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匍匐在地上声音哽咽,言语中满是真诚。
胡氏嘴笨不会说话,此时听着她的一番黑白颠倒的指责和她要将自己逐出府去的请求气的浑身发抖。
江舒琬在刚才气过后理智也回来了,不管他们谁的话真谁的话假总归她是不会放过任何对元元和软软有危害之人的。
至于刚刚胡氏对李氏的指控,关于元元的东西是否被偷和李氏有没有背后说过软软和他们的是非还是很好查的,都不用江舒琬多说什么,此时赵嬷嬷已经派人前去查这两件事情了。
江舒琬的目光落在胡氏的身上她并不不认为胡氏对李氏的指控只会有这两件事情。
果不其然,下一刻胡氏便像个炮仗似的炸了“没凭没据?你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我只知道这点吗。老娘天天和你待在一起带孩子晚上还住一起你真以为你这猪脑子能把你做的事情都瞒着我吗!”
李氏听了她的话心里一个咯噔,她还真没有把握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能全瞒着胡氏。
“你还想污蔑我,我是杀了你全家吗你要这么害我!”李氏一脸被胡氏气狠了的样子猛地扑过去就挠她的脸。
被她突然袭击胡氏一个不察被李氏揪住头发按倒在地厮打,众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很快宋嬷嬷和赵嬷嬷便上前把二人给拉开了,李氏的眼眶通红一副受尽了冤屈的模样。
胡氏因为刚刚被她掐住了脖子现在还没缓过来,倒在地上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上原本已经结痂了的血痕被李氏这么一抓再次渗出了血。
江舒琬蹙着眉头在让宋嬷嬷给胡氏倒了杯水后眼神中带着冰冷的审视与威压看着李氏。
“你想阻止她说什么?又或者说是你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江舒琬面色不善的审视着她,李氏听见她的话浑身一颤但她很固执再次哭天喊地的抹起眼泪大喊冤枉。如同一块滚刀肉在这里胡搅蛮缠。
胡氏被掐怕了喝完了水缓过劲后看见旁边又在撒泼打滚的李氏往旁边挪了挪后觉得不保险又朝着江舒琬的方向悄悄挪了挪。
江舒琬刚刚动了动坐久了有些不适的身体脚就碰到了不知何时已经挪到她旁边的胡氏,她一低头二人四目相对气氛莫名尴尬起来。
江舒琬没说什么也没有看她而是转头对着屋里的下人吩咐道:
“把她绑起来,若是还要喊叫就掌嘴五十再把嘴堵上!”
屋子里的仆人动作很快,没一会儿李氏就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动弹不得。见李氏人已经被绑住了,胡氏也后退了几步没有再继续贴在江舒琬的身边。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机会只有一次,你若是有半句虚言,便也同她一样掌嘴五十。”
说着江舒琬还斜睨了一眼,旁边因为大喊大叫,此时正在挨打的李氏。
听着旁边不绝于耳的耳光声和余光中李氏已经开始肿胀的脸颊胡氏身体跟着那声音都抖了抖。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开始说话。
“奴婢第一次发现李氏有不对劲的地方是在半年前。那一次奴婢刚刚从家里探亲回来,李氏当时就在离王府不远的一个向来幽静无人的小巷子里和一个男人在说话。
那男人长什么样子,奴婢当时没有仔细看只是瞟了一眼现在已经不记得了。一开始奴婢只以为是咱家里的那个亲戚,并没有在意过但是后来奴婢好几次都在不同的地方看见了他们。
而且每次都是些小巷子里头我是有一次听见他们说什么卖了多少钱,儿子怎么怎么样的的话才察觉李氏似乎是在背着人做什么。自打那之后奴婢才开始注意起李氏的行为踪迹。”
“那他们每次主要都是做些什?”江舒琬的目光越过胡氏落在已经昏死过去的李氏身上,与平时她一直温和待人的模样不同,此时她的眼神仿佛看的不是个人而是个微不足道的没用的死物。
胡氏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去吓的猛然一抖,李氏在打到三十几下的时候就已经昏倒了,在江舒琬的示意下旁边负责给她掌嘴的人已经没有再继续打了。
李氏的脸高高肿起嘴角带着血整个人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貌,她紧闭着双眸直愣愣的倒在地上就像是死了一样。
“怎么停了?继续说呀。”
江舒琬温柔的声音在胡氏的耳畔响起,胡氏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这才没有控制不住的尖叫出来深吸一口气后这才继续说下去。
“李氏曾经似乎对王爷有过非分之想,奴婢曾几次见过她私下想给王爷献殷勤只是王爷并不理她这才歇了心思。
后来有几次李氏不知是怎么回事,做事心不在焉将些危险的东西放在二位小主子身边好几次若非是奴婢发现的及时小主子身上必然是要添几条口子……”
胡氏被江舒琬的目光看的浑身冒冷汗,死死的抑制着自己想要喊出声的尖叫绞尽脑汁的回忆着李氏在入府后一年里的不对劲之处。
“怎么了,为何都围在这里?”
陆豫的声音突然在屋外响起,宋嬷嬷和赵嬷嬷有些担心的看向江舒琬,他们都有些担心王爷进来看见屋里的景象会觉得王妃太过凶残而对她不喜。
江舒琬感觉到他们的目光但是仍然没有什么反应,眼神仍然是落在胡氏的身上但到底是开口遣散了屋里旁观的下人。
只是陆豫此时已经走了进来。在看见跪在地上的胡氏和倒在旁边不省人事模样凄惨的李氏的时候陆豫有一瞬间的诧异,下一刻他就若无其事的走上前去将人搂进怀里。
“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先让他们下去吧,京城里来了客人是来给元元和软软送周岁礼的。”
听见他的话江舒琬这才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发生了什么我待会再与夫君细说,赵嬷嬷劳烦你让人把李氏拖下去把胡氏带到柴房去看管。”
“诺。”
处理完了屋子里的事情,江舒琬这才又转头看向陆豫“来给元元和软软送周岁礼怎的与夫君一起回来了?”
“是庆阳王府和晋阳王府的人,大堂兄嫌弃我那侄儿太过纨绔不懂事便背着皇婶趁着这次送周岁礼偷偷把他丢到我这来,让我操练他的。我看他今天到了那上吐下泻水土不服的模样明显需要修整一番就干脆直接把他连同礼物一起带回来了。”
“他人现在在哪儿?”
“我让他在正厅里等着了。我们现在过去吧。”
“好。”
在去前院柴房的路上,胡氏低着头跟在赵嬷嬷的身后走到阁楼处的时候,正巧碰上了一个刚刚解完手从茅房里出来的人迷了路向赵嬷嬷问路。
“好的,多谢嬷嬷指路。”
那人恭恭敬敬的朝着赵嬷嬷行礼道谢后就快步离开了,胡氏听见这声音顿时一惊连忙抬头去看却只看见一个走远了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