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倒下了,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口乌黑的血液。但是江舒琬却还是处于危险之中。
在周围搜寻的杀手听见了面具人的声音后已经在一个个的往这边跑了,离得最近的一个瘦的像竹竿一样的人率先跑了过来。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具人,他想不通这周围也没有人啊是谁能把他害成这样?
“她就躲在那个草丛底下,你把她给我抓出来!现在!立刻!马上!”
面具人的眼睛已经瞎了口中还在大口大口的吐着乌血,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恶毒与憎恨!
听见他的话瘦竹竿立刻松开了扶着他的手任由他嘭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去翻他周围的每一个草丛。因为面具人看不见,所以瘦竹竿也不知道他具体说的是哪里,只能一个个的去找。
另一边陆豫到了他们一开始江舒琬他们遇到刺杀的地方,但是这里只有几个侍卫和一群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杀手的尸体外加几个俘虏。绍平和其他人以及江舒琬皆是不见了踪影。
“王妃他们人呢!”
“回……”正准备行礼回话的侍卫看见他通红的双眸顿时一惊下意识就像那些话咽了回去“王妃与公主在同一辆马车上被一个面具人给带走了,往那边跑了。”
侍卫给陆豫指了个方向,下一刻他只感觉面前有一阵风刮过等再抬头看去陆豫早没了踪迹。
密林之中,在其他位置搜寻的黑衣人都已经来到这附近了。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江舒琬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了。
江舒琬听着洞口上方悉悉索索的声音浑身紧绷着,冷汗已经把她的衣襟和额前的头发全部给打湿了。
随着时间推移瘦竹竿终究是找到了这处洞口,光亮照进了洞口。那草丛被扒开的一瞬间江舒琬已经做好了被扎成刺猬的准备了。她并不害怕只是有些遗憾没能看着两个孩子长大没能和陆豫白头到老。
“找到了!人在这儿!”
瘦竹竿在看清楚江舒琬的那一瞬间脸上露出狂喜,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和暴起的青筋让人不禁想到了赌场中的赌徒。
“嗖!”
江舒琬抬手对准他毫不犹豫的按动手腕上的银手钏,这是她最后的暗器了。随着风声的呼啸而过银针分别射入了他的脚腕和屁股上,一阵刺痛过后瘦竹竿脚下一个踉跄砰的一声一头栽进了洞口。
瘦竹竿的头砸到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一瞬间鲜血从他的头上涌出他躺在地上抽搐着还没有死。鲜血从他的口中和头上砸出的伤口汩汩流出。
江舒琬拖起刚才面具人扔下来的刀一点点移动到他面前举起来就对着他的头砍了下去,鲜血溅了她一身。原本湖蓝色的襦裙已经看不出最原本的样子了。
周围听到动静的杀手此时都已经围了过来,动作快一些的人刚好就看见了江舒琬举起快到她腰那里的大刀毫不犹豫的砍到瘦竹竿头上。
只是她的力气不大,不能一刀就将头砍下来。此时那大刀还卡在他的脖子上,瘦竹竿躺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没有了半点的动静。
死状凄惨的瘦竹竿躺在地上,美人满身血迹的拔出了还在滴血的大刀坐在旁边抬着头目光冷漠的看着他们。这场景让向来杀人如麻的杀手们都莫名感到了一丝冷意。
“杀,杀~了~她!”面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江舒琬听见了他的声音颇有些诧异,她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只是这次远不如刚开始的时候那样中气十足反倒是已经气若游丝了。
“现在怎么办?雇主要的是活人。我们是听头儿的还是?”
一个个子矮小的杀手走过来有些为难的看看躺在地上已经半死不活了的面具人又看看周围的同伴。
“将人抓上来送给雇主就是了。不然到时候任务没完成,咱们回去受罚吗?”一个长的人高马大的杀手看了一眼面具人后又看看周围面露犹豫的同伴们一锤定音。
“好。”矮个子最先出声附和他,回去受罚?他才不要呢。头儿死了是一了百了了受折磨的人可是他们。
这样想着,他当即便跳了下去要把江舒琬给抓上来。矮个子刚一落地,江舒琬便举着大刀朝他砍过去。只是她到底是手无缚鸡之力,矮个子又不像瘦竹竿那样中了毒三两下便躲过了江舒琬的刀。
“少做些无用功,王妃娘娘若是乖乖听话的话我们还能对你稍微斯文些。不然的话真要算起来王妃娘娘可是害了我们头儿和一位兄弟的命,真要是惹怒了我们……”
江舒琬的双手被反扣在背后动弹不得,矮个子的言语之中尽是威胁。
江舒琬知道如今的局面,自己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但是既然能活着她就不想死。
“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你先松开我。”
听见她平静的声音矮个子挑了挑眉放开了她“胆子挺大。”
“你们的胆子也很大,敢来抓我。”江舒琬被放开后转身靠着墙壁看向矮个子手中轻轻摩挲着刚才趁着他们不注意从瘦竹竿身上取出来的银针。
这针必须进入身体里才能发挥作用,虽说它已经被用过了但是毒性还在,还能用上一用。
“你……”
“干什么呢矮子,把人抓上来啊。”
矮个子刚要说话洞口的大高个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知道了,丢个绳子下来!”
说话被人打断了,矮个子的语气十分不好的冲着上边吼了一句。
江舒琬被拽上去之后矮个子三下做两下自己也爬上来了。刚才江舒琬在下面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此时大高个他们在看见江舒琬的一瞬间都被吓了一跳。
这哪里是个王妃,分明就是个女疯子。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之后为了避免和来救他的人碰上大高个和矮个子当机立断“把她绑起来,带走!”
他们这伙人杀人越货的事情一向还是做惯了的,刚才用来把江舒琬拉上来的绳子,现在正好用来把她绑起来,没两下她就被绑成了个粽子。
江舒琬也不挣扎只任由他们绑住自己,只是在他们把她带到一辆马车上之后她独自一个人待在车厢之中,她开始用手上戴着的那枚戒指中藏着的利刃慢慢的开始一点点的将绳子给割断。
他们驾驶着马车,马不停蹄的跑了。只是他们才刚刚走出这里一队人马便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