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时妤走后怎么找到那些巫族人江舒琬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如果说单靠她自己的必然是非常困难的毕竟她没办法去探查别人家的辛秘,那些世家的下人都是家生子就算她想要收买人也不太容易。
可如若是能和萧时妤说的那另外六个人联系上通过他们去探察消息收买下人那就简单多了。
“青栀,近日里可有各家宴会的帖子送来?”
“回王妃,李家赵家都有帖子送来。李家的是他们主母的帖子说是近日里菊花都开了请您参加赏菊宴,日子是四日后。
赵家则是赵大小姐办的曲水流觞宴,时间是下月初。然后还有许多其他人家也下了帖子但都是差不多的。”
“知道了,你去回了赵家和李家其余的都拒了吧。”
“诺。”
江舒琬走到了隔壁屋子两个孩子已经被乳娘抱着喂过了奶,此时早已没有再哭闹看见江舒琬来了都咿咿呀呀的叫着朝着江舒琬伸手要抱抱。
“将他们放在榻上,你们下去吧。”
“诺。”
两个奶娘离开后江舒琬刚一坐到榻上将他们抱在怀里,两个孩子就在她怀里拱来拱去,互相推搡都大有要独占娘亲的架势。
江舒琬逗了他们一会儿见不会伤到彼此也就没怎么管他们了,只任由他们在自己身上闹。
“软软乖,不拉娘亲的头发。”江舒琬在制止了女儿的动作后思绪又不可避免的飘到了赵家和李家的宴会上去了 。
萧时妤才刚刚上门跟自己说了巫族有关的事这两家就下了帖子未免太巧了些这也不免让她产生了些怀疑。这几人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只等有合适的人出现。
四日后,李家的赏菊宴上萧时妤也来了。
“琬儿,这儿。”萧时妤一见江舒琬就笑着招手让她过来。
“平文你倒是来的早。”
“反正在家无事就先来了,孩子呢没带来吗?”
“太小了,还是不带出来的好在家里让乳娘看着呢。”
“平文。”
江舒琬和萧时妤正在这说着话忽然江舒琬身后就传来两道声音,转过身一看竟是一对生的一模一样的姐妹正朝着这儿走过来。
“那是李家的一对双生子,穿紫衣的那个叫子衿蓝衣服的那个叫子佩。他们可有趣了。”
“是吗,那一会儿就拜托你替我引荐一番了。”江舒琬淡淡的笑着并没有那么热情。
“放心,这是必然的。”
可萧时妤好似没有注意到,说完她就迎了过去拉着他们的手好一顿寒暄,还时不时看向江舒琬哪里只是那对姐妹眼中始终带着些戒备。
“子衿,子佩见过豫王妃。”
“起来吧,二位小姐好。”江舒琬同他们打了个招呼后场面就僵了下来几人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琬儿!”陆霜霜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一把抱住江舒琬。
“见过公主殿下。”三人一见陆霜霜急忙行礼。
“平身,三位那盆墨菊还不错几位可要去看看?”
陆霜霜指着回廊下的一盆墨菊看着他们三人笑的温柔。
“嗯,我们去哪儿看看吧。公主王妃我们先行告退了。”
萧时妤三人行礼过后就离开了,江舒琬看着她却有些奇怪平日里陆霜霜不会这样无礼的。
“嘘,有人盯着你呢我等会儿和你说。”
陆霜霜见江舒琬看着自己对她俏皮眨了下眼后就带着人走到了一座无人的假山下。
“霜霜怎么回事?”
“琬儿你最近是不是在查什么?”
“你怎么知道。”
“不管你在查什么,最近一个月都别有什么动作。”
“……”江舒琬第一次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两辈子都全身心信任的第一个好友。
“琬儿,我是为你好。你信我,我不会害你。”
陆霜霜感觉到江舒琬的审视愈发的焦急。
“……可是霜霜我做的事,事关一群无辜之人的性命我没办法不管。”江舒琬看着她眼神有些悲伤。
“我知道,就这一个月暂时停下也不行吗?”
“霜霜,事情还未成定局。一个月可以改变很多事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办法我不敢赌。霜霜你帮帮我好吗。”
江舒琬抬手抱住陆霜霜,嗖的一下她手上的银镯中一根银针朝着她身后射去。砰的一声一个拿着匕首的小丫鬟顿时倒地不起。
陆霜霜被吓了一跳,转身就看见了那个丫鬟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阴沉了一瞬间后又迅速回晴。
“琬儿,我帮你。”
“霜霜,谢谢。”江舒琬感动的看着她。
“别这么肉麻,对了你刚刚那嗖的一下射出去的是什么?”
陆霜霜这么一句话瞬间将所有的氛围都打破了 ,江舒琬看着她一时竟是无语凝噎。
“是夫君特意找人给我打的防身用的,那射出去的是抹了毒的银针。”
“六……牛啊。琬儿你到时候也让六弟找人给我也打一个吧我也要防身。”陆霜霜下意识就要说出上辈子的口头禅还好及时给止住才没说出来。
“好啊,只是夫君是在边疆找人给我打的。等我回去给他写封信让他再打一个这种镯子只是你或许要等一段时间。”
江舒琬对她口中各种奇怪的话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没事没事,我等得起。”陆霜霜毫不在意的摆手。
两人在这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那倒地不起的丫鬟却无人理会。
一直到李府散了席人都走完了天黑后有人巡逻时才有侍卫发现了这早已没了生息的小丫鬟和地上泛着寒光的匕首。
等这消息被报给李家主母薛氏时早已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而在一旁侍奉的李子衿和李子佩对视一眼都想到了白日走到了假山后的江舒琬和陆霜霜。
但二人都十分默契的一言不发的借着打扫薛氏的屋子的机会听完了全部经过后静静的退了出去。
是夜,宝宁公主府。
陆霜霜还没有睡,正坐在梳妆台前擦拭面脂。忽然她闺房的窗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