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颜色的火焰合成后就变成了三昧真火,刘潇之前就利用三昧真火炼化了真理,也就是深海旧神的分身。
此刻刘潇攻击的目标是深海旧神专门制造出来的躯壳,祂的愤怒可想而知。
三个金甲巨人在禁锢该隐的同时,也保护着刘潇的身体,但在几条触须的攻击下已经危如累卵,通体布满裂缝,支撑不了多久。
三昧真火不停灼烧着该隐的身躯,庞大的身躯迅速被烧融然后气化,没多久该隐就像被烧融的橡皮人一样,已经完全看不清楚原本的模样了。
该隐拼命的挣扎,怒吼连连,只是金色锁链和金甲巨人的禁锢令他动弹不得。
他感觉到体内的血气力量正在三昧真火的炼化下飞速流速,千年来积攒的力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削减,深海旧神对他的补充已经完全赶不上消耗了。
“轰——”
三个金甲巨人终于承受不住黑色触须的攻击,骤然破碎。
触须飞速的向刘潇砸下去,打算把他砸成肉泥。
刘潇没有躲闪,背后探出了更多的金色锁链,朝这些触须纠缠上去,将其死死的捆住。
双方再次坚持起来,而该隐的身躯已经被炼化一半。
失去金甲巨人的束缚,该隐终于可以动弹,但身上的金色锁链却让它无法离开三昧真火的炼化。
该隐的手臂已经被融化了,无法扯断身上的锁链,仿佛感受到他的思维,头顶从空洞中垂落下来的黑色液体滴在该隐身上的黑色锁链,迅速将锁链熔断。
眼看着该隐就要逃脱金色锁链的捆绑,刘潇终于使出了杀招。
只见他张口一吐,一柄碧绿色的小剑从口中吐出来,化作一道流光,朝该隐射过去。
就在此时,一根巨大的黑色触须从头顶上垂落下来,挡在该隐面前。
小剑没入触须中,瞬间穿透过去,但自身也变得暗淡无关,化作青烟消失。
被碧绿小剑穿透的触须,通体僵硬起来,变成了灰色的石头,随后轰隆隆的崩裂,彻底失去了生命。
失去了一条触须,头顶的空洞内传来一声震撼人心的怒吼,远在圣地外的幸存者们都被这一声怒吼震得吐血。
刘潇有些遗憾的停下继续喷吐三昧真火,没想到杀招竟然被深海旧神抵挡住了。
接下来三昧真火再怎么炼化,也无法将该隐彻底杀死,更别说他头顶上还有一个奶在不停的给他补充。
“你打算放弃了吗?”
该隐的声音忽然响起,此时的他已经完全看不出人形,别说人形了,连怪物的模样都不存在,只是一团黏糊糊的,像史莱姆一样的东西。
在说话的同时,该隐的身躯一阵收缩变形,很快又恢复成原来那副端正中年人的模样,身上连半点尘埃都没有。
身体还是被刘潇的金色锁链紧紧捆住,但锁链也被头顶落下来的黑色液体融化大半。
“你也只是这种程度而已,我还以为你可以阻止我呢。”
该隐的声音听不出失望还是庆幸。
刘潇忍不住撇嘴,被一个超级大奶妈在后面奶着的人没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但刘潇也听出了异样,难道这家伙以为自己可以阻止他,所以才与深海旧神做交易的吗?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仿佛看穿了刘潇的想法,该隐哈哈一笑:“你也知道我活得不耐烦了,既然如此,被恶魔夺走身躯或者是被你杀死又有什么区别呢?可惜最终还是恶魔赢了,你也无法杀死我。”
刘潇感觉有一句妈卖批实在是不吐不快,这王八蛋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工具人吗?
“其实你还有个机会的。”
该隐的话变得多了起来,因为一旦深海旧神借助他的身体降临,那么他的自我和灵魂都会被污染,到时候连话都说不成,只能趁着最后的机会说个够。
“我现在的身体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如果你能找到这个弱点,那么在恶魔降临之前,你还有可能杀掉我,等到我和恶魔彻底融为一体时,那时我将与祂一样永生不死,再也没有弱点。”
刘潇朝他露出鄙夷的眼神:“你又不会告诉我你的弱点,说这些有什么用?”
该隐笑道:“没错,我不会告诉你,你需要自己去寻找,但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刘潇抬头望着天空,那空洞已经扩张到极限,空洞里面依旧漆黑一片,但刘潇隐隐能够看到里面有一只庞然大物正在接近,祂的身躯几乎有整个圣地这么大。
可该隐的弱点是什么呢?刘潇没做过他的相关任务,一时间还真的猜不出来。
就在这时,在刘潇的感知力中,捕捉到下方废墟中一个身影正在快速的接近。
惊人的感知力让他知道那是咲夜,没想到她还没离开圣地,反而朝战场中间过来。
刘潇知道咲夜如果没有特殊理由是不会这么做的,他注意到,咲夜手中还拿着一根镶嵌着金银的权杖。
这不是教皇的象征吗,怎么在咲夜手里?
咲夜一路冲刺到刘潇的下方,将手中的权杖朝他用力的投掷过来,一同飞过来的还有她的声音。
“这是击杀该隐的关键!”
刘潇露出惊讶之色,随即朝权杖飞过去。
该隐也听到了咲夜的声音,海量的红光从他的身躯内蔓延而出,瞬间就将这一片区域变得血红。
红光蔓延的速度比刘潇的飞行速度还要快,转眼间就超过了他,将那根飞来的权杖覆盖住。
该隐也猜不透这根能够增幅力量的权杖与杀死自己之间有什么关系,但他不会眼睁睁让刘潇拿到手,还是抢先将其摧毁再说。
红光覆盖到权杖上面时,巨大的压力朝权杖挤压下去,上面镶嵌的金银立刻蹦碎。
正飞过来的刘潇抬手一抓,释放了掠夺技能,那根权杖诡异的闪烁了一下,出现在他的手中。
权杖外面的金银外壳已经彻底破碎,露出里面的本体来。
本体是一根枯萎的木杖,上面带着发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