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禾阳老人、司怪医和城主同一时间收到一封信。
当晚,三人便在入夜之后悄悄前往喜鹊楼。
一直派人跟踪他们的胡坚第一时间便知道他们悄悄外出的消息。
“想用他做什么?”顶楼厢房,如一和轩辕浅远远地看见胡坚尾随着禾阳老人、司怪医和城主走进喜鹊楼。
“做棋子。”
禾阳老人、司怪医和城主进到顶楼厢房,而胡坚则是带人在门外偷听。
“我叫你之前,不准出现。”轻声叮嘱了一句,轩辕浅就从暗处走了出去。
“谁!?”禾阳老人和司怪医眸光一沉,不约而同地大喝出声,犀利的眼神直射某个隐蔽的角落。
一离开如一的身边,轩辕浅的气息轻而易举地被禾阳老人和司怪医捕抓到。
轩辕浅没有开口,只是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稍安勿躁,门外胡坚偷听。
三人惊疑不定。
轩辕浅此时脸上戴着全罩面的纯黑蕾丝面罩,只能隐隐约约的让人看见脸庞轮廓,却无法让人看清容貌。
“你叫我们过来干什么?”被皇上的爪牙盯上,无疑令城主心慌烦躁。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那封信上写的东西是他十几年来都无法摆脱的噩梦,如果让那些人知道他当年的所作所为,那他的下场绝对会生不如死!
轩辕浅又拿出另一张纸,像是老师拿图片让小朋友跟着念一样指着上面:按照我所写的做。
三人皆是皱了眉头。
这下,他们终于发现,眼前这个女子的目标,是门外的胡坚!
因为各自有把柄被她捏住。三人也只能暂时听从她的话。
“医毒大会还有最后一关,我会在那之前将任务完成。”禾阳老人看了一眼纸上的字,语态自然地念出口。
司怪医看了一眼自己的台词,别扭又僵硬地道:“我说了会帮你就会帮你,要是不相信我,就滚!”
因为司怪医平时的语气总是别扭和强硬,说这句话倒是不显突兀。
但是当城主看到自己的台词时。脸色骤然阴沉。
如果他真的说了这句话。胡坚必定会将他当成了他们的同党!
轩辕浅骤然一挥手,城主身后的那个花瓶乍然破碎,“砰啷”一声巨响惊得他心脏差点跳停。
手指再次在纸上的那句话点了点。城主只能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念道:“应下的事情本城主自然不会出尔反尔!”
这样就乖了。
轩辕浅满意地点头,却没有再让他们念台词了,而是走到桌边坐下,倒茶饮茶。一副悠然闲雅之派。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捉摸不定她的心思。
因为知道胡坚在外面偷听。他们也不敢乱说话。
轩辕浅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水,推到他们面前。
手掌一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司怪医眉头拧成团,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端起茶杯咕噜咕噜地喝尽。
禾阳老人和城主也跟着喝茶。
过了大约半柱香时间,轩辕浅一手将他们念过的纸叠齐放到烛火上烧毁,一手拿着另一张纸让禾阳老人念。
“咦?你要走了?”让禾阳老人看了一眼。轩辕浅转手把最后一张纸条也烧毁。
“砰——”
这时,胡坚带人破门而入。
“禾阳老人、司怪医、朱雀城的城主。深夜相聚,可是有要事商谈啊?”胡坚阴阳怪笑地踏步进来,当看到身着纯黑的广袖留仙裙、面罩蕾丝全面纱的女子,不由挑眉,“这位又是哪家的姑娘啊?”
“我是谁重要吗?”轩辕浅忽然开口道。
这一声,让几人都是震惊。
“洛浅?”城主猜测出口。
“她不是浅儿!”司怪医瞪了城主一眼,嘴上否决,却下意识地将轩辕浅护在身后。
“是不是掀开面纱不就一清二楚了吗?”胡坚眯起眼睛,雪白的脸阴森而冰冷。
“因为你,我可是毁容了呢~。”轩辕浅抚了抚蕾丝面纱,哪怕是动唇说话,她都能够感觉到脸上皮肤扯动的疼痛。所以,“毁了女子的容貌,等同夺人性命,可是要付出惨烈的代价的呢~。”
“代价?哈哈,只可惜没等你让本督付出代价,你就——”话还未说完,胡坚连同他带来的东厂侍卫齐齐毫无预兆地晕倒在地。
城主悚然一惊,而司怪医和禾阳老人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师傅,师伯,先前威迫你们配合是浅儿越矩了。”轩辕浅恭恭敬敬地给司怪医行了个礼,歉然道。
“那信……是你送的?”司怪医一脸古怪地牛头不对马嘴道。
轩辕浅恍然,召唤如一出来,解释道:“信是如一送的,我并不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而后才给双方介绍了一下,“如一,这是我师傅人称司怪医,这是我师伯人称禾阳老人,这位是朱雀城的城主。”
如一点头,“我知道。”
他不仅知道他们的身份,还知道他们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小子,你和浅儿是什么关系?”初初为人师的司怪医一见自己宝贝徒弟身边出现个神秘莫测的男人,他立马竖起了眉头,像只护犊子的老猫似的。
如一一怔,下意识地看向轩辕浅。
如果是以前的话,如一会毫不犹豫地说‘他们是合作关系’,但是此时,他却感觉说不出口了。
被他看的一愣,轩辕浅失笑,“师傅,若是说关系的话,我和他现在是合作伙伴。”
“现在是?”禾阳老人挑眉,指出重点。
司怪医刚放下警惕的心立马又提了起来。
“以后可能是相伴一生的爱侣,也可能是因爱成恨的仇人,谁知道呢~。”轩辕浅耸了耸肩膀,轻笑道。
“这是什么意思?”司怪医感觉混乱,追问道。
“哎哟,我们这些小年轻的事情你们老人家就不要掺和啦!”轩辕浅抱着司怪医的手臂摇了摇,嘴上抱怨撒娇道:“都一把年纪了,听这么多情情爱爱的八卦也不嫌害臊!”
“你可是说他有可能成为你的丈夫,身为师傅的我怎么能不关心呢!?”司怪医瞬间觉得收了个徒弟立马变成操心命了。
“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好了,你个老家伙管这么多做什么?”禾阳老人扯上司怪医往前走,“我可是有好几个已经出嫁了的女徒弟,你要不要和我取取经啊?万一以后突发什么状况,听多了你就淡定了!”
司怪医原本还想把禾阳老人给踹飞出去的脚在听到后一句便收了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