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浅挑眉,“怎么助你一臂之力?”
“你和我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女人嘴角勾起算计的笑意,声音轻柔地道。
“你先说。”轩辕浅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女子皱起眉,“不,你先帮我,目的达成之后,我再告诉你!”
“不!”轩辕浅摇头拒绝,她淡然一笑,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似的,“你以为我没有机会,没有能力去报复他吗?我只是不想他就这么干脆明了的死去而已。”
闻言,女人一呆。
“有时候,活着反而更加痛苦,尤其是看着在乎的人事物慢慢地失去而无法挽留。”轩辕浅悠然一笑,她的眸光明明温暖如春,但女人却感觉到了如置冰窖的寒冷。
虽然感觉到彻头彻尾的寒凉,但女人还是感觉——如果是这个人的话,肯定能让她得偿所愿!
所以,她打算赌一把!
如果这个少女真的是崇德王爷派过来的奸细,那么在知道小可汗亲生爹是谁之后,她的下场就是必死无疑;而如果少女真的如同她本人所说的那样,那么她就赌赢啦!
与其日日心惊胆战的过日子,还不如干干脆脆的赌一把!
如果赢了,她便有了可能扳倒对方的筹码;如果输了,也不过是一个死字!
“……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女人慈爱的摸了摸小可汗的脑袋,目光里有着无比的温柔,“他是可汗真正的血脉,是我最宝贵、最宝贵的宝物!”
轩辕浅舒了一口气,眼中露出了然。“果然。”
闻言,女人露出惊愕的表情,“难道你一开始就猜到了他不是崇德王爷的儿子!?”
“我不能够肯定,但是在看到小可汗的那一刻,我希望他不是那个人的儿子。”这么可爱的孩子,明明在草原中长大,却非常胆小。还非常爱哭。就像是一个无辜而无害的小白兔般令人心生爱怜,保护之心。
女人抿了抿唇角,目光终于变得和善起来。“我叫苏莺。”
“轩辕浅。”轩辕浅淡淡道。
苏莺瞳孔一缩,表情骤变,“你是他的女儿!”
“我不是一开始就和你说过了?”轩辕浅浅浅而笑,没有因为对方的震惊而色变。
“你本是郡主啊。怎么会……”这下,苏莺看向轩辕浅的眼神充满了质疑。比一开始还要戒备。
“郡主又如何?我不稀罕。”轩辕浅眸光变得薄凉,她冷冷地扫了苏莺一眼,“你的消息已经落后了吧,我现在可是被皇室追杀的目标人物。可不是什么尊贵的王府嫡女。”
苏莺眸光微凝,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冷笑,“他最终还是下手了吗。当初迎娶顾诗诗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到最后也不过是利益使然。真是个什么都能够利用和牺牲的男人啊。”
轩辕浅嘴角也挂着相同的嘲讽冷笑。
“好,轩辕浅,我要跟你合作!”虽说是合作,苏莺眼里却没有一点信任,“你说过有报复对方的想法和行动,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先说说你让可汗大军压境是想要干什么?”轩辕浅不答反问。
提起这个,苏莺的脸色瞬间就冰冷了下来,“他送来的那个女人给我儿子下了毒,蒙古之中根本无人会解!就算在轩辕王朝找到的大夫都解不了的毒,所以……我只能选择这一条路,逼他把解药交出来!”
“现在小可汗的毒已经不成大碍,我已经写了药方子,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他身上的毒素很快就会清除。”轩辕浅淡淡道。
“这件事除了我、你和瑞镜知道外,别人并不知道啊。”苏莺高雅一笑,眸中算计渐浓。
“你有兵,我有计,跟你合作也不坏。不过,我需要你做一件事。”轩辕浅弯眉一笑,眸光闪烁着慧光,“只有这样他,我才能够一展所长啊~。”
“什么事?”
……
“可汗,这便是莺儿推荐给您做军师的人选。”苏莺让开身影,让身着白衣,面带面巾的少年显于可汗面前,她言笑晏晏,“这是莺儿早年间偶然认识的奇人,别看他面上年幼,他实际年龄已有四十,全靠一手神奇的玄术保持音容面貌呢!”
可汗皱着眉头,一脸不信,眼神凌厉若鹰隼般地盯着轩辕浅,浑身都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势。
被这般直勾勾地盯着,轩辕浅也没有半点不安之色,她浅笑如画,淡定从容。
“你是奇人?”可汗质问道。
轩辕浅点点头,“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在莺妃眼中,我是奇人,在您眼中,我是何人由您定论。”
闻声,可汗嗤笑一声,鹰隼般的眼神透着冰冷的杀意,“区区江湖骗子,竟敢招摇撞骗到本可汗的面前!什么奇人,什么神奇的玄术,不过是骗人的言辞!也就是本可汗天真的爱妃才会因为心焦亲儿而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可汗不信,我走便是。”轩辕浅朝苏莺点点头,“曾经的承诺我已实行,但可汗不信,我也无计。一次机会就此清算。”
“公子!”苏莺面露慌乱,急忙拉住可汗的手,焦急道:“可汗!对方并不是什么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啊!他真的是奇人异士!我当年因幸运救了对方一命才得到对方承诺,求可汗开口留下对方吧!他一定能够助可汗完成大计的啊!”
可汗面露不赞同,但见对方急的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怜爱,便安抚一笑,道:“既然爱妃想要留下那江湖骗子,那本可汗就不会让人踏出军营半步!来人啊,给本可汗扣押住那个江湖骗子!”
“是!”
片刻,不听外面回禀人已经被扣押的消息,可汗和苏莺都感觉奇怪。
苏莺心知是轩辕浅做了什么,便装作忐忑不安地拉了拉可汗的手臂,“可汗,外面怎么没声没息的?莺儿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可汗也被周围的寂静气氛给弄得心躁意乱,但是在女人面前,男人都是要强的,他猛然站起来,一手拿起放在展示架上的大刀,气势汹汹地一撩门帘,大步跨出。(未完待续。)