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不单单是一个天生的圣人,还是一个最虔诚的教徒。
时光倒流只倒流到圣地原址,并没有倒流到先知在极西之海的经历,但根据教会的记载,先知在极西之海获得启示录后,从启示录上得到了神的启示,便开始走上了传教的远途。
在传教的路上,先知一边解读启示录上的神文,一边根据自身的经历品行和对神文的解读,慢慢构建起神教的基础架构。
一路上他行善积德,扶助弱小,同时传播自己编写的教义,终于吸引了一批愿意追随他的信徒,带着教徒们千里迢迢艰难跋涉,寻找栖身之所。
在圣地原址定居后,先知才开始逐步完善教义,构建出一个完整的神教。
这个神教在建造之初完全是积极向上的,带有进步思想的宗教,它劝人乐观,向善,互助,同时非常的包容,对其他思想并没有排斥或者抹黑。
先知编写的教义,对教徒有着严格的品行要求,这些要求都是以人类对所有美好品行的期望写出来的。
先知以身作则,完美的谨守着教义上的要求,来自千年后的众人,在先知身上看到了凯顿六世的影子。
只不过,谨守教义和戒律的凯顿六世,给人的感觉只是平庸和懦弱,而先知却给人一种积极乐观的感觉,他就像一轮太阳,温暖照耀着身边的每个人,令人发自内心的尊敬他。
就连来自千年后的阿尔文,在旁观时也不由得对先知升起敬仰之意,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从无到有建立起一个后世能够影响全世界的宗教。
时间的流速变得不急不缓,众人已经可以完全自主的活动身体,却没有做出多余的举动,而是耐心的观看这千年前的历史。
在先知的领导下,这片村落逐渐繁盛起来,并且修了路和船,开始与外界进行商业流通。
村落中间的圣十字大教堂也逐渐修葺完善,上面终于立起了一根木质的十字架,教堂内主的雕像也被抹上白灰。
但建造家园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这里的情况很快就引起附近一个小国的注意。
千年前的世界愚昧而野蛮,所谓的小国只是一个河岸边的城邦,国王御驾亲征,带着上千士兵前来,准备征服这片行开荒的村落。
村落内男女老幼不过数百,怎么抵挡得住上千士兵。
先知将所有教徒保护在身后,独自一人站在最前面,面对锋利的刀剑,他面不改色,直视着王驾上的国王。
国王轻藐的看着他:“你说你是神在人间的代言人?”
先知点头:“是的,我为传播主的理念而来,教人向善与和平。”
国王哈哈大笑:“你的主有没有给你利剑和盾牌?”
先知摇头道:“我不靠利剑和盾牌,我只有血与肉。”
国王诧异道:“血肉如何抵抗利剑?”
先知微笑道:“我不死!”
觉得被愚弄的国王立刻下令:“杀了他。”
一名士兵向前,长矛刺入先知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麻布衣,染红了他手中的木杖和启示录。
教徒们发出悲恸的哭声,国王与士兵们则是哈哈大笑。
被刺穿的先知依旧面带微笑,他的身体散发出柔和的白光,照耀着周围,驱散了人们心中的各种负面情绪。
教徒们纷纷朝先知跪下,刺穿先知的士兵也愧疚的流下眼泪,国王连忙从驾上下来,带着士兵们,向先知鞠躬行礼。
等到国王带着士兵离去后,先知在教徒们的保护下回到大教堂,等只剩下先知一人时,他脱下身上的麻布衣,胸前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有洒出的鲜血还在。
先知并非不死,他对国王撒了谎,只是为了保护教徒和神教才不得这么做,虽然是圣人,但他也并非不懂得变通。
解读圣经上的神文后,先知便获得一些神秘的力量,这力量让他逐渐强大,脱离凡人。
但他极少显露这力量,只有在传教时和给人治病时才会使用。
国王对先知感到敬服,终于不再限制他的传教,没多久,这个国家的大多数人已经信仰了先知建立的神教。
同时,先知以血肉对抗利剑的事迹也传播出去,这个蛮荒的古老时代,思想刚刚启蒙,先知的教义和信仰也伴随着他的事迹传播到大陆各处,许多人不惜千里迢迢的赶来与先知见面。
神教得到了充足的发展,开始进入高速的发展期,许多人杰与先知见面交谈后被他折服,也纷纷加入神教。
时间的流速再次加快,村落迅速扩大,变成了繁华的小镇,然后又形成了城邦,最终连附近的小国也自愿合并,纳入其中。
随着神教的发展,渐渐的,这里也有了圣地的名声,随着教义的传播,许多远方的教徒也纷纷赶来加入其中。
圣地中间的圣十字大教堂却没有太大的变化,这里依旧是先知的居所,和日新月异的圣地相比,这里显得简陋。
先知对启示录的解读已经超过了一半,他获得的力量也越来越强大。
但他并未将这力量视作禁脔,而是将其传授给教徒们。
这力量很快便经由教徒的手传播出去,最终分裂成两部分,一部分留在神教内,另外一部分流传到大陆各处,被敌视神教的人斥为巫术,而更多的人却偷偷学习。
转眼间,圣地已经变成一座颇具规模的城邦,此时距先知率领教徒来到此地已经过去百年,大多数老教徒早已去世,但更多的新鲜血液加入,此时的神教,已经是大陆上规模最大的宗教了。
而先知却依旧保持着青年的面貌,外出的他回来,走在长街上,无数的教徒朝先知行礼,目光尊崇而单纯,对他发自内心的敬爱。
先知一路走向圣十字大教堂,此时的大教堂经过扩建,依旧不似当初那么简陋,但也仍旧比不过圣地的规模。
教堂内有着许多教徒,光靠先知自己,已经不足以维持整个教堂的运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