严肃且悲壮的时刻,他真的想狠狠的训斥一下对方。
什么叫求你帮忙,明明是你这个女人对教会不怀好意。
更何况,援军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来有个屁用,有该隐这样可怕的敌人在,一人足以当千军,就算摩羯座带来的那一千人都是异类,也挡不住该隐的一根手指头吧。
摩尔原以为摩羯座心思缜密,是个难缠的敌人,现在看来也是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糊涂丫头,竟然因为已经没有作用的援军而表现得那么激动。
该隐原本还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这些人的争论,尤其是咲夜和后面出现的摩羯座,身上都有一股让该隐都感到陌生的力量,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但就在此时,他却仿佛感觉到什么动静,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撇下下面的众多人,飞快的升上半空,上升到与大教堂同样的高度,目光望向圣地边缘那真正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